ps:鸿睿的名字为he.
简名字为j frr,因此frr被我翻译为冰霜。
汀诺是vo的简称,被简戏称为情人。
r 2 菜如美人,你好哪口
吃饭这事,其实是很有主观色彩的。有的菜很多人都说好吃,但偏偏不合自己口味。汀诺的看法是有的菜肴就像一位美人,不论骨肉装扮仪态都是完美无缺,自己也承认那绝对是位万里挑一的美人,可偏偏提不起想要结识的兴趣。反倒是嘴唇明显偏大的弗朗明戈舞娘让他日思夜想,总想一见再见。
明知不完美还一往情深,那才是真爱。因此食客挑馆子,厨师也挑客人。相互看对了眼后就能发展成一段长长久久的关系——甚至能发展成为事业伙伴。这关系的牢固程度不亚于恋爱。毕竟人可以单身,但不能不吃饭。
而简不仅喜欢浓艳的唇膏,也偏好粗犷浓重的口味。
一根长牛骨对半切开,牛骨髓挖出来后,混合香料一起烘烤,最后将烤好的牛骨髓重新装在半根牛骨端了上来。骨髓口感软糯,满是浓郁的香气。厨师充分考虑到容易油腻的特质,不仅配了巴萨米醋汁解腻,还给了一块蒜香法式面包。食客也可以把牛骨髓当成酱料抹在面包上,那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风味。
简闻到烤牛骨髓的香气就坐直了身体,脸上一扫汀诺欠她一顿大餐的幽怨。最后她低着头,捏着面包把骨头里最后一点牛骨髓用力擦干净,看了一会后,才一口吞下去。她闭着眼睛回味,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过了一会她才说:“我还想再来一份。”
“这种东西吃第二份就太腻了。”汀诺向着简连着挑了两下眉毛,一副“看,我果然很了解你口味”的得意嘴脸。简用白色餐巾擦干嘴唇,笑着说:“在我刚进来时,我决定在你生日那晚去吃拉面,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鸿睿点了牛尾意式小馄饨,吃完后什么也没说,这已经很让汀诺满意。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让鸿睿不高兴,但只有一种方式能让他保持沉默,那就是他觉得有可取之处。汀诺自己也点了牛尾小馄饨,没挑出来什么错处。牛尾和番茄洋葱等炖的软烂后,把肉拆下来后和剁碎的蘑菇混合一点原汤包在馄饨皮里,蘑菇让味道的层次更加丰富。事实上汀诺觉得如果座位不那么拥挤,酒水上再花点心思,这家餐厅拿一星是毫无压力的。
三个人对松露蛋很好奇,便都点了松露蛋。这成为了汀诺这辈子吃过的最为尴尬的一顿饭。
厨房的铃叮叮叮连续响了三下,声音非常轻微,淹没在食客们的交谈声中。这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餐馆,所以大家都不拘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如果有人不慎打翻了盘子,汤汁一定会溅到隔壁的食客衣角。因为能听见别桌的声音,人与人交谈的声音也就特别大,气氛像是在酒吧里一样热烈。即使在如此喧闹的环境中,他们仍然听见了那三声响。
那是预示上菜的铃声。
那个年轻的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里走了过来。她用白色毛巾裹着手,将盘子一个一个从托盘里面拿下来。
三道同样的菜同时摆在面前时就能看出点别的东西。白色碟子正中间是一个太阳蛋,蛋白全部凝固,而蛋黄为金黄。根芹切成又薄又长的细带,和几条薄如蝉翼的熏火腿一起交错着散放在蛋白上方。最上方洒满薄的透明的黑松露。一圈黑色的松露油点缀了在蛋白最外周。
之前的小馄饨原料简单因此这个毛病还不是很明显,但现在就一目了然:三道菜看起来并不是一模一样,那个忙碌的厨师看上去就像是把蛋从锅里甩在盘子里,随手切了些根芹,扔了些火腿,上菜前心不在焉地擦了些黑松露——简那个盘子的松露明显比鸿睿的要多。
单独分开来看这个造型还算过得去,但三个一对比,就有点漫不经心,但也情有可原——这里毕竟只有一个人在忙活。汀诺偷偷将面前的盘子转了个边,用餐巾搽干净一滴不慎溅到盘子边缘的松露油。蛋液的热气将松露和火腿的香气蒸腾散发出来,他几乎可以想象松露那美妙而厚重的滋味。
鸿睿低头看着面前的菜,似乎在想什么。简拿起了刀叉,吃了几口后赞美:“真香啊。”直到汀诺小心地放平刀身挑起晃个不停的蛋黄,和松露火腿一起送入口中时,鸿睿仍然没有动刀叉。
“有什么问题吗?”汀诺咽下去以后问。
“盘子。”鸿睿简短地回答。“哦?”简好奇地看了看一眼他们的盘子,又看了一眼鸿睿的盘子,都是白色的瓷盘。他们伸着脖子看着鸿睿的盘子,一头雾水。
“嗨,三位晚上好,你们吃还满意吗?”一个阴影骤然被投射到鸿睿的盘子上,简抬头一看,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他们餐桌旁边。他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色厨师服,扣子一直扣到领口最上面一颗,胸口围着厨师常用的蓝白条纹围裙,左腰侧搭着条擦汗的白毛巾。他的围裙左侧绣着:fix 亚当。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不过一点也看不出来是24岁。他鼻翼两边长着细小的雀斑,那让他看起来还不到20岁。他留着一头极短的棕发,眉峰上扬,笑起来时露出白色的牙齿,眼里反射着灯光,看起来友好而又快乐。两个人都忙着弄明白鸿睿的意思,鸿睿仍然瞪着他自己的盘子,因此暂时没有人回答他,那个年轻人摸了摸头,抿抿嘴腼腆地笑了笑:“我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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