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严丘肯定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在人前说才单独跟他来说的。他还做好一番思想准备,可当他说出口才知道原来难言之隐的居然是他自己。
严丘说:“你跟大老板在一起。”
他说的是‘大老板’以及‘在一起’,遣词不可谓不严谨,既怕打击到朋友的自尊心,又暗示他在进行危险动作。
不得不说如此严肃正经到跟商业会谈一样的话让他颇为受惊,只呆愣地承认了。
对这几个朋友他除了比较私密的事情都可以坦言,他比较惊讶的是严丘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毕竟在在公司并不算隐秘,因为尧白泽为人低调,脾气又好,所以大家对此才没有大的反应。
本来就是在这样,老板看上颜值可以的员工,员工也不反对,那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呗。
不过,兴许这个学弟比较耿直,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很不赞同,并且委婉地提醒他这样很危险。还有一句话最是莫名其妙,“你可以靠才华的,没必要牺牲自己的身体。”
尧白泽听到这里才明白了些许,连忙笑着跟他说:“没有的事,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希望得到祝福的那种喜欢。”
相较于之前的消息似乎这个更能让这个学弟震惊,从他瞪大的双眼来看,尧白泽说的话对他来说果真是极不可思议的。
“为什么你会喜欢他?”
尧白泽顿时失笑,“为何我不能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哪管别的,就是那样喜欢上了呗。”
严丘低下头,他乌黑的发顶就在眼前。这个看着冷漠的学弟其实本质上还是个单纯的人吧,不过这样的人在娱乐圈却不是很适合。
出于朋友的角度他也委婉地劝谏道:“严丘你性子太直,假如可以的话转点弯会比现在要走的更远。”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然抬头道:“我可能过一段时间要去国外留学,你,还是小心点吧。”
略有些诧异,以他的认知,严丘会一直坚持做自己的音乐。即使没有很多人喜欢,他依旧会做自己最想做的事吧。倒是在这个关口放手显得很莫名,但看他不愿多谈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也成吧,多深造深造以后能走地更远。”
严丘一手插在裤兜里,空出的手朝他挥挥。
“嗯,早点回去吧。”
尧白泽淡淡地嗯了一声,紧了紧围巾和帽子,招了辆计程车先往自己原来的住处去了。他把自己租的房子给退了,今天房东打电话过来让他把余下的东西都带走。
他余下的东西也不算多,就几件冬衣加一些零碎,一个人拿够的很。
进入许久没人住的屋子,里面自然带着霉味,呛人的味儿让他被娇惯的鼻子有点受累。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结果悲催地发现足有半人高的大袋子,显然分量还不太轻。
自己作的死就是拖也要将东西拖回去……
当他半抱半拖地将足有几十斤的袋子弄下去的时候只觉手都快断了,偏大晚上的的士还不好打,无奈之下只能拨通了温明桓给他的司机电话。
十五分钟后他坐上车子开向不远处的香山小区。尧白泽突然扭头看向身后,刚才突然感觉后面有闪光灯,担心是狗仔连忙看过去。可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阴森的树影的夜风中晃动。
将疑惑按下,应该是自己多疑了,谁会半夜三更蹲守在他这个不算多出名的明星房子外呢。
倒是他自己把房子退掉,以后要是温明桓不要他了,那他可不就得露宿街头?
当然这也只是自嘲的说法,温明桓不会不要他,否则尧白泽这种缺少安全感的人怎么会连自己后路都断掉?
到香山小区的时候已近午夜,客气地跟司机道谢,没让司机帮他搬东西,自己充了回壮汉,淡定地将东西抗到肩膀上。大晚上的让人家跑这么一趟已经够麻烦了,他要是还叫人做苦力就不应该了。
不过等尧白泽累死累活地滚到房门口,刚准备掏钥匙的时候房门就自己打开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看到温明桓的那一刻他惊讶地差点掉下巴,“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温明桓挑眉让开一条道,然后顺手将尧白泽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放在墙角。
“我不提前回来不就看不到你叛逆的一面吗?这是什么?”
再一次被当成小孩一样询问,尧白泽不禁老脸一红。“是我从以前房子里搬出来的杂物。”
“去了老房子啊……没有去其他地方?”
尧白泽干咳一声,想起前不久温明桓还不准他和朋友出去聚会来着,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便斟酌着说:“啊,还跟两个朋友吃了顿饭。是严丘要出去留学来着!”
很好的理由以及避重就轻的说辞,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朋友去留学吃顿饭也正常。不过呢,以后这酒还是少喝吧,尤其是白酒。”
尧白泽……
“你怎么知道我喝了白酒?”闻闻身上味道也不重啊,刚才他和温明桓就一个照面的接触,他怎么就闻到酒味了?
温明桓挑眉,似乎对他的质疑表示不满,便亲自示范一次给他看。
上前一步,揽腰,堵住。
一吻毕被男神高超吻技整的晕乎乎的尧白泽隐约听到男神这样说:“因为从一开门我就盯着你色泽不同以往的唇……”
脸上再次烧起红云,和那明艳水泽的唇色有的一拼。温明桓拖住他下巴仔细端详道:“还是这样更有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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