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也听出点意思,安若的表现大概是被鬼附身了,可附到什么程度还不得而知,这时他自然而然地望向夏树,夏树远远站在安若的病房前淡淡回他一个眼神。而安旸像是这才注意跟张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人,目光从头打量了夏树一遍继续对张春说:“然后她又像突然恢复意识,嘴里一直念你的名字,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的。之后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医生不得不给她打镇定剂。”
张春了然地点头,安旸却似乎不认为他真的能够理解,继续道:“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会相信,毕竟这在多数人看来属于不科学的事,可世间万物不是所有事件人类都能理解的。我想说的是安若的事并不怪你,可也不能完全脱离关系,不过她遇到的事你也帮不上忙,有空的时候多来跟她聊聊天吧!”
空气瞬间沉默下来,张春动了动唇,却第一次在有人和他谈鬼时,他无话可说。安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他怔了一下还是跟上去。不管安旸怎么看,他和安若至少还算是朋友,他也不至于为安旸几句话翻脸。
“家属不要在检查的时候乱跑,还好她现在情况稳定,要是有什么意外需要紧急治疗,我找哪个签字去?”刚回到病房,之前检查的医生就指着安旸的鼻子骂,张春心里暗自给医生鼓掌。
“麻烦李医生了,安若的身体怎么样?”安旸若无其事,还对医生客气地微笑。
“恢复得不错,但是要注意休息,我们医生只能治身,她心里的伤要靠你们家属,下回注意点,别再发生这种事了。”医生对安旸的态度也很不满,这种开空枪的感觉让他憋到内伤。
送走医生之后,张春和安旸聊了几句就告辞,安若已经睡着,他有什么问题也没人回答。安旸把他们送到电梯口,张春拉着夏树走进电梯,转身对安旸挥手,“安大哥你回去吧,我明天下课再过来。”
“路上小心。”安旸淡然地微笑。
电梯门关上,张春问夏树,“你有没发现什么?”
“你别管,安若她没事。”夏树目光盯着电梯门反射的张春的影子说。
“安若可能被附身了!”张春转眼横向夏树,被附身可大可小,严重一点可能会危及性命,他不能装作不知道。
“花儿,安若没有被附身。”夏树突然哽住话头,好半天才满眼纠结地问张春,“你喜欢安若吗?”
张春目光一凛,“我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
夏树的拳头紧了紧,抬眼怔怔盯着张春说:“你和她命中有缘,只要你有心你们就能在一起,如果你,不是很喜欢她的话,能不能放弃?”他的语气近似乞求。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张春不自觉地笑起来,他已经脑补了十种以上夏树说这话的理由,反来复去都脱不了夏树暗恋他,之前不过是假装不在意而已,什么灾祸都挡住他现在想抱着夏树亲一口的心情。然而当他对上夏树的眼神却发现对方眼中潜藏的不是情谊,而是不断压抑的痛苦。
“我不跟安若在一起,我不喜欢他,你别这种表情。”张春怔怔地盯着夏树,心脏好像狠狠缩在一起。
电梯门打开,两人又往回赶,回去的路上张春一直抓着夏树的手不放,即使出租车司机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也权当看不见。
第二天张春在去学校的路上接到袁三的电话,说已经将他要查的东西全都发到他邮箱,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几天。他不急这两三天,也知道这些东西那么容易弄到手的。电话里再三谢过袁三之后,一到学校就连忙去收邮件。
袁三不愧是专业的,从宋卓扬的出生证明到最近的信用卡账单都有。但是张春花了半天时间从头到尾整理下来,除了宋卓扬的人生较一般人更加完美顺畅之处,再什么异样的地方,而他所有的经历也都和张家扯不上任何关系,甚至在上次之前他从来没踏上过张家所在的那片土地。
张春实在不服费了这么多功夫什么收获也没有,于是他又从头看了一遍,这回一个年份落进了他眼中。宋卓扬小学时生过一场大病,整整休学了一学期,而这个年份之所以张春会特别注意是因为那一年他家发生了太多的事。父母离婚,继母和父亲相继去逝,还有张家大伯也是同年去逝,后者在初春,前者在年末,而宋卓扬休学在年中。
“张老师,张老师!”
张春看得入神,坐他旁边的余老师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余老师指着门口说:“有人找。”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不是张春班上的学生,而是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青人,穿着一身休闲t恤和牛仔裤,身材挺拔,眉目硬朗。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么英姿飒爽的男人。
“你就是张春吗?”没等张春开口,男人已经走进来,语气程式化地问,“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张春上下打量着他反问道:“你是哪位?”
“对不起,平时问犯人问惯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着说说:“我是本市公安局的刑警,我叫云海洋。”
听到是警察俩字张春下意识紧张起来,他还从来没跟警察打过交道,更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云海洋见状忙解释道:“你别紧张,我只是私人想问你几个问题。”
“出去说吧!”张春默然地瞟过云海洋,和他一起走到外面的栏杆边上。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走道上空无一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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