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会闹大。那些皇亲们若得知事因后,会责怪公子不分清白,案子还没查清先杖打了皇亲。如果皇上也怪罪下来,那大人……”
陆意秋听瑕尘这样一说,也暗自有些后悔先前的莽撞。
打了那孟夏邑不说,现在还要他去找锦鲤阁的人要解药,实在是为难。
这要是司空离在的话,这事肯定不会变成这样,即便是变成这样,他也能轻轻松松解决了,再借机夸赞自己几句。
墨染见陆意秋眉头越皱越紧,又想起司空离临走之前吩咐的话,只得上前道:“藐视公堂,律法上有定可杖至二十,三杖算是念在宁方侯的面子上,轻罚了的。”
“真的吗?三杖算是轻的,算我手下留情了?”陆意秋问道。
墨染点头。
“你怎么比我还清楚?”陆意秋又奇怪道。
墨染道:“我家公子看律典时,小的在一旁边侍侯,所以也瞧了些。”
陆意秋开始反省,难道说谁的小厮就会像谁吗他不爱看书弄典,所以瑕尘对此一无所知。
司空离喜好典籍杂门,所以墨染也样样皆通。看来,为了瑕尘,日后自己也要多多上进才是。
路过药堂的时候,瑕尘道:“我们买瓶伤药给孟小侯爷吧。”
陆意秋犹豫。
墨染道:“小公子是秉公执法,何错之有。若真买了,侯府的人还以为小公子心怀愧疚。”
陆意秋点头,“没错。小爷还给他查清冤屈了呢,他该当把小爷当青天大老爷奉起来才是。若不是我,我们明查秋毫,他孟小侯爷现下还被人冤枉着呢。”
言罢,挺拔着身姿迈进了侯府。
入了侯府才知孟夏邑所言非虚,他看不上那刘彩娥。
但看那侯府的侍女,个个如花似玉的,刘彩娥与她们一比,也只能说是无盐女了。
孟夏邑趴在床上唤哎呦,床头围了一堆女子,喂药的,擦药的,哄劝的,揉肩的。
未待下人通传,陆意秋已迈步入了房。
孟夏邑挥退了侍女,叫人看了座又奉了茶,因要求陆意秋替自己平冤,所以态度不错。
陆意秋将自己的明察秋毫勘案的经过大肆宣染了一翻,讲得啰啰嗦嗦。
孟夏邑对陆意秋不计他往日的不良行径,公正查案,并还他清白很意外,连带眼神也变了。
当陆意秋提到锦鲤阁时,孟夏邑脸上一僵。
看来孟夏邑当真得罪过锦鲤阁的那位神秘男子,而且得罪得不轻。只是不知,那人既如此恨孟夏邑为何不直接向他中印呢反倒要借别人的手来害他?
孟夏邑更觉得自己有苦难言。不就是误入了房间,好死不死又看到那个冰块人□出浴吗。男人被男人看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大不了他脱了给他看一回算偿还回来。可那个男人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稀罕品种,居然有贞1操观念,扬言看光了身子,二人便要结亲。他孟小侯爷虽好美人但不好男美人,就算好男色也不是这种,冷冰冰硬梆梆的的冰块。
冰块是锦鲤阁的人,好像地位还不低,几天后送了块寒玉给他。他拿着玉一打听,竟是从死了一千多年皇帝嘴里掏出来的定魂玉。就算他孟小侯爷再好玉,也不会要一块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玉吧。搁哪都碜得慌,更何况他孟小侯爷还不爱玉之人呢。所以,当即将玉退还给了男人。
哪知又犯禁了,原来凡入了锦鲤阁便不能随便娶亲,因为做得是毁死人安宁的勾当,结了亲也会给亲人带去灾难,阁中不主张成亲。但如若要娶亲,则需独入一次地宫,取地宫主人嘴里辟邪的宝物。男人冒着九死一生才取回了一千多年前一位皇帝的定魂玉。没想到,居然被退了回来。
后来男人想孟夏邑之所以不肯二人结亲,是因家势地位,如若孟夏邑犯了事,被削了世袭,或流放,那么他就没得选择与自己在一起了。所以他才要刘项富父女去陷害孟夏邑。
☆、孟小侯爷的悲哀(三)
孟夏邑感念陆意秋为他洗冤,最后不计前嫌答应为刘家父女向那神秘人讨解药。
陆意秋见事情圆满解决很高兴,顶了青天大老爷的光环回了府衙。
陆暨听闻事情始末后,难得地赞了一句:“孺子可教。”
陆意秋尾巴立即翘上了天,谁知陆暨又似感叹了一句,“孔思善教。”
陆意秋立即瘪了下去,回到西跨院书房,翻看地图,用手丈量京城与墨州的距离,最后恹恹然歇下不说。
日子一天天滑过去,眼见着祭祀将近。
京中已连下了几天的雨,到处都湿漉漉的。三月的寒气裹在雨里和着墙角小草的清香在院子里散开来。
陆意秋百无聊赖,翻出个前几日在小摊上买的竹蜻蜓在把玩。
门人有人通报孟小侯爷来了。
陆意秋翻了翻白眼,自上次刘项富案子后,孟夏邑有事没事就来府衙找他,连下雨都不停歇。陆意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就入了他孟小侯爷的青眼了,让他风雨无阻,冷暖不惧日日来府衙点卯。
孟夏邑杖伤在侯府众人细心调理下,已大好,除了走路有点不利索外,其他都无碍。
孟夏邑找陆意秋其实也无他事,一来是因为他无聊,二来是他想避开那男人。
他本来可以去衡王府或安王府找齐岚和安小王爷的,但王府规距大,特别是碰到衡王了,还要受教一番。再来若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因为怕了那锦鲤阁男人,岂不被他们看轻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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