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须臾,十八岁的年纪,正处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情绪里。
熏收了枪,蹲下来淡淡道:“禁宫死亡执行官的公子,费雷德。”
“哼,你既然知道……啊——!”费雷德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熏把扎在他肩部的匕首拔了出来,血液立时喷溅而出。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再敢找左翼的麻烦,我杀了你。”熏凑近他,漆黑荒芜的眼神让费雷德吓了一跳,这种比禁宫的顶级杀手要更可怕的眼神……
费雷德闭了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匆匆让同伴搀扶着逃离现场。
熏站起来转过身,后面的左翼立刻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颤声道:“你是谁?”
“我救了你,不跟我说声谢谢吗?”熏说。
逃远了的费雷德愤愤推开旁边的一个人,咬牙切齿道:“马上去查那个人的身份,跟左翼长得那么像,应该是有血缘的亲属……妈的,手法这么娴熟,难道是赏金杀手吗……没想到除了禁宫,外面还流浪着这样的狼狗,哈,我驯服他,为我所用!”
“你到底是谁啊?”左翼擦着唇角的瘀伤靠在墙上,看着熏与自己极为相像的那张脸,目光里有着深刻的戒备。
熏淡淡地往前跨了一步,“我的名字,叫做熏。”他伸出手撑在左翼耳边的墙壁上,俯下身靠近他,轻声问:“你今年几岁?”
左翼无路可退,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十五岁。”
“十五岁啊……”熏垂下睫毛,“我在做梦吗?这里是……十年前?”
第二章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左翼放下蘸着双氧水的棉签,看着对面座位上悠闲喝咖啡的熏说:“你是十年后的我?”
“没错。”熏淡然的目光环视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客厅,眼眸深处氤氲着一些眷恋。
这里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记忆里,早就烧毁在七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了。
左翼抓了抓头发,继续照着镜子处理自己脸上的细小伤口,漫不经心道:“开玩笑左转啊大哥,我承认我们长得很像,但这不能代表什么吧?”
熏面无表情道:“你无父无母,哥哥在初一那年出车祸死了,哥哥的未婚妻吞掉了哥哥所有财产,跑了。你报了警,可是一直抓不到她。”
“这种事,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左翼擦拭伤口的手顿了一下,口气明显不悦起来,“我很感谢你今天搭救我,我也已经道过谢了,喝完这杯咖啡就请你离开我家!”
“你杀过人。”话音一落,熏看着左翼明显僵住的动作,不屑地勾起唇角,“那个蠢女人并不知道哥哥在死之前买过彩券。在她逃走后,你发现那张彩券中了一笔天大的奖,你去兑了奖,上千万的奖金拿到手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雇佣赏金杀手,将她处理掉。当时你才几岁?十二岁吧,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
“你到底是谁!”听到这里左翼已经完全慌了神,他发出尖锐的叫声打断了熏,目光中既有恐慌也有仇恨的火彩。
熏淡淡地看着他,“我说了,我是十年后的左翼,你雇佣杀手的这件事,除了‘猎人网站’的管理员和你自己,是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你网站的id是时零,密码是哥哥的生日,我没说错吧?”
左翼僵在原地,他沉默了很久。熏微微仰着脸,将脖子上的红宝石挂坠解下来扔到左翼的面前,漠然道:“十一岁时的生日礼物,绳子我有换过,红宝石还是原来那一颗。”
左翼将信将疑地把自己脖子上的挂坠解下来对比,这本来是哥哥自己设计的造型,本应独一无二的,但是手里的这两颗宝石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挂绳。
“我的锁骨下方还有两颗咖啡色的小痣,你要看吗?”熏说。
“因为她的自私无耻,我遭过很多不该承受的事,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左翼倔强着,忽然这样说,声音激动地有些发抖:“你也这么觉得吧!反正就算警察抓到她,也是死罪!”
“我已经体会不到那样的心情了。”熏淡然地说:“对我来说,杀人不过是工作。不管现在的你有多么恶劣,自己就是自己,我永远都不会厌恶你,或是和你站在敌对的立场。”
“你就这么确定,这里是十年前?”左翼将红宝石还给熏,看着对面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他额头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熏毫不介意他口气里的戒备,“这是我长久以来的妄想,当你强烈渴望着的一件事真正发生时,不管那是不是真实,你都会自欺欺人的去选择相信。”
左翼蹙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熏说:“我刚才看了一下新闻,你要清楚,在十年后,帝伦已经死了,掌控这个国家的是特赫皇帝……不对,特赫那个狗杂种,现在应该还是王子。”
“帝伦女王?”左翼转头看了一下电视,液晶屏中正在播放一段有关女王近日演讲的新闻。画面里那个被许多人保护在中间,黑发黑瞳的冷漠女人,倨傲地注视着镜头,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帝伦。
“大概在三年后,帝伦被刺杀,年轻的皇帝即位。”熏看着电视里的帝伦,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你真的是十年后的我?”王室发生怎样的变革都不关平民的事,左翼只关心熏真正的身份,遇上另一个自己,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吧。
“对。”熏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三年后,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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