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情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对谭元朗的了解是不是太少了?他为什么8岁就入了组织,而母亲却在香港?为什么他每年只能见母亲一次?还有,对谭元朗的态度,也十分暧昧。这些问题,现在想来都是疑点,可当时他们蜜里调油一般,只当对方不愿说的,便不多问,就怕触到对方伤心事——直到此时,姜南情才懊悔不已。
若能活着见到谭元朗,他告诉谭元朗自己的一切,彼此剖心坦诚,互相了解,才是爱得更深。
这一切,等他逃出去再说吧,当下之急,是怎么出去。
姜南情在外面研究了一上午,终于掌握了警卫的排班。至于摄像头,由于是错开交替摆动,倒是有些难办,得想法子混过去。
姜南情又故意在摄像头前,走来走去,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避开摄像头,不想在铁栏杆附近瞧见了一面告示牌,牌上写着:“高压电,请勿靠近。”
姜南情狠狠地瞪了那面警示牌一眼,又往回走去。要从想翻墙出去只能关总阀,而总阀在地下室,他恐怕难以成事,先搁置一边吧。
这样想着,姜南情踱步走到了住院部另一侧的车道上。方才跑掉的谭妈妈此时正贴着墙不知道在看什么。姜南情悄悄地走过去,也伸长脖子一探,原来是来收床单被套的清洁车。
只听护工在抱怨:“你们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早上来的吗?怎么又弄到现在才来?”
清洁公司的人在道歉:“抱歉啦,路上堵车。”
护工用不小的声音在嘀嘀咕咕:“堵车,堵车,每天堵车。”
谭妈妈缩回头悄声对姜南情说道:“你不能在这里啊,你赶紧走,不要被他们发现啊!”
姜南情被她弄糊涂了,说道:“谭妈妈,你……”
谭妈妈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不要被他们听到啊……”
姜南情只好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保证不说话。谭妈妈接着小声说道:“小狼啊,妈妈知道你想妈妈啦,可是你不能待着这里啊,会,会被抓走,然后被打的!妈妈不舍得你挨打……”说着她就哭了起来,便是哭,也是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看得姜南情也心揪起来。他拍着谭妈妈的背小声安慰道:“谭……妈,你别哭,我,没人能伤害小狼。没人能伤害他。”姜南情的脑海里浮现出谭元朗终日微笑的模样,心被揪得更紧了。
谭妈妈突然抬起头说道:“那你快走!上那辆车,要躲起来,不要让他们捉住了,知不知道?”说罢就推着姜南情往外走。姜南情连忙拉住她,问道:“他们是谁?妈,你告诉我,他们是谁?”谭妈妈慌张地摇头,说道:“不能提他们,不能提他们,不能说,不能说的!”
谭妈妈是真的疯了吧,姜南情心想,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妈,你别怕,你的儿子已经很强大了,他可以保护你了。”谭妈妈就在姜南情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精神病院的限制太大了,姜南情手上什么工具也没有,晚上也不能出去。这几日他想试着练自己的手劲,却发现拿起一块小小的石头都吃力。想他当初以飞刀见长,虽然在□□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他留下的这一手,却能叫人防不胜防。还有眼睛,吃药多的后果还有一种就是精神无法集中,连眼神也会涣散,便会失了准头,这叫他以后怎么用枪呢?姜南情没法子,只好天天在莲池里练打水漂,有时候还拉着护士一起练,证明他的心智退化,仍旧是个“小疯子”。
可这一切到底不是天衣无缝的,没两天,他的房间里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程文介绍说他就是绿水的现任院长谷院长。
谷院长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亲自给他检查完了身体各方面,又从护士手里接过药,递到姜南情手里,亲切地说道:“药是多了点,不过也要吃完啊。”
姜南情定定地看着他,默默地接过药,悉数倒进嘴里,“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谷院长又笑眯眯地说:“来,张嘴,我瞧瞧。”姜南情张大了嘴巴,舌面舌下都让他仔细查了一遍,这才算完。他们人一走,姜南情便直奔洗手间,反锁了门,一手按住腹部,一手按压舌根,将方才吞下的药,又一股脑儿都吐了出来。
那个什么谷院长,绝对有问题,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赶紧逃走。
下午的时候,姜南情又去见了谭妈妈。
谭妈妈在休息室的娱乐区里折着纸船,嘴里唱着一首童谣,是姜南情没有听过的。姜南情在她对面坐下,轻声唤道:“妈。”
谭妈妈抬起头,见是姜南情,便微笑起来,说道:“小狼啊,你看这只纸船,漂不漂亮啊?你喜不喜欢坐船啊?”姜南情微笑道:“我喜欢。”谭妈妈笑得更欢了,口里念着:“你喜欢啊,那我给你多折几个,以后你就可以坐这个船回到妈妈身边了。”姜南情伸出手握住谭妈妈的双手,低声道:“妈,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谭妈妈的手抖了一抖,忽然大喊起来:“我不走,我不走!你们要害我,你们都在害我,我不走!”她的大声喊叫吓坏了旁边的病人,一个跟着大哭了起来,一个跟着跳起来,做出拿枪的姿势,口里喊道:“我来掩护,你快走!”
谭妈妈一边哭喊着,一边往外跑去,姜南情想追出去,可她一个人发狂,连带着一屋子的病人都乱了套,甚至有一个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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