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霖曾经在扬威镖局做过事,两人必定是认识的,谁知道竟连招呼也不打,可见必定有什么猫腻了,再加上两人年纪轻轻,男的俊美韶秀,女的冷艳无情,不由窃窃私语。
然而无论周围的人怎么议论,冯云舒的眼里却是没有看到陆之霖一般,只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陆之霖也是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往三楼去了。
众人极欲一看热闹,可惜二楼守卫不是摆设,虽然五招败给了陆之霖,却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胜过,将众人挡住了去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此时楼下又有喧哗声传来,楼下的人不能上楼,楼上的人却是可以下去的。
二楼有一、两个好事的人探头看了看,都是看不到什么,便有人下楼到的一半,再回来道:「有个人要上楼,他也没请帖!巧了,今天闯楼的人真多!」
却见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一身蓝衣,头戴玉冠,向二楼而来,奇特的是,楼下的守卫并没有为难他,像是自动让到一旁。
「他怎么上来的?难道天道盟的守卫都成软脚虾了吗?被人打败一次就不敢再战?」
「你懂什么?那守卫根本不是自己想让的,他们刚才碰都没碰着!」
「难道是罡气?」
当众人很是不平的时候,一个消息火速蔓延开来——那个公子上楼之前是报过名号的,他说他是东陵侯!
众人不由纷纷嘲笑,东陵侯不是紫衣玉冠吗?他怎地不穿紫衣?
正在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试图阻拦东陵侯的二层守卫再次倒飞了出去!
众人大惊失色,登时整个二楼都静了下来。很少有人能近距离看到东陵侯,这还是第一次!
没过多久,东陵侯亲至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栋楼。
王越握着长剑,拾阶而上。
他的护体罡气已达丈余,旁人根本无法接近他,这也是所有人很快相信他身份的原因。江湖上模仿东陵侯打扮的剑客有无数,但有他这身武功的,却是绝无仅有。
「原来东陵侯这般年轻!」
旁人远远见过王越一眼,十分模糊,如今看得真切,见他发丝宛如黑檀,面目如玉,却已成名了十年,令人惊讶骇然之下,又是黯然神伤。
他十年前成名就已不是孩童身形,可见他定是驻颜有术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至少应是四、五十才对。
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另一种思路——「东陵侯原来这般俊美!」
「原来武功练到高深境界,不但能驻颜有术,还能修复容貌!」
「放屁!照你这么说,魔尊怎么可能生得那么丑怪?」
「这个……这个也许是魔道的审美与我们正道不同……」先前那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
第十九章
陆之霖不知道楼下为何忽然变得喧哗,他也无心顾及,此时,他已势如破竹地来到六楼。
举座都是大派的嫡传弟子,梁天逸与他们年纪相若,侍立在旁时,不卑不亢,令人大生好感。
与这么多人试了剑,陆之霖脸上已不由自主现出了一丝杀气,远远看到梁天逸,他便运气将自己的声音送了过去:「梁天逸,你躲躲藏藏,行踪隐秘,可惜,还是被我找到了。三年前你做过的恶事,可还记得?」
梁天逸看到是他,脸上明显掠过一丝惊骇,似乎不明白陆之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买通了谁,拿到请帖混了上来,旋即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隐山派的余孽!你隐山派算计我家武功,可惜技不如人,死伤于我手,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若非王越早就将此事告知他,陆之霖乍然听到昔日大师兄说出这句话,只怕气得心神不稳,他怒道:「胡说八道!玉虚剑分明是先母所创!若是你家传武功,你又怎会练不成?」
众人一听,纷纷鼓噪起来:「你们就比一场,谁赢了就是谁的家传武功了么,这还不简单!」
「就是就是,比一场!比一场!」
江湖上永远不缺少起哄的人。
武功绝学单靠秘笈极难练出,只能靠口口相传的心得体会,所以师父所占的作用至少要占七成。这也是王越为何要他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梁天逸的原因,只有凭借一样的武功招式胜过了梁天逸,别人才无话可说。
陆之霖沉声道:「不错!你我二人比试一场,谁是真传,谁是偷的秘笈,一看便知。」
梁天逸冷笑道:「听说你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你爹以前的记名弟子,从那个病秧子丑八怪手里学了点武功,被你混到了先天境界。谁知道你和我打,用的是玉虚剑法还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剑法?」
他二人针锋相对,然而楼下的动静已然超过了楼上,几乎像是赶集一般,整栋楼都由下而上地沸腾起来,而且越来越有汹涌之势,依稀夹杂着各种吵闹喧哗:「不是吧?真的是东陵侯!」
「让我看看!」
「不要挤,再挤我就要放护体罡气把你们都震翻了!」
「你放得出就放啊,谁管得着你了?……」
徐徐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传来,王越慢慢出现在了六楼众人的眼前。他并没有急于上顶层,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倒引得守卫前去行礼:「东陵侯远道而来,天道盟未曾远迎,还祈恕罪。」
另一个守卫已急急忙忙地上了第七层,禀告卓无极。
王越道:「我只是来看看,喝杯酒就走。」
陆之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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