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抹去,再拿了些新鲜的肉拼成了如今这个人形似的。
谁能告诉他这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短短两年之间,他面貌上的年龄竟倒退了十岁,心境上的年龄却好像前进了十岁?
白少央实在想不出来,便把目光投向了别人。
罗知夏变得很快,但还有几个人似乎并未有多少变化。
王越葭身边的解青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身上的锐气不但没有削减,反而更浓更深了几分。
这人像是把一切的温柔都投注到了王越葭身上,所以看着别人的时候,那眼里的光便是淡淡的,面上依旧干净、明晰,但却多了几分不可打磨的锐气。
这几年来,王越葭倒是拉着他走南闯北,到处行侠除恶显出风头,手上沾的血比起前年来一滴未少,但人却越养越富润,一双桃花眼向上一挑,那fēng_liú韵气就跟着流泻了一地。
白少央有时也十分羡慕他们。
这两年来为了寻找韩绽,他和叶深浅总是聚少离多,每次甜腻一小会儿就得分开,这人又偏偏爱做个君子,不到十八不肯动他,实在叫人火得紧。
所幸如今他终于满十八了,总该泄火放情了。
心猿和意马在他心中相互交缠着,正要情花怒放之时,白少央却听闻有人送了他一口箱子,送礼人自称是叶深浅,留下箱子便走了。
白少央听得笑意盈盈,心中暗骂这贱人终于登场了。
他还记得叶深浅在朱柳庄使的伎俩,自然清楚这人定是藏在箱子里,把自己当成一份大礼给送了过来。
白少央看着这被染成翠色的箱子,心中喜滋滋、乐呼呼,盘算着如何在众人面前为难这贱人。
他若是一直不打开这箱子,或是把这箱子随便扔在哪个犄角旮旯,再在上面放一堆杂物,那叶深浅岂非要在里面憋坏?
不过他心里想得千回百转,手却不听使唤地去把箱子打开了。
可这箱子一开,白少央的面色却跟着微微一变。
这箱子里没有叶深浅,没有礼物。
它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放。
白少央面上的异样转瞬而过,一回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敬酒迎客,只有郭暖律和陆羡之两个人注意到了他身上那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白少央面上不说,心里却是疑虑重重的。
在生日宴上送一顶空箱子,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这信号究竟是一种警告,还是叶深浅又在耍什么花样?
莫非他早已易了容,混入了这宾客之中?
白少央将来人扫了一遍,却发现每个人身上都好似有着叶深浅的影子,个个都是嫌疑深重。
他又暗骂了一声贱人,骂这人神神秘秘不肯现身,骂他这个时候还在和白少央玩捉迷藏。
而一直等到生日宴毕,叶深浅都没有现身。
白少央心中恼怒更深,面上的笑容却一丝未变。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他却仍是没有半分睡意,走在去房间的路上,还一边想着再次见到叶深浅时该如何对付这厮。
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空翠”号厢房的门前,正要推门而入,忽地察觉里面似有人声。
白少央唇角一扬,带起一丝冷笑,笑意未退,人已化作一道寒风无声无息地闪了进去。
他右手拔刀,刀光艳艳一扬,在黑暗中向房里的潜伏者头上砍去。
那人侧身一避避开这刀光,然后一个脚跟锁住了他的右脚,一跃到了他的身后,忽出一指在白少央的背上弹了一弹。
这一弹看着十分调皮随意,却好似力达千钧,让白少央猛地往前一倒,若非他以刀戳地稳住身形,只怕当即就要倒在床上。
可他不但不肯倒下,还头也不回地一掌向后拍去。
那一掌却没有拍到来人的胸口,而是被他袭来的十根指头化了掌风,解了掌势,温柔而有力地握在手里。
这人轻轻一握之下,便顺势把白少央往自己怀里一拉,将他抱了个满怀。
白少央既无挣扎,也不尖叫,似乎在尽情地享受着这甜蜜的拥抱,可他与对方肌肤相亲之时,却张嘴在那脖子上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不算重,却足够让对方吃痛放开,暗骂一声“小白你作甚!”
白少央当即点了蜡烛,冷眼瞧着捂着脖子的叶深浅,恨恨道:“你还知道过来!”
叶深浅奇异道:“我以为你来这房间,就是已经看出来我的意思了。”
白少央淡淡道:“箱子是空的,颜色是翠的,除了‘空翠’号房间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叶深浅笑道:“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在这个房间里把自己送给你。”
原来这人也是要脸的,知道白日宣淫这等子事儿在生日宴上做不得的。
可白少央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只仰起头来笑道:“你若要把自己送给我,不如先给大爷我跳个舞吧。我白日里伺候那群人可算累着了,如今正好瞧你跳舞解解闷。”
叶深浅笑道:“光有舞蹈没有歌声伴奏岂不单调?不如我跳个云州山民舞,你唱个云州乡里的山歌,你看怎么样?”
白少央见他想来一招淫歌艳舞共沉沦,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等叶深浅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在他耳边笑个几声,说上一会儿私话,把这人的火气给惹了出来再躲开。如此两三回下来,叶深浅是有些急了恼了,白少央却玩得格外开心。
他正要继续玩耍的时候,门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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