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晔,好狠心。”李景俭像早就准备好一样接下了韩晔的手刀,悠然地看向满脸遗憾的韩晔,摇了摇头,“我真被你劈晕过去,醒来会很惨吧。”
“景俭,你这样,不公平。”韩晔的颊边通红,说话都带着几份撒娇的意味。
“公平?”李景俭面无表情地念着这个词,只让人对这个词产生了几分怀疑,他居然难得地歪了歪唇,贴近韩晔的脸压低了嗓音,“怎么会,是你挑起来的,我只是想看小晔豪放的样子罢了。”
这样的景俭,完全让人无法兴起反抗的心思啊,韩晔就这么闪过念头的一瞬间,再反应过来最后的袭裤也被扯掉了,够了,刚刚的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他想坐起来好好和李景俭打一架讲讲道理,可在半途中最不易借力的地方,就被轻易地压了回去。
“小晔乖一点,我就慢一点。”韩晔宽厚的掌带了常年习剑后留下的薄薄一层茧抚摸在他身上,不考虑话的内容,他现在的怜惜格外温暖,“听说这样不太会痛。”
韩晔不再说话了,认真起来的景俭,真的有点可怕,况且,被他这么抚摸,羞恼的同时他也升起了安心和迫切。
汗水渐渐落了下来,帐子被放了下来,帘幕上不时闪过交错的人形,不断积聚升腾起一种咸腻的气息。
韩晔觉得自己无法再呼吸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做着一些他难以启齿的事,意识却突然醒了,他尽了全力瞄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倒入了身后的褥里。
李景俭故意放缓了节奏细心研磨着,看着躺在面前难耐的韩晔,再次将那双已经掰到极致的腿压了压,顺着内侧滑到小腹:“小晔,原来你的豪放是这样。”
韩晔已经讲不出话了,在心里默默发着誓,下一次,这个人一定会后悔今天做的这一切的。
“景俭,想什么呢?”韩晔提了酒坛从屋檐的瓦片上一步步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脚步,发出石块摩擦的声音,“醒来没看到你,就试着来找找,你果然在啊。”此时的韩晔再次恢复了他fēng_liú灵秀的气度,一举一动都让人神往。
“小晔以前,很可爱。”李景俭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转回前方的天空,暗色的树的枝桠间隙露出的光拼成一个月的形状,风吹过还有些发寒,“明天就要出发了,怕吗?”
“怕?”韩晔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拍开了酒坛的泥封,他将酒递给了李景俭自己则完全没有碰的意思,“怕就不会现在还站在这里了。”
“小晔不怕,我就不怕。”李景俭想了想,说,“回来就去跟叔叔好好道个歉吧。”
“恩,我会陪你的。”
“小晔,刚刚我在想,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韩晔明明没有喝酒却着实被呛了一口,他脸色微红地干咳了几下眼风扫向李景俭:“景俭,你是想激着我让我再试试吗?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容易欺负?”
“小晔现在,还是很可爱。”李景俭仰起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就再次封了起来,“不过既然这样,今天我就不敢再喝下去了。”
“景俭。”
“什么事?”
“你这张脸啊,真的骗了好多人。”
“是吗?”李景俭摸了摸自己的脸,向一边拉了拉,那张脸总算有了些变化,“其中,有小晔吗?”
“可能吧。”韩晔提了酒坛站起来,甩下李景俭就跃下了房顶,“很冷的,回去吧。”
李景俭跟着跳了下去,接过韩晔手里的酒坛并排走在一起,月光将他们一起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君瑞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李诵背对着张珙将袭衣穿上,肩上的肌肤逐渐被白色的衣料遮挡,他转过身,看了还闭着眼的张珙,说了这么一句。
张珙平静地睁开眼,不易察觉地蹙眉,他抿了抿唇:“最近都没看见小芈,她怎么了?”
“君瑞操心的人倒还真是不少,”李诵扯下一边架子上的外袍披到身后,坐回床边摸了摸张珙额头的发际线,“淳儿还不够你麻烦的吗?”
“淳儿他,”张珙神色间的忧虑明显多了几分,“虽然在药房里做事还会尽心,可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有回音。”
李诵弯下腰用鼻尖轻轻地蹭着张珙的脸,直到那里泛起了一片晕红,他索性直接带着被子把人环抱了起来,随着臂膀的张开,外袍也掉了下来:“君瑞都不担心一下我吗?我的伤,可还没好。”
张珙微微侧了头阖目:“你既然这么想让伤口裂开,我阻止不了。”
李诵似乎很苦恼地在思考张珙的话,然后松了一点力:“那君瑞就扶一扶我吧。”
张珙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用手肘撑着自己连带将压在身上的人一起扶了起来,还无意识地在起身后握住他的胳膊防止人滑下去:“起来。”
“小芈,”李诵仍是将全部的力道压在张珙身上,反而还舒服地磨了磨,话的内容却突然转了个方向,“向来对西边很感兴趣,至于去干什么,要我帮你问吗?”
“起吧,我饿了。”张珙的手松了松,才慢慢放开,可李诵还是懒懒散散地靠着他,根本没有动一下的样子。
“真巧,我也饿了。”李诵兴味盎然地说的同时,伸出舌尖,在张珙露出的脖颈侧舔了小口。
张珙有片刻的不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你有伤,用过膳记得喝药。”
“君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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