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吃这个。”
林夫人看着陆意秋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一顿饭因陆意秋的气不平,弄得有些不愉快,用过饭后,拒了品茶用点心,陆意秋与司空离告辞离去。
“没想到是被宠坏了的贵公子。”林夫人对自己看错人有些不甘,那日看他在陆夫人身边很乖巧懂事的样子。
“平日里也不会这样呀。”林烬皱眉。
“他好像不高兴。”林婍垂头默然。
陆小公子岂止不高兴,简直火大了天,至于为什么火,他不知道,他只道这团火从胸腔烧出来,点着了他整个人,燃了京城一片天。
至于司空离,他早在火中化成了灰烬,再刮一阵怒风,将这灰烬吹得连影都没了。
偏偏有人死不怕,举着葫芦砸嘴犹未满足赞叹:“林小姐酿的桃花酒实在好喝,名好,酒也好,人更漂亮。”
眼冒红光的陆意秋一把抢了那葫芦砸在地上,一脚踩上去,没踩中,葫芦一滚,反咯了脚,摔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葫芦没踩中反丢了脸,陆意秋又难堪又气,从地上爬起,捡了块石头,一手按着葫芦,一手拿石头猛砸,直砸得葫芦开裂成片,酒水四溢了,才又狠狠地踩上去,使劲跺了又跺。
司空离弯腰大笑,灿黑的眸子里全是暖色。
见陆意秋发泄得差不多了,司空离伸手将他扯到怀里,拍拍他的背,当作给炸了毛的小猫顺毛。
“别生气,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就喝酒而已。”
陆意秋挣扎,死踩司空离的脚,手拧他腰上的肉,嘴咬上脖子。
司空离忍着痛,又忍着笑,继续道:“她喜欢的人也不是我。”
当然他也不会说林家属意的是陆意秋。
陆意秋松开了嘴。
“我不喜欢女人,你忘了吗?”
陆意秋放了手。
“我喜欢的是你。”
陆意秋收回了脚。
司空离搂着他柔声道:“我只喜欢你,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砸也砸了,拧也拧了,脖子也被你咬出血了,气总该消了吧。”
陆意秋挣脱出司空离的怀抱。
“还在生气?”
“小爷饿了。”
“那我们去吃阳春面,多放蒜苗。”
“呸,小爷才不喜欢吃那臭哄哄的东西。”
☆、椒山皇陵的疑云(四)
不爱吃蒜苗的陆小爷吃了碗清汤牛肉面裹了腹,回到陆府。
瑕尘率先迎上来,张嘴八卦道:“大公子来信了,想与顺州一朱姓小姐订亲。老爷和夫人正高兴呢。”
看来陆谷序真没记挂叶然了,陆意秋也替他高兴。
去了花厅,陆暨和陆夫人都在,见陆意秋入内,陆夫人将陆谷序的家信拿给他看,眉间满是喜气。
“以前提到婚事,小序总是推脱不肯,这次竟主动要与朱家结亲,看来这事是成了。”
陆意秋看完信,陪着陆夫人说了几句高兴的话。
陆暨脸上也难得带了一丝欣然,忽又想到皇陵一事,便问道:“你今天跟孔思去皇陵可有什么讯息”
陆意秋将白日所经之事说一遍。
陆暨还未言,陆夫人先漾了笑,“小秋去林府见着林小姐了”
“是的。”陆意秋点头。
“你觉得怎么样?”陆夫人继续问道。
“不弹琴做女红,偏学些杂门乱术,有什么可好。”陆意秋撇嘴嫌弃。
陆夫人奇怪道:“不对呀,我听人说那林小姐女红,琴筝样样了得。你说杂门乱术是什么?”
“酿酒,酿桃花酒。酿酒是一个姑娘家该知晓的?”陆意秋不忿。
陆夫人道:“这,也无可厚非吧。安吉酒不仅是女子酿出的,连酒名也是用了她的人名。”
陆意秋道:“反正我不喜欢。”
“罢了,你既见了也不喜欢就算了。”陆夫人摆手,心里想着,这门亲事就作罢了吧。
陆夫人说完后,陆暨也没有再问皇陵之事了。
陆意秋回到跨院,瑕尘唤人送来热水,服侍陆意秋沐浴。
待陆意秋躺到床上后,瑕尘将明日穿戴衣袍挂在木幔上,又回身去关窗户。
“窗,不用关也可以。”陆意秋迟疑着说了一句。
“春日夜凉,吹了寒风就不好了。”瑕尘一边说一边关窗,又将底部木栓搁上。
陆意秋想到林府发生的事,哼哼两声,没再出声劝阻。
待瑕尘到外间睡下后,陆意秋在床上滚了滚,起身将底部的木栓取了下来,复躺到床上。
仍然没有一点睡意,在被了里又滚几圈后,爬起来将窗户开了条缝。
“怎么还不来?”陆意秋低语自喃,抱着被子继续翻滚。
“公子,睡不着吗?”瑕尘在外间问道。
“嗯。”
“可是要起夜?”
“不是。”
“莫不是饿了,要不要叫人送宵夜来?”
“不用,有点热。”陆意秋爬起来,将窗户打开,探头向外看了看,夜色昏昏什么也看不清楚。
“开了窗有寒风吹进来,公子记得把被子盖严实点。”
“知道了。”陆意秋回身躺到床上,将身边的位置空出来,盖好被子。
想了一通,不忿了一阵,叨骂了几句,终于有了睡意。
早上醒来时,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竟然没有过来。
陆意秋又闷又沉,任由瑕尘服侍,一句话也不说。
出了房门,眼睛不由自主向另一间房看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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