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下好了,装逼星人栽了。
不过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等到我陪他检查完烧毁情况,录完口供,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把他送回家里床上躺着的时候,我们站在他家楼下惊恐地看见,他的家里居然也被烧了。
我靠,这倒霉孩子,到底招惹什么人了?
我伸手搂了搂他的肩膀,希望他坚强点。
等到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闹剧散场,已经快到天亮了。
我只能把程虞带回家里,让他暂时住这儿吧,以他的精神状态,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晃悠。
给程虞找衣服,等他洗完澡,我才终于进去浴室,差点站在淋浴下睡着。
我以为他会自己爬上床睡得好好的,没想到等我打开浴室的门,赫然看见程虞抱着一床薄被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怎么了?虽然这是你大学时住的单人床,可挤一下还是能睡两个人的,上去呗。”
“这个是……”程虞眼神有些闪烁,转头看我,“创作之床?”
我心里一震,有些发愣地看着他,“是。”
“那我不上去了,他不一定喜欢我上去。”说完他抱着被子就往客厅走。
我想叫他,但回头看了一眼我的床,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它从骨子里泛着冷光。我顺从它的意思,自己一个人爬了上去。
谢谢你,程虞。
作者有话要说: 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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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不知道我到底招惹了谁。
我的书店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洞,我的家也是。
可是我不感到恐惧。当我看着这些废墟,我居然可以有一种痛快。
我只是有一点,你知道,思维迟滞。
就是那种感觉,我觉得我好像跟谁说过,可我想不起来了,就是那种小黄人往你脑子里不停地灌铅水的感觉,我常常有这种感觉。
从我进入那个看不清脸的怪人的个演会场时,这种感觉就一直撅住我了。
我并不想去深究他究竟是谁,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没有那么多戏剧性,我只想我的生活平静一点。如果做不到,我至少希望我的内心是平静的。
我安静地看着那些不甘心的火焰还想窜出来烧毁每一块砖的样子,看着丧尸拖着我到处奔波,看着那些警察不耐烦地问我最近有什么仇家。
所有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只要你没有感觉就好了。
脑海里的废墟反复出现,可我只听到这个声音反复地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你只需要去经历就好了。世上并没有无解的事,无解只不过因为你企图不去经历这些必须被经历的事。
我又想起那座天主教堂,教堂上巨大的时钟一刻不停地走动,上帝不是真善美,没有所谓真正的恶魔。他们都是上帝,好的坏的,他只是让不同的人看不同的东西罢了。
一路上,我不停地,反复地思考这些东西,我突然明白,我们是没有力量反抗的,就像我走在那座寺庙里,只能选择被监视,被压迫,规定着走必须走的路,遇见必须经历的那两个喇嘛。无论是上帝还是诸佛,他们不过教会我一件事,就是臣服。他们让世人经历一切,不过是要我们学会彻底地臣服。
臣服。我顺从地低下头,所有他要我经历的事情,蒙住感官去接受,生活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小游戏。那些焦虑不安,烦躁狂暴的东西突然之间消失殆尽。
带着这种彻悟,我见到了丧尸的创作之床。
它高傲得像一头龙,哪怕现在只有骨架了,它还是一头龙。
我抱着被子抬头看它。
它享受着我的仰视,满足了它的自尊心。
上帝让它当了一张床,又赋予它这么神奇的功能。不知道被别人轻看了多少年,这张有自尊的床。
如果不是遇到丧尸,它还会沉默多久呢。
他们之间自有别人说不出的默契,我还是不去参合了。
所以,我又抱着我的被子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尽管睡不着,还是闭着眼睛享受一下快要消失的黑夜。
“啪”地一声,丧尸放在客厅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走过去帮他捡起来的一瞬间,我知道上帝又要愚弄我了。在我自以为了解了生活的本质以后。
从那件衣服的内包里,掉出来一张身份证。说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丧尸的本名叫什么。可那张身份证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借着外面的灯光冷冷地嘲笑我。
上帝知道,我对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张身份证上写着,姓名:张历,性别:女。登记地址是在本市,可是那张照片,那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和我记忆中那个在乒乓球桌下的午后重叠起来。
我几乎被心里翻滚起来的东西冲撞到地上。
我庆幸她没有死,可她会不会怪我临阵退缩,她为什么会去变性,她到底有没有认出我,她为什么不问我,她还记不记得我,还是她觉得我只是无关轻重的。
对生活的一切,我又开始不确定了。
上帝,谁也不能冒犯你。
☆、11
明明我是看好戏的那个。凭什么战火燃到我头上来了!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网上的贴,程虞倒在后面沙发上无声地笑到内伤。
《深扒——z大个演到场的好朋友,网络作家丧尸》
《z大和丧尸?不是骗我的吧!》
我小心地点开那个被置顶的。
1楼:z大和丧尸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可他们关系匪浅是绝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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