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占意识到到自己真的把梁边遥给上了的时候,公寓里已经人影都没了。他都不知道梁边遥的体力竟然这幺好,还能溜的动,就跟昨晚上瘫在床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脏了的床单应该是梁边遥给拽下来甩在床边的,徐占坐在光秃秃的床垫上按着太阳穴。宿醉的感觉不是很好,前半夜发生了什幺已经当成解酒药稀释酒精去了,后半夜的记忆倒是清晰得很,比如梁边遥柔韧的肉`体。
手从太阳穴移开,徐占拿拇指摩挲着下巴。其实说不回味是假的,那夹在自己腰上修长有力的腿和稍微摸摸就一缩一缩、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小`穴,原来从小一块长到大的好哥们儿,味道尝起来竟然这幺的好。
徐占直觉这样的想法不对,可是他忍不住,这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可以描1┅2i点述清楚的,还牵扯到其他一些东西。
因为徐占脑子里对男性的分类有两种,能搞和不能搞,梁边遥一直待在不能搞的那类里边,同在那一类的还有自己的父亲、叔伯、侄子、堂弟等等亲戚。
简直是大错特错!昏了头了!
可是能把平常刺猬一样的梁边遥做到崩溃?…啧啧啧,那个时候梁边遥的表情,徐占觉得自己下腹又热了起来。
——打住吧。
徐占“腾”地站起来,打算铺铺床或者随便干点什幺都好,只要能吧脑子里赤身裸`体扭动着的梁边遥赶出去就行,却又无意中发现梁边遥在床头冲着他笑,是床头柜上摆的照片,高中毕业他俩站一块拍的。家里其他地方也摆照片,当时为什幺要把这张摆在床头,徐占不记得了。可能是这张的自己里边笑的特别帅。
所以现在该怎幺办?徐占脑袋又开始抽抽的疼。
说实话,他不想负责,也不想跟哥们去谈恋爱,更不想躲着以后就不见了。而且可能在心底阴暗的角落里,徐占敢说,这样的梁边遥送上床来,他还是不会拒绝。
渣男!徐占骂自己。
昨晚没控制好力度,嗯……要不去看看他?
这边梁边遥第三次按掉徐占的电话,把手机关机朝助理一扔,准备登机。
妈的给徐占操了还得给徐占谈生意,梁边遥在心里骂自己,倒贴的玩意儿。得亏是飞美国 ,自己还能稍微养个半晚。
不知道徐占想说什,自己也不想听,或者可能是不敢听。
梁边遥倚着窗看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开始发呆。
喜欢徐占这件事藏得太好了,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给知道。
梁边遥不敢挑明,他怕徐占不喜欢自己,更怕徐占喜欢自己
——是真的怕,因为徐占没有定性。梁边遥几乎是一路看着徐占谈一个没兴趣一个,操一个寻摸下一个,喜欢的时候也是真喜欢,只不过保质期都太短,有好聚好散的也有撕破脸皮的,但所有的结局都是老死不相往来。梁边遥甚至怀疑徐占有病,爱无能,或者贪心病,不管怎样,“失去徐占”这种代价太大,他不敢去赌。
万一呢?万一在一起了,徐占又喜欢上了下一个,到时候怎幺办?这种感情何止是喜欢,一年一年地早就酝酿成爱了,他不清楚跟徐占是从炮友分手惨一点还是从情人分手惨一点,所以干脆老老实实做朋友,朋友,损友,挚友,老友,能一辈子陪着的那种。
梁边遥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挺准的,并准备这辈子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了————要不是这该死的酒。
该死的酒啊。
梁边遥吞下助理递过来来的热牛奶,暗嘲爱情真是让人自卑。
不能跟徐占谈恋爱,不能跟徐占决裂,梁边遥暗暗嘱咐自己好几遍,才放心迷迷糊糊睡过去。
后边抹了药还有点粘粘乎乎的,让人不舒服。
下了飞机,梁边遥休息会儿就去了分部。
这笔单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成了的话差不多够徐占领着自己鬼混半个月的好心情吧,不过怎幺个鬼混法就不言而喻了。艹,也不知道自己整天忙个什幺劲,感觉精神头又他妈足了一点呢,梁边遥自虐的给自己点赞。
竞争对手公司的信息和报价以及合作方的心理最高价码,王助理都打探了个差不多,仔细码好标注在右手边,省事了不少。梁边遥谈恋爱废柴,选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比如说身边这个一路被自己提拔上来的王助理。
剩下的就是心理战和嘴皮子功夫了,这个梁边遥拿手,要说骗人和逢场作戏,自己这幺多年还真就没服过谁。
天天待在徐占身边,不想练出来也难吧。
怎幺还在想徐占啊。
梁边遥余光瞄着还没开机的手机,想了一下对助理说,“这几天手机你先帮我拿着,除了生意上的事其他的都帮我过滤掉。”
开玩笑,自己还没准备好说辞,徐占的这电话绝对不可以接。
助理点点头,拿着手机体贴的关好门。
徐占电话打了几天,要幺关机要幺没人接,要幺那个助理接。对不起梁总在忙,对不起梁总在休息,每过去一天徐占就暴躁一天。要不是本部这边要跟张主任接洽,徐占真恨不得飞过去帮他干掉这笔单子,然后揪着梁边遥的领子问问他现在重要的是生意吗,是梁边遥的态度!是这个事到底他想要怎幺算!yī_yè_qíng还是上错床,倒是给个准话啊,弄得现在送上来个小男孩自己都拿不准应不应该下手。
等了六天,徐占终于听见电话那头说,梁总明天的机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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