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佑之也不急,今天张不倦值白班,明天值夜班,后天刚好是除夕,他还有很多时间考虑,当然,对于翁佑之来说,他把张不倦的犹豫归咎于害羞,无论如何,他也会想方设法把张不倦带到家里来,他太迫不及待了。
很奇怪,翁佑之觉得两人的感情,怎么会在一两天就突飞猛进,在没有告白前,他确实对张不倦很有好感,这种好感并不纯粹,有欣赏有友情,直到这种朦胧的情感定性归属下来,曾经的那些欣赏都统统转化成了爱意,占据了他所有的感情,世界上有一个血缘关系之外的人让他这样心心念念记挂着,于他来说,是一种羁绊,也是一种幸福。
大学早就放假了,翁妈妈还一心钻在科研室,翁海明更不必说,直接回了云合,家里就剩翁佑之一人,吃饭都只能靠点外卖,翁佑之闲来无事,吃完饭后,直接打车去了儿童医院呼吸内科。
熟悉的科室毫无变化,连门前的迎客松也和他走前一模一样,未长分毫,他吊着个手臂大大咧咧就进了科室,进门就是护士站,中午只有老护士胡琴在值班,她抬头一看,忍不住说了声稀客啊。
翁佑之顿时就不高兴了,几个月没来,他就是客了?
“我才走多久啊,就说是客了?嗯?”
“是我说错了,我的错我的错,哟,你手这是怎么了?”胡琴站起来,轻轻戳了戳他的手。
“没事,就是骨折。”
“哈哈哈,被家属打的吗?”
翁佑之避而不谈,“今天谁值班?”
“古医生。”
“古医生?新调来的?”他记得科室里没有姓古的。
“是啊,就上个月调来的。”胡琴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敲打电脑,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
胡琴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翁佑之坐那也没意思,他走到熟悉的办公室,自己的座位上,已经有了新的人,那个人听到声响转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翁佑之摇摇头,转身走了,科室大厅医护一览表里已经没有了他的照片,只有不起眼的合照里,还存留着他的身影。
翁佑之突然觉得,明明什么变化也没有,一切却都陌生了,他开始感受到,自己可能真的成为了一个“客”。他走出科室,心情算不上轻松,曾经一心想回来的念头,就在此刻慢慢淡化,变得无所谓,回去又如何,哪里都不会是一个人真正的归宿,所谓的归属感,只是一种习惯而生成的错觉。
就在此时,他电话响了起来,翁佑之一看名字,便不自觉勾起了嘴角。
“你考虑好了?”翁佑之单刀直入。
张不倦顾左右而言他,说今天来了两个抢救病人,现在心还跳的特别快。
翁佑之但笑不语。
“你吃饭没有呀?”张不倦低声问。
“吃过了,你呢?”
“我也刚吃了,感觉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张不倦声音更低了。
翁佑之顿时心痒痒的,伸手招了辆的士,直奔汽车站,虽然张不倦没时间来看他,但是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找张不倦。
等到了云合,已经离张不倦下班不久,翁佑之没有去医院,直接去了他家小区楼下,玩了一会手机,就看到公交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收起手机迎了上去,张不倦显然也看见了他,马上一路小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张不倦眼睛一下就亮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因为你说几天没看见我了。”
“我也没让你来啊。”张不倦故作不在乎,嘴角却越咧越高。
“好吧,那是我太想你了。”两人走进楼梯里面,翁佑之就牵起了他的手,把他略显冰冷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里。
张不倦开了门,翁佑之走在后面,刚一进来就把门直接关上,两人开始拥吻起来,翁佑之只恨自己的右手有伤,不能把张不倦牢牢抱住,好在张不倦非常体贴粘人,直接搂着他脖子,多少安抚了翁佑之遗憾的心情。
“我们今晚喝骨头汤吧。”翁佑之哑着嗓子道。
“如果你想以形补形,建议吃猪蹄。”张不倦调皮的冲他眨眼。
翁佑之哑然失笑,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一点,然后把额头靠过去,轻轻道:“其实…我更想吃你。”
张不倦一怔,然后脸爆红,一头撞向他颈边,还把翁佑之撞退了几步。
翁佑之拍拍他的后脑勺,张不倦不为所动。
“你这样勾着背,不觉得累吗?”两人身高相仿,张不倦把头埋他肩上,肯定会不舒服。
“你再不走开,我真的就控制不住了。”翁佑之偏头亲了亲他耳朵。
张不倦红着脸离开他一段距离,然后在沙发上坐下,翁佑之尾随过来,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过他的腰间。
张不倦捉住他那只使坏的手,气鼓鼓的看着他。
“亲我一口,我就不碰你了。”翁佑之勾唇。
张不倦毫不犹豫就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翁佑之笑得不行,然后遗憾的说了句好吧,就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果真不再碰他。
“你坐那么远干嘛?”张不倦问他。
“当然是为了产生不必要的碰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翁佑之神神在在道。
张不倦气结,顿时无言以对,翁佑之不坐过来,他就坐过去,谁知道翁佑之看他过来,直接站起,坐都不坐了。
张不倦追他,翁佑之就躲,果真没让他碰到一下。张不倦累了,躺在沙发上生闷气,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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