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真是这样。奇迹般的,沁岚脸上的表情安详了不少。
吴渊觉得惊讶,虽然搞不懂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却觉得此刻的他站在这里已是多余。
左剑铭对教主有什麽心思他不知道,但是他却知晓,教主对左剑铭来说一定有著非凡的意义。
“好好照顾教主,杀不杀你,只能等教主醒来决定了。”吴渊说完就推门离去。
左剑铭的眼里此刻只有沁岚,他慢慢地把沁岚抱进自己怀里,手掌轻轻地揉著他的胸口。
岚,我的岚……
一夜过去,沁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片刻之後,他的脑袋开始完全清醒。
为什麽他会躺在左剑铭怀里?这个事实让他眉头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双眼渐渐眯起,他开始打量起他这个新来的手下。
他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触碰,就像他那个不知死活的前任右翼,企图让自己抱他,结果最後被自己差一点杀掉。
没做多想,大手一挥,左剑铭被扫到了几米远开外的地上。
“唔!”左剑铭疼得闷哼一生,头脑完全清醒了。
“教主?你,你已经恢复了吗?”对自己的处境浑然不觉,反而是想到了沁岚的安危。
沁岚坐在床上,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白色的里衣有些凌乱。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吴渊。”
话音一落,吴渊推门而入:“属下在。”
“怎麽回事?”
“回教主,昨晚您受毒发之苦,属下没有救治方法,是左右翼及时赶到,才缓解了您的毒发之症。”
“吴渊。”沁岚清清冷冷地道:“我不是说过,我中毒的事情,知情者杀之吗?”
“属下认罪。”
“自己去刑房领罚吧。”
“是,属下这就去刑房。”
左剑铭一看见吴渊要退出房去,忙起身跪下:“教主,请不要责罚吴左翼,是属下昨晚执意要闯进来的。只因为属下最後让您的症状有所好转,他才没有杀属下,属下愿替吴左翼挨罚。”
沁岚没有理会他,吴渊也不动声色地出门走向刑房。
“教主!”左剑铭磕了数个响头,希望沁岚能收回命令。
“够了!”沁岚斥责一声:“,不准泄露出我中毒的消息,不然後果是什麽你应该清楚。”
“属下,了。”已经没有再挽回的地步了,左剑铭无力地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以後,左剑铭出现在吴渊的房里。
“谁?”听到响动,吴渊立即从床上坐起。
“是我。”左剑铭推门进来,脸上带著浓浓的愧疚:“我带了外伤药,来帮你看看。”
说著,走到吴渊床前,看了看他的後背。
吴渊此时赤裸著後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赫然印在上面,每一道都皮开肉绽。
“对不起。”
“这点伤不碍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吴渊的为人总是给人感觉冷冷清清的,但是左剑铭知道,他其实是个热心之人,只是不易於言表而已。
“你趴下吧,我给你上点药。”
把外伤药一点点地涂抹在那些伤口上,左剑铭问道:“吴渊,你告诉我,为什麽教主的前右翼会毒害教主?”
吴渊沈默了,左剑铭见状忙道:“如果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我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是个用毒高手,”吴渊开始叙说起来:“因为善於用毒,对任何毒药都了如指掌,所以有他在身边时,教主从来没有中过别人的毒害。教主对他也颇为信赖,他为人很开朗,也深得教主欢心。教主对他,几乎可以用宠信来形容。”
宠信吗?左剑铭有些迷惘。
“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在教主房里禀报完事情之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下。他在教主眼前,tuō_guāng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爬上了教主的床。”
“然後呢?教主他……”
“教主当时很生气,命他退下,最後他只能再穿起衣服。那时教主并没有打算杀他,毕竟他在教主身边待了很久,为教主尽心尽力了数年。但是之後他便屡次想爬上教主的床,数次对教主表白心意,甚至想要杀了教主带回来的婉儿姑娘。当他想要杀婉儿姑娘的时候,教主终於对他下了杀手。”
“他受了重伤,也对教主记恨起来,於是在最後一刻给教主下了噬心粉,之後他便逃脱了。”
“他也是个可怜之人。”不自觉的,左剑铭说出了心里话。
……
回了自己房里,左剑铭就好像卸掉了浑身力气一般躺倒在床上。
为什麽他不但不记恨那个前右翼?反而好像感受到了他的难过一样,让自己也难受起来了。
被自己一直以来用心保护的人所伤害,一定很痛苦吧?他之所以会给沁岚下噬心粉,也是因为恨吧,恨他对自己的薄情,恨他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下杀手。
不经意地又想起了之前婉儿对他的敌意,怪不得她会那麽讨厌自己,她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前右翼吗?
怎麽可能呢?他已经伤害过沁岚一回,这一次,他就算是心里再痛,也不会再做任何让那个人不开心的事。
听吴渊说,这几天接近月圆,教主会连著五天晚上受毒发之苦。
昨晚是第一天,那今晚他岂不是还要忍受那种痛苦?左剑铭越想心里越无法安定,可教主显然已不想让他再接近。
到了晚上,心里的那种忐忑越来越大,昨晚沁岚脸上那痛苦的神情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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