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但穆祈双眼却立刻就红了,难怪他刚刚会觉得这个人有一种熟悉感,原来这种服饰他在二十年前就曾见到过一次。穆祈死死盯着对面的罗珏,低沉又阴狠的一字一句说道,“你们的人,眼睛都是灰色的?”
罗珏像是瞬间反应过来眼神晃了一下,恢复了黑色的瞳色,对着穆祈又笑了一下,语音略微上扬地说道,“我族人只有在情绪异常的时候眸色才会变淡哦,罗珏刚刚也是看到圣子太过激动了,让圣子见笑了,现在就请圣子与罗珏回去吧。”说着罗珏慢步向穆祈走去。
穆祈眼神一凝,向前一冲对着罗珏胸口拍出一掌,被罗珏身子一侧敏捷地躲开,穆祈红着眼璇深脚下一划,接着又拼掌而上,几下攻势都被罗珏闪避躲开,穆祈眼神愈渐殷红,手上动作也愈渐加快。
若单论武艺,穆祈应该比罗珏要厉害一些的,但穆祈此时心绪大乱,出手全无章法,倒是让罗珏躲得的很轻易。而罗珏似乎也看出穆祈的心神不稳,也不多废话,一边躲闪总是有意无意地攻向穆祈腰间,似乎想夺挂着的玉牌。
又是一招被闪开,穆祈渐渐冷静下来,知道如此打下去着实不是办法,正想想办法先行离开,忽然感到内力一滞,动作不由顿了一下,刹那间罗珏已经欺身而来,伸手欲夺那块玉牌,穆祈一手抄起腰间玉牌,迅速转了一□子,但腹部还是被对方掌风刮到,穆祈闷哼一声,脸色一白向后退了几步,也顾不得其他,运起轻功转身向后方跑去。
一路飞奔,穆祈很快到了山体边缘,前面是断崖,而罗珏还在身后紧追不舍,加上腹部的越来越明显的疼痛,穆祈不禁咬紧了下唇,如今他的内力时常会短暂滞怠,如此对上对方他毫无必胜的把握。尽管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但从刚刚的对招中穆祈也很明显看出对方是冲着他身上的玉牌而来,想到二十年前那场意外,穆祈心里更是一阵翻涌,这些人恐怕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在找这东西!
握着玉牌的手紧了紧,这是他娘亲的遗物,自然不能随便给他人,何况这些人当年差点害死步怀远,他更不会把这东西给他们,与其被抓他宁愿拼一下。身后罗珏已经又近了一些,穆祈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玉牌,似是下定决心将玉牌直接放入怀里,一跃身直接跳下了断崖。
罗珏追到的时候崖边已经没有穆祈的身影,皱了皱眉头,罗珏从腰间抽出一根短笛吹了一下,没有声音传出,但不一会他的身边就围了几条蛇,罗珏又再次吹了几下短笛,几条蛇又瞬间不见了。
罗珏就呆在这块断崖边不动,半天之后之前跟在罗珏身后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赶到了,罗珏没有回头只扬声问道,“如何?”
那人群中一人向前走了几步,行了一个罗珏之前的做的那个礼,回道,“罗神卫,所有逃跑的人全部追回歼灭,不过人数上少了两人,应是之前就已逃跑,山崖下已经派人查探过,有一摊血迹,但并无人。”
“哦……这样都能逃掉,果然不愧是圣子,命大。”罗珏挑了挑眉,回过身说道,“留一两个人暗中在这附近留守查探,一有消息就回报,其余人随我回族里,出来太久难免引人注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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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安国侯府如往常一般安静,主屋的房间点着一盏油灯,火光已经渐渐变暗,看上去很快就要熄灭了,步怀远正躺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稳。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步怀远猛然睁开眼一下从床上坐起,随后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却是再也没了睡意,步怀远捋了一下头发,披着衣服起身,将桌上油灯拨了拨,让火光更为亮了一些,随后拿着油灯走到了柜子前,打开柜子借着灯光翻找了一番,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紫色的香囊,紧紧握在手中。
步怀远站了好一会才走回桌前坐下,揉着额头,眼神异常温柔地看着手中的香囊。这是他和穆祈成亲前一天,穆祈派人送来的,根据大昭的习俗,两个男子成亲,嫁人的那一方确实是要亲手绣个香囊送给对方的,但是他没想到穆祈会做。
小时候穆祈就不喜欢学这些,自从他出事以后,穆祈更是只顾着学文练武,没有时间去学别的东西,根本是不会做这些缝补刺绣的东西,事实也确实证明穆祈的手的确不算巧的,做出来的香囊除了还具备装香料的功能以外,其余没有一点像个香囊。就只是一块紫色的上好布料被缝成了一个球形,封口用长长的红绳间隔不一的缝起来做了个很粗糙的活口,除了布料本身的纹理以外,香囊的右下角用金色的线弯七扭八地绣了一个“步”字,再没有其他的任何装饰了。
看着这样一个简陋的香囊,步怀远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他都能够想到穆祈为了做这个香囊暗中练习了多久,又是多么笨拙的去绣这个字的,虽然之前他从来未曾戴过,但其实收到之后他一直都将它非常仔细地收藏起来的。
今晚他一直心神不宁,刚刚睡着的时候他甚至做了噩梦,他依稀记得自己梦到了穆祈浑身是血地在满是乱石的地方艰难地行走,周边什么人都没有,很荒凉,而穆祈蹒跚着扶着墙壁一直向前,每一步都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下一样,他在梦里看着都觉得心被揪着,痛到呼吸不过来,之后就猛然惊醒了。
醒来那一瞬间他甚至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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