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他圈着忘忧,把人死死压制住。
怀里的小个子挣了两下就气喘吁吁动弹不得了,他垮着肩膀喘着粗气,脑袋梗向一边,一副打死我也不听的小摸样,偏偏把耳朵凑过来。
元朗咬了那耳朵尖一口,悄声道:“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脾气可以这么大。”他笑笑,“那确实是我和我妻子的没错,但是他现在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一直找不回来他。”
“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嗯?”他用脸蹭了蹭张忘忧的后颈,在那片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不断落下亲吻。怀里人渐渐抖了起来,却不知是痒的还是情难自已。
但是忘忧的倔脾气上来,咬紧牙关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留下元朗轻笑一声,絮絮叨叨讲了起来。
当然不能说妻子曾经是个妖怪,只得改了改,说他们俩少年相识相互扶持,后来元朗出了车祸,妻子又是如何照顾他为了救他想尽办法。但是没想到,他好了,妻子却生了失忆的病痛,离家出走后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
他说着说着,便感觉到忘忧渐渐安静下来,似乎在认真地听他讲这个故事。末了,直到元朗说完,忘忧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元朗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与心境。
元朗开始有些不安了,他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忐忑地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就听忘忧冷声道:“那你还在找他吗?”
元朗有些拿不准他这样问话的意图,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在……一直都在。”
听到回答,忘忧转过头来,面色白如纸,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找他就是,招惹我做甚么,你招惹我……做甚么……”
他说着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扑簌簌的,一颗一颗砸到元朗心里。
“我……”元朗百口莫辩。
“因为我和他长得像?”他愤而站起,冲到元朗卧室里,把书柜角落里放着的一张合照拿了出来,往元朗面前一摔。玻璃制的相框应声而碎,裂纹下两个少年头挨头笑得甜蜜。那少年人模样同张忘忧一般无二,咋看之下连忘忧都吃了一惊以为是自己,可是联想到时间以及自己确实没有同元朗一起合照过,便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自己。
“因为你太想他,所以你就来找我?!”他气得浑身发抖,坐在沙发里的这个男人弯腰低头,越过玻璃碎片捡起了那张合照,面露哀戚。
他看着这个人,想到自己曾对这个人腾升出的丝丝爱意,便觉得羞愧又心痛。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是想要听对方说个不字,或者说点别的,拒绝他,否认他,为自己大声辩解,求他不要走。
他给他这个机会,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张忘忧心如死灰,赤着脚一步挪一步地往外走,心里盘算着明天就住到朋友家里去,再也,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
等了很久,待他走到门口身后那人才开了口,声音粗粝沙哑难听,“是,我是一直在找他,那么,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一直找到他为止……”
忘忧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他转过头去深深看了一眼元朗,轻轻摇了摇头,便拉开门大步离去。
元朗捏着那张薄薄的相片,力气大得好似要将那张薄薄的相纸捏碎,双目死死盯着忘忧离去的背影。很快,铝制的防盗门阖上,那瘦弱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你知不知道,我要叫你每爱我一分,便恨我半分,只求你能长长久久记得我……
作者有话说:
☆、我现在还有一段感情没有整理清楚,不能这么快答应你
34.
如是数来,他们已有三日未见。
张忘忧拒绝踏入小区,便是一连在外面酒店住了三天,钱包扁扁,开始思索出去找别的地方租住。他开始托人打听,自己也在网上漫天撒网找地方住,工作也更加努力,似乎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就不用再去想那些槽心的事与……人。
奈何现如今房子不好租,不是租金高位置好,就是租金适宜位置偏远,几番下来,张忘忧也累得眼角抽搐,觉得自己可能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这么个主。可是为什么,一旦想要撇清楚关系,心里就钝钝的,难以言喻的痛楚就会弥漫开来呢。
也许是天见其怜,他盲目寻找新的租房,没想到居然真让他碰上一个。
一开始是对方给他打的电话,租金低到不可思议,位置居然离他们公司只有十分钟路程。忘忧一接电话,对方就用分外磁性的声音问他是否要租房,他听了条件以后,很快就心动了,也曾怀疑过对方是个骗子,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单生汉无钱无色,人家骗他个啥呢?
和对方约了周末,他背上包就去了。
中介派来的人是个年轻后生,穿着成套的黑西装,梳着大背头,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就和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一模一样,门一打开,就冲着张忘忧露出八颗白牙标志性地笑。
忘忧咳了一声,走过去同他握手,“你好你好。”
可这年轻人也是奇怪,拉着他的手竟也不放,脸上还是挂着夸张邪气的笑,不说一句话,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张忘忧把手往外抽了抽,顿时就想走了,这家伙,莫不是好男色看上了自己吧。
胡漓同原川吵了架,已经离家出走好几天了,妖精要是想要躲一个人,那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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