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溪即便是勉强听清了吹寒在说什么,也分辨不出其中含意,口中竭力压低呻吟,却仍然止不住地逸出:“嗯,啊……啊……”
他的头发披散下来,越发显得妖魅一般俊美。
蓝吹寒喘息声也加重了许多,他听着方棠溪的声音,便越发地忍不住冲动,自然也就恢复为平时的沉默。
虽然方棠溪不能像那些双腿无碍的人一般款摆腰肢,但在他看来,却是比旁人性感万倍。
他忍不住双手抱着方棠溪的腰,就着插入的姿势站起身来,换了上下的位置,让方棠溪躺在床上,吻过了他的眉眼和嘴唇。
彼此之间都有着微微的汗水,却都像丝毫没有觉察,贴合在一处时,亲密无限。
“小棠,我要加快了。”
“唔……”
他只应了一声,便感觉到吹寒托着自己的腰,迅速chōu_chā起来。
方棠溪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身体又把握不住平衡,下面的床单都皱成一团,自然也都顾不上了,只顾着张口喘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吹寒迅速拔出了性器,体液如一道白线,落在了床单上。
方棠溪看到眼前之景,也不由心情激荡,登时血脉逆流,急射而出。
蓝吹寒没去顾及床单上的污迹,将他搂抱在怀里,亲吻他身体各处,柔声道:“以后,还是要多出门。”
方棠溪慌忙道:“我是不是身体变形了?”
“没有,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多出门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你还可以顺便看看饼哥儿。”
“那些仆妇做得挺好的,也不需要我这个监工吧?”
“不是让你去看孩子。”如果孩子不是方棠溪费尽辛苦生的,而是别的什么人生的,他根本不想管,顿了一顿,“散散心,就当是为了我。”
方棠溪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的。”
武学之路踏入先天,便能自然而然地长命百岁,他也想和吹寒白头到老,但他身体不佳,虽然现在就白头了,而且有了病根,以后未必能到老就早早死了。既然是吹寒要求,那么他便设法苟延残喘下去,但愿能多陪吹寒一些时候。
像是感激他的应承,蓝吹寒低头又吻住了他。
彼此的气息交融着,似乎延续了方才久久的缠绵。
翌日。
方棠溪休息了一晚上,精神恢复了许多。蓝吹寒便提起昨日他的承诺,请他到附近的马场去看看。其实他并不讨厌出门的,只是最近每次出门都会遇到糟心事——虽然上一次出门得了饼哥儿也不算太糟,但是险些毙命也不是很好的经历。
但在离山庄最近的云踪马场的话,或许不会有问题。
蓝吹寒推着轮椅带方棠溪出去的时候,被在路边吃米糊糊的饼哥儿看到了。饼哥儿不顾旁人阻止,跌跌撞撞地就要往方棠溪身上爬。
蓝吹寒皱起眉头,刚想让人带着饼哥儿滚一边儿去,却见方棠溪弯下腰,笑吟吟地把孩子抱到自己膝盖上,登时有些后悔昨天曾经拿孩子引诱方棠溪出门,现在连拒绝都没有立场。不过到最后,方棠溪还是为了自己才改变主意的。大不了以后让仆妇们带着饼哥儿离远点,别堵路。
他对所有人都十分冷淡,即便动了心,也只为了方棠溪一人。
“饼哥儿吃饱了没?”方棠溪笑吟吟地问。
饼哥儿对这句话听得极懂,用力点了点头:“嗯!”便要爬到方棠溪肩膀上去。
方棠溪只得按住了他,喃喃道:“这孩子连性格也都一点不像我啊,怎么像个猴子似的。”
蓝吹寒冷冷道:“你小时候也是个猴子。”
方棠溪大吃一惊:“你不是忘记了吗?”
“这点还是有印象的。”
方棠溪不由郁闷,过一会儿又高兴起来:“还好,说明我在你心中颇为重要。”
“奇葩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
两人一句一句地拌嘴,让身边随侍的丫鬟颇为惊讶,少爷和少夫人不是成亲才认识的么,怎么却像是相识多年。
不过他们也只是听过传言,也并没有亲见,或许他们忽然发现小时候认识也是有的。
出到山庄外,换了马车而行。
方家的马场最小的都方圆十余里,一眼望去碧草青青,风吹草低,令人心旷神怡。
待下了马车,饼哥儿极为兴奋,爬进了草丛中,很快因为找不到路,人又矮,在草丛中哀声叫唤,下人们连忙去把他带回来。
方棠溪无言地看着儿子,其实饼哥儿根本没爬远,都没出他视线,就这么点事就大惊小怪的。
蓝吹寒也注视着抓住方棠溪衣襟哭得泣不成声的饼哥儿,半晌说道:“你小时候刚搬家到这边时,不会也这样吧?”
方棠溪胀红了脸:“哪有!我搬过来都好几岁了,要迷路不都是很小的时候带着你一起玩那会儿吗?”
“你带我迷路,我带你找路回去。”
“你都想起来啦?”
“想想就知道了。”
“可是我长大后就没有认错路,辨认方向我很在行的!要不我怎么能安然无恙地来往惜花山庄和皓月居?”
蓝吹寒冷冷地道:“走了那么多年的同一条路,居然还要辨认方向。”
方棠溪向来率性而为,只要大抵方向对,就无所谓是哪一条路,而且不同的路,往往还会有惊喜等待,可是吹寒这么一说,不由挠了挠头,讪讪道:“这么说也没错啦……”
夫夫两人只顾着说话,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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