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贴着退烧贴的小孩眼睛扒开,果然是一双蓝色的眼睛,而且长的眼部轮廓比较深,皮肤又细又白,倒像个混血。
付纷纷咂咂嘴:“这孩子真好看,这么水灵的一颗小白菜让人给拱了,哎”
付封人贱贱的凑过去:“在京城这样的事不稀奇,不过这小孩太可怜了,姐你不是医生吗,给他打一针看看呗”
“行了行了!”付纷纷摸了几把小孩的脸蛋,又开始啧啧咂舌,转身出去:“等着,我拿药箱去,你去弄点热水,给他多喝点。”
梦里。
白玫瑰一朵朵像是炸碎了砰然飞溅,飘在天上,落地的时候却是鲜艳的红,粘稠的血水从花叶上面滴下来。
理穿着衬衫牛仔裤,印象里只有我小时候他那么穿过,他拿着银质的餐刀上面滴着血,他站在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前面,一滩血愈来愈多淹没了他的鞋底。
黑色的眼睛好像装载了全世界的哀伤,他突然看向我,那一瞬,我毛骨悚然的心脏都停止了!
“京,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是那么爱你,那么的......”他笑着,把刀尖指向我......
......
“你醒醒?!吃药了,嗨!醒醒!”
“......”我张开眼疑惑的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那屈辱不堪的记忆水流一般冲回大脑,面前出现了一张脸,下意识的我哆嗦一下,惊慌的用手挡在身前。
“哎?别怕别怕,我可不是坏人。”眼前黑发黑眼的青年看起来轻佻随意,他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女人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响亮的啪一声,我缩了缩脖子,听上去都觉得疼,这么一想,我发现我是真的感觉疼,手上还扎着输液管,一袋药水从架子上吊着。
“小孩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啊?你......受了伤,被我弟弟捡回家,啊,我叫付纷纷,他叫付封人。”那个带着红色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微笑着说。
是被他们救了吗?
我放松下来,看着这个不算大的房间,这里应该是一个公寓,不是那个酒店,也没有理......
“我叫京,柯京,来自m国,谢谢你们、救我。”
叫付封人的青年眼睛量了一下:“行啊,你中文挺好啊,‘荆轲’!”
我把他嘴里的中文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谢谢你,疯人。”
“我叫封人不是疯人!!!开封的封!”他抓狂的瞪我,我有些害怕的看向那个女人,女人淡定的举起手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后脑勺。
“怎么了,说冤枉你了?还开封的封?你怎么不是封神榜的封呢!”
“姐——!”付封人哀怨的揉着头看着我,我干干的冲他笑笑,他泄了气一样摆手:“算了,你连什么是开封都不一定知道。”
“抱歉,我想去厕所......”我有些难堪的捂住肚子,他们一定都看到了我的样子了,但是他们没有提起,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哦。”付纷纷对付封人眨眨眼,付封人立刻会意,上前来扶住我,直接拿着药水架子。进了厕所,他把架子放在地上。
“我先出去,完事你叫我一声。”
对于这个陌生人的体贴,我感激的点点头,门咔擦一声关上。
我褪下裤子,看着那些痕迹双手插.进头发,紧紧的闭上眼睛。
大腿上干枯的痕迹看上去恶心无比。
“啊——!”
我狠狠拉扯自己的头发,低声宣泄心里的悲哀。
门口,付封人依着墙壁叹息。
轻佻的眉眼带钩的嘴唇,英俊的却好像永远在嘲笑着。
“你不该那么难受,他可是爱你七年,要是老子,等一天都是多的........”
“.......你们俩,真说不上谁欠谁。”
高烧难受,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折磨着我,那些私密的地方仿佛时刻在用疼痛提醒我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两天是我离开理没有见面没有通讯最长的时间,仅仅两天。
庆幸的时候,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就像孩子被妈妈打了还会叫妈妈一样,我好笑的闭上眼睛擦掉那些眼泪。
委屈?委屈......
我紧紧抿着嘴,耳边是付家姐弟透漏出温馨的吵闹。
我有什么?除了理我什么都没有,即使付家的姐弟没有说过让我什么时候离开,我也不会一直赖在这里,这里不是我的家,他们是好心的,但好心不该当做索取的理由。
离开这里,我该去哪?
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没有证件没有钱,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连中文都认识有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卧槽!姐你看这是不是荆轲!”房外付封人大声的嚷嚷,打断了我的思路。
付纷纷一把夺过报纸,先打了付封人一巴掌:“什么荆轲!是柯京!”付纷纷对报纸看来看去也瞪大了眼睛,拉着付封人就往客房跑。
我赶紧擦了一下眼角,疑惑的看着他们,用缓慢蹩脚的中文轻声问:“纷纷和封人,你们怎么了?”
“给你看看!”付纷纷将一张报纸递给我,我将实现转移到那份报纸上,天书一样的中文让我眯了一下眼,随机不可置信的紧紧瞪着报纸上面那张照片。
可能是我久久的无言让他们以为我看不懂,付封人照着照片下面的字念到:“——10月九日夜晚,一名混血十三岁半少年离家出走......监护人柯先生:我希望遇到我的京的人,在看到这张报纸后能代我照顾他一段时间,期间所有费用都可以通过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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