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伤,所以感冒发烧这件事,很可能只是吹多了夜风,于是著凉感冒。
在这之后,霍显叫了客房服务,罕见耐心地喂他喝了一碗粥,随后放下汤匙。
「对了,早上你朋友打过电话,我说你病了。」霍显开口道。
江洋勉强撑起身躯,从对方手中接过手机,屏幕/萤光屏上显示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沈元衡打来的,很可能是担心他,但霍显大概只是简单地说他病了就挂电话,完全没有要解释清楚的意思。
就在他正想将电话拨回去时,一只手将手机抽走了。
「别看了,躺下。」霍显冷冷道。
江洋只是勉强支撑着而已,听对方这么说,也就躺了下来,尽管睡不着,但仍闭目养神。
霍显那边却很安静,可能是怕打扰他的睡眠,特意放轻动作,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卧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洋意识朦胧之际,听见了敲门声。
霍显起身去开门,过了一会,却过来推了推他。
「喂,你朋友来了。」
江洋睁开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霍显已经抛下一句「我两小时后回来」,便离开了。
另外两人与霍显中规中矩地打过招呼,关上门后,才来到他身边。
沈元衡问他病情如何,是否需要另外请人照顾,江洋摇了摇头,婉拒了好友的善意,顺便澄清自己只是感冒加发烧,但吃过药又睡了一会,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有点困惑。
「那个啊……我们知道你的fe密码,霍先生又只说你病了不在家,我们就直接过来了。」沈元衡笑了笑。
蒋成殊这时却天外飞来一笔,「你昨晚跟霍显住这里?」
江洋僵住了。
「不用狡辩,浴室里有两条用过的面巾与两支拆封使用过的牙刷,一件浴袍在你身上,另一件穿过的还挂在浴室里。」蒋成殊一口气说完,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目光望着他,「还有,我们刚才上楼时,柜台小姐说过,这一间是专供情侣预定的浪漫套房。」
「你误会了。」江洋有气无力道。
「你们在交往?」沈元衡想了想,直接问道。
「没有。」江洋立即否认,犹豫一下,还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隐晦地说出来,「我们没有交往,但是上过床,就是这样。」
蒋成殊目光震惊,连沈元衡都是一脸愕然。
「这样……很奇怪吗?」江洋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口。
「当然很奇怪!」
「其实也还好。」
蒋成殊与沈元衡对视一眼,察觉彼此意见分歧。
「他是你的继兄,这样不太好吧。」沈元衡皱了皱眉,「姑且不说你们两人有没有交往,即便只是ròu_tǐ关系,万一你们的父母发现这件事,恐怕很难善了。」
「这根本无所谓,反正是你情我愿……对吧?」蒋成殊看见江洋点头,才接着道:「避免感情牵扯,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什么意思?」沈元衡愣住了。
江洋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霍先生与沈阿姨登记结婚后,有完成收养手续吗?」蒋成殊问道,「一般来说,基于已婚的前提,两方通常都会收养伴侣之子女。」
「我不知道……」江洋思索半晌,突然道:「等等,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在宣布订婚之前就已经登记结婚了。」
「那就是在你十八岁生日之前。」蒋成殊停顿了一下,「你当时既然未成年,那么就是由沈阿姨以法定代理人的身分替你办的。收养手续通过后,就可以合法更改户籍。你的户籍是不是改过了?」
江洋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蒋成殊道,「虽然我不知道霍显那边是否答应被收养,但你应该是被霍先生收养了。在法律意义上,你作为养子,霍显作为婚生子,两者身分是平等的。」
江洋听得都呆住了。
他本来并未多想,以为自己只是跟着沉芜迁移户籍,沉芜给他签名的一些文件,他其实没有仔细看过,完全基于对母亲的信任而直接签名。
若非蒋成殊提到,他都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沉阿姨没有收养霍显,在法律上,他们就只是姻亲;但霍先生收养了你,所以你与霍显的关系是拟制血亲,视同婚生子女。」
听完这段话,沈元衡脸上流露出一丝异样。
江洋注意到了,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沈元衡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仍诚实地回答:「照他这样说,假设霍先生与沈阿姨同时意外过世,你可以完全继承沉阿姨的遗产,同时以养子身分与霍显平分霍先生的遗产。而霍显与沈阿姨并未办理收养手续,霍显不能从沉阿姨那里继承任何东西。」
他终于明白沈元衡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神态了。
这一刻的江洋,即便还受感冒影响,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依然震惊得说不出话。
霍叔叔待他很好,不只是大方,在各方面都会刻意照顾到他;江洋本以为霍韬是爱屋及乌,有心善待继子,一直十分感激,然而收养他这件事为他带来的庞大利益,让他很难往好的方向思考。
……难不成这是沉芜的要求?
或者这件事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所以我才说,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比较好。」蒋成殊压低音量,「霍显没跟你说过这件事的话,很可能他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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