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低了身子,靠近胡明堂,“那让林志豪先把他手底下的人都给我送来,说我想操他们!”
贺先青勃然变色:“你请自重,张会长,你也是一帮之首了!”
“你个老帮菜!”张家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的跟我装什么装,杀人越货干的多了,操把个人算个屁!”他随手推开他,“少他妈的到老子跟前来叽叽歪歪,我烦,你告诉林志豪,他要怕了我,就到我跟前磕头谢罪,说不定我还能饶他一条命!”
三个人屁股坐了根针似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会长,你是让那个姓裴的灌了mí_hún汤了,大伙来找你,不过是想让你看明白点,你看看麻叔,当年他对他可是百分之百,那姓裴的不还是投奔了林会长,那就是条狗,一点也不能信!”
几个人站起身:“多余的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估计张会长你也听不进去,到时候不要后悔莫及!”
张家男笑了,他混乱的血统给他并不漂亮的面容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笑起来显得说不出的嘲讽:“狗?”他拍了拍手,几条德国狼犬应声而出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客厅门后:“你是说他们?”他大笑:“谢谢你们惦记着,就让他们替我送客吧!”
他话音未落,几条狼犬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那三个人。张家男回过头,他在楼顶上发现了裴新民一闪而没的身影,他在偷听,张家男并不觉得不愉快,反而滋生出表演的yù_wàng,他张开手,向那身形隐去的地方笑了一声:“那是因为——我爱你啊,海伦——”
海伦从城墙上走过,她无与伦比的美貌使饱经风霜的老人也肃然起敬。
张家男几步跨上了楼梯,他抓住裴新民将他扯倒在地上,两个人扭打着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裴新民不想跟他纠缠,努力的想站起身,但是几次都失败了,他被他压在身子下面,无可奈何的怒骂:“疯子,你这个疯子!”
张家男扼住他的脖子,有一瞬间他几乎死去,但大口的空气涌进来,他拼命的咳嗽,张家男笑着骑在他身上:“现在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已经太晚了!”
特洛伊的战争,似乎是因为海伦,的确是因为海伦,然而海伦是什么呢,不过是个借口,所有的战争都需要借口,林志豪和张家男也不例外。
张家男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他用脸靠着裴新民的脸,他们的热度并不一致:“你说这时候我要是把你交出去,林志豪会不会觉得很尴尬?”他为自己的异想天开笑了一声:“一定很好玩。”
裴新民淡淡的说:“不好玩,那就你表你认输了。”
裴新民找了非常适合自己的位置,所以至少在目前看来,他是安全的。
【b】 连锁就会有反应
张家男或许是个疯子,但他并不笨,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笨蛋却是不可救药的。黑道就像是一个大的呼拉圈,它背弃了地心引力,谁有倒转乾坤的本事,它就会跟着谁转。
裴新民放下电话之后,在客厅里愣了很长时间,这个电话是打给张家男的,但也不乏故意让他听到的可能性,裴新民和张家男不同,他没有根基,立场虚软,他比较像一面旗子,擅长观察风向。他所要维护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他,没有别人,不管是张家男还是林志豪,他们所代表的都只是一种更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他也可以摧毁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爱真是无耻而泛滥的奢侈品。
裴新民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电话是三联社的人打来的,可以肯定,他很清楚的记得杨业清的声音。
但对方显然已经不记得他,他那时毕竟还小。杨业清在电话里说:“请转告张会长,麻叔这些日子身体不大好,在明新医院里,很快要宣布三联社下一任继承人的名单,务必请张会长亲自来一趟。”
裴新民很清楚帮会里的规矩,不是在病危之前,所谓的继承人名单是不会公之于众的。他压低了声音:“麻叔是什么病?”
“肝癌,查出来就是晚期了。”
裴新民微微一震,他有理由相信,这世上唯一爱过他的人就是麻叔。
他离开三联社的那天晚上,麻叔用枪口对准了他的背影。
裴新民对自己说:“我赌他不会开枪。”
班机达的一声轻响。
裴新民冒出了一头冷汗。他回过头,却见麻叔把枪扣在了桌面上。
“你走吧。”他轻声说。
枪膛里从来都没有子弹。
在裴新民的印象里,麻叔始终是高大的,挺拔而不可轻犯的,他不能把他和一个病而将死的人联系在一起,这违背了他最初的理想。麻叔带着十五岁的他走出了暗格子,仿佛还只是昨天的事。
裴新民掐灭烟头,又点燃了一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家男站在了他身后,他抚摩他的肩膀,有很浓重的sè_qíng意味,身体,永远都只是身体,裴新民忽然觉得厌烦。他甩脱了他,想站起身。
张家男却按住他,轻勒着他脖子:“消息传的很快啊……”
裴新民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还是他的衣食父母:“我想去看看他。”
张家男吃吃的闷笑,他扭过他的脸:“什么时候这么情深义重了?”
裴新民脸容是完美的,略微浓重的眉目,眼角上挑,他真是漂亮——张家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别在我跟前玩这些花样,麻叔也未必把你当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的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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