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没资格说我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当初没有仔细挑啊?”加里费斯望向别的地方,“看,才刚说完就有人出动了,就算站在这儿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涂的香泥……呲……太吓人了。”
“人家兴许能成功呢。”
“就算成功也是被熏昏了头,没什么好骄傲的。怎样,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和你到大王湖去玩一玩?”
“……行吧,不过过了晌午我得回来。”
“不是吧,扎利恩?……你看,克林大哥伤成那样,你在他身边不也是平添麻烦么?还不如让他一个人休息休息。”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那个暴君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好吧,随你。我可知道他的话对你来说就是皇令。”
“——我——什么啊!谁说的!我才不是为了听他的话呢!什么皇令,也不看看我几岁了,他现在想来管我,迟了!管得好他自己那些烂事就不错。”
“说得真好。”
“不、不过嘛……他怎么说也是受了伤,懒得和他计较。”
“行。”加里费斯点点自己的太阳穴,“那我们最好现在就走,免得玩不尽兴。还有,这无芒酒别喝太多,据说喝了之后容易生气,一生气就醉,说不定连你都不例外。”
一、一生气就醉……!?什么!?原来是这样么!?
扎利恩还没来得及细想,巨大的花豹就凭空一跃,跑得远远的,他急忙也升到空中,尾随地上依稀可见的那抹土黄。
大王湖乍看上去像海一样,如果以人类的视角观赏,绝对看不到对面的树林和山群,就连维持原貌的扎利恩都要飞得老高,才能欣赏其全貌。作为奥西古达大王峡谷的中心,这儿风景绝美,视野极佳,固然汇集着众多同类,而且听说湖底有暗洞直通大洋,水是活水,营养丰富,非常讨大伙喜欢。
不过奇怪的是这儿虽连接大洋,但除了暗洞那条长长的水道盐分充足外,整个大王湖均是淡水,长此以往也应该养不活任何海生魔怪。
在扑腾中渐渐舒展开来的扎利恩向岸上的土怪抖着铁蹄,本想待他靠近,把水泼到他的身上,但已经看透这一想法的豹子直接跑过来跳到湖中,隔着脸上滴滴答答湿重的毛发盯着他,眼睛中满是壮士断腕的壮烈,让冰龙无法得逞,脸立马拉得老长。不过想要整人有的是办法,扎利恩趁他上岸时,把他身上的水全部结成了冰,让满嘴脏话的土豹子像棵树一样横着走。
当有人真的不知好歹地过来刺探消息时,如果是和自身家族有关,扎利恩会谨慎地回答,但如果与末路之火狄尔摩诃丝有关,他就安静地看着对方,想象对方是个人类傻子,然后似有似无地笑,什么也不说。
一开始凛冬领主还觉得别扭,也不知道会不会真被当成智障,但次数多起来之后,他发现这招真是有用得过分,他可以从那些访客慌张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焦虑,看见他们心中打起的退堂鼓。有几个地位颇高的家伙想要死缠烂打,已经明白套路了的扎利恩便会开口轻声问:“你到底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基本上对方都是一怔,而后乖乖闭嘴,退到别的地儿去。
他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细细回想后,才发现兄长就是这样对待那些前来恭维的同伴们的,只不过他脸上连笑都没有,直接是一堵铜墙铁壁。
对着远处还在横着爬行企图融化身上冰块的花豹,扎利恩竖起自己细长的尾巴,比了个圈型,然后破开坚冰,放了其自由。
加里费斯便也挥动三条尾巴对他比圈,笑得十分灿烂。
这就对了,扎利恩……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这就对了,在其他人心中奠定位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从克里冈给你造的象牙塔里走出来吧,一步一步地,一点一点地……
能够控制谈话的走向对扎利恩来说无疑是非常新鲜的事,他甚至能从来访者的身上嗅出颇为自责的味道,他们似乎一度认为凛冬领主较为羸弱,与他套近乎套消息该是信手拈来,现如今均为自身的莽撞感到耻辱,还有一位魔怪在离去时,向他行了只在克里冈身边时见过的礼,瞬间让他觉得自己光芒四射!
兴奋得不得了的冰龙差点喷出一连串能毁了自己所有神秘气息的大笑,好在看出苗头的加里费斯高高竖起所有尾巴,及时制止。
虽然还不能完全喝住流言,但加里费斯很肯定,现在这些魔兽们算是知道了,那个这些天只会躲在兄长身后、连竞技赛都没能好好打完一场的冰王子一点儿也不需要灭世者的庇护,他不会为了不怀好意的逼问乱掉方寸,也不会在滋事挑衅前逃之夭夭。
他只是像一座蓝色的冰山一样坐在水边,每面对一位来者,巨大的龙角就会随着他的脑袋缓缓转动,直指对方,加之那对所有胆敢冒犯他的人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吓人——和刚刚浸过大王湖水的蓝色鳞甲上闪烁的寒光,均令人退避三舍。
已经开始渐渐喜欢周围人目光的冰龙压根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而一直在试图抖干自己的花豹却是记得清楚,虽然瞒着那条火龙和扎利恩处上一整天这种事他求之不得,但他很清楚克里冈就算不亲自出马,也有办法派手下来将扎利恩抓回去……那种场面还是别发生的好,每次看到克里冈或者克里冈的手下,冰龙身上漂亮的光就会一下子怯怯地萎靡下去,被别人撞见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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