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靠在他肩膀,“幸好是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找了月光,要是反过来我一定会狠了心的棒打鸳鸯。”
一旁的海先生十分赞同的“嗯”了一声。
海桐看着他们俩,十分不乐意地做了个鬼脸。
反倒是还忙着擦玻璃的沈乐光还惦记着帮他说话,“没事的妈,您也歇着吧。我这边快收拾好了,让桐桐先去吃早饭吧。”
海桐心情甚好,转身趴在沙发上看他。
“沈乐光,”他喊出声,伸手在脸颊边比了个“心”。那双笑弯了的眼衬着阳光,像是老电影里永远不变的青葱少年。
如果在自己家里,这个时候说不定就跑过去戳那个心尖上的酒窝了。可现在是在爸妈家,顾着自己形象的沈乐光只能报以海桐一个温柔的笑。
沈乐光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要好看很多。虽然现在眼角也已经冒出细纹了,可海桐还是喜欢他的笑,没有半点阴霾,甚至带着点蜜糖的气息。
这是个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描述,尤其是对沈乐光而言。如果换了个人他肯定会觉得对方在故意膈应他,可是海桐不一样,他知道海桐一心想让他忘掉过去。
海桐有多心疼他,爱他,他在海桐心里就有多像一道温暖的光。
中午吃过饭的四个人瘫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什么,没一会儿海桐就提出来打麻将。四个人,刚刚好。剩下三人互看一眼,同意了。
海桐于数学上是有天赋的,可惜这个天赋没有照亮他在麻将桌上的道路。直到现在,他还跟个初生的牛犊似的,打哪个麻将全凭自己的直觉。
四圈下来,有三个炮是他点的,剩下一个还是袁女士的自摸。
“还打吗?”袁女士问的这话看似是关心她儿子的面子,实际上脸都要笑出花儿来了。
“打,”海桐看着坐在他对家的袁女士,回的咬牙切齿,铿锵有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不要得意啊,看谁能笑到最后。”末了,还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袁女士撇了撇嘴,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风水是轮流转的嘛,可是每一次快要到你那里的时候,”她单手托腮,看着海桐做了个极其浮夸的表情,“哗——就被我截胡了诶。”
海桐要被他妈给气死了,手上的麻将看都没看就扔出去了。
“诶呦,你那扔的是个什么?”袁女士眼睛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海桐定睛一看,我的乖乖哦,自己扔了张十三幺的做牌。但是扔了就扔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收回来,只好硬着头皮憋出个气音,“九万。”
袁女士妖娆地冲他比了个兰花指,麻将一推,“不好意思哦,□□。”
海桐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个笑十分不痛快地给他妈掏钱。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嘛,”袁女士数着钱,脸上的表情半是愉悦半是惋惜,“十三幺都要胡了,哎,刮了阵东风又被我截了。”
海桐咬着牙,笑着回了她两个字:“再来。”
事实证明,袁女士的水平不是盖的。哪怕后期有沈乐光帮他兜着,海桐也只是减少了点炮的次数而已,该往外掏的钱一分都没少过。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三个小时而已,海桐就已经输了五千多。
“今天就到这儿吧。”袁女士拨了拨头发,百无聊赖地放下手中的麻将。
“你又胡了?!”海桐看着他娘,有些不可思议,莫不是成了精的麻将化的?当然他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吐槽。
打麻将对袁女士这种水平的人来说,还是要旗鼓相当才有趣。像今天这样就她一个当大头,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起先还能笑笑自己的儿子。可一个小时过去就已经有些寡味,三个小时下来直接兴趣全无。
“妈,你怎么打麻将这么厉害的呀!”掏完钱的海桐趴到桌子上,看着袁女士一脸的羡慕。
“第一次带她回家过年的时候,家里的叔叔婶婶们看她小想笑笑她,结果,”海先生一边收麻将,一边回忆妻子曾经的光辉事迹。“被她赢的一分钱都不剩,你奶奶不信,又拉着她开始打。到最后竟然跟我说媳妇儿就是这个了,我要是敢辜负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袁女士也想到了那时候,忽而抿嘴羞涩一笑。她看着海先生,眼睛里全是脉脉情意,“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紧张。想着千万不能赢,可那些牌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往我面前蹦,躲都躲不了。”
“最后也懒得矜持了。胡了就胡了,难道你还能因为我赢了你们家亲戚的钱就不娶我啊。”
海先生年轻的时候真是远近闻名的帅哥,当然,仅限于他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和袁女士的相遇也是一件再俗套不过的事了——从图书馆到寝室的路上突然就下起了雨,没带雨伞,她只好快步走。当时天已经黑了,路灯的光微微照亮那一小块路,忽而就发现地上自己的影子上有一把雨伞。
那个时候的袁女士孤身一人跑到广州读大学,胆子还是比较小的。怕是坏人不敢声张,只好当做没看见越走越快,只是地上雨伞的影子跟幽灵似的仍旧跟着她。
再后来雨下得越来越大,袁女士没忍住,狠心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一眼万年。
转眼就到了现在。昨日彼此鲜妍的面容还历历在目,今日已经花白了双鬓。
海先生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对方握住他的手跟小动物似的靠近了些,紧挨着蹭了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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