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活捉,好套出北汗人的动向。”
付镇兰面上一沉道:“你既然知道我捉你是为了情报,又何必说什么舍得不舍得?”
他似乎对这些听着叫人心软的词格外地敏感,因此也格外地想反驳对方的说辞。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陈静静忽的一反常态,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道。
“你是因为情报才没有对我下杀手,可你一旦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
他顿了一顿,抬起头看向付镇兰,仿佛看着另一个自己似的,郑重无比地说道。
“可我却和你不同。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不管你想杀我多少次,我都不会要你的命。”
付镇兰皱了皱眉,却几乎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看着眼前的陈静静,像是看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迷宫正向自己敞开着入口。
可一旦踏入这个迷宫,他或许就再也寻不到回去的路,永永远远地困死在里头了。
陈静静忽然收起了笑容,像发誓似的庄严许诺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让你去一次北汗,去见一次澹台舒朗,见见我永远都不会背叛的那个人。”
陆羡之忍不住打岔道:“不好意思……你背叛过很多人么?”
陈静静道:“不多,我也就背叛过我父亲而已。”
这听起来的确不多,但这分量已经完全足够了。
付镇兰忽然问道:“那个澹台舒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静静笑道:“有些人觉得他是个可怕的怪物,还有些人觉得他只是浪得虚名,觍占高位。至于究竟是哪一种,你去亲自看看不就得了?”
付镇兰冷笑道:“你觉得我见了他一面,就会改变主意投靠北汗?”
原来在对方眼里,他就是这么一个意志不坚、心思不定的人?
他忽然生出了些莫名的愤怒,仿佛觉得陈静静本该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陈静静笑道:“你不去见他,又怎知自己不会改变主意呢?”
付镇兰淡淡道:“我不去见他,也知道澹台舒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陈静静道:“哦?”
他摆弄着手指,漫不经心似的说道。
“你从哪儿来看出他是个怪物?”
付镇兰眉头一扬道:“因为他能收你这个小怪物做手下,并且还委以重任,交以重托,这世上只有怪物才会这样喜欢另外一个怪物。”
陈静静只笑道:“难怪我会这么喜欢你。”
付镇兰几乎被这话梗得喉头一窒。
他本以为这违心的话能作为利器伤到陈静静,成功地激怒到他,可最后真正被伤到的却是他自己。
因为他还披着各种原则和道德的枷锁,还选择向一个正常人靠拢,而陈静静却选择了释放自我,虽然他释放得有些过了头,但他根本就没有破绽露在外边。
陆羡之这才明白陈静静说刚刚那番话的目的。
可他现在好像有点弄不明白陈静静和付镇兰之间那种玄妙的关系了。
他们像是两艘大船上的两个人,彼此遥遥相望时还算相安无事,可一旦离得近了,就要举着匕首,挺着寒剑,随时都要往对方身上来一记招呼。
想到这里,他仿佛才忽然醒悟过来道:“等等,你是陈静静,是澹台舒朗手下的那个‘七大煞’之一的陈静静?”
陈静静像是等这一声惊叹等了许久似的,高高兴兴地拍起掌道:“你总算是记起来了。”
陆羡之几乎被他的鼓掌鼓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甚至还十分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我应该早早记起来你的大名的。”
“现在记起来也不迟。”陈静静道,“既然你都想起我是谁了,也就可以去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说谁家的鸡死了,谁家的娃娃摔了一跤,说得平平淡淡,说得一丁点杀气腾腾的样子都没有。
陆羡之若是瞧不见他眼里的杀意,几乎会觉得他说这句话是在开玩笑。
可他还未反唇相讥,陈静静就已经动了起来。
他安静的时候,就好像是能永远凝固在画中似的那么安静。
可他动起来的时候,便像是一条快要蹦出画卷的兔子,仿佛这四四方方的条条框框已经限制不住他的动作了似的。
陈静静动得实在太快,快得突破想象,一个呼吸的时间还未过去,他的人就已经赶到了陆羡之的面前。同时赶到陆羡之身前的,还有他手上的一把匕首。
一把寒光凛冽、厉可削金的匕首。
这把匕首向陆羡之的喉咙划去的那一瞬,就急转直下,忽然到了他的腰腹。
陆羡之一扭腰,那匕首又一沉再沉,几乎沉到了他的膝盖。
但陆羡之刚抬膝盖,匕首就向毒蛇似的往上一挑,向着陆羡之的大腿处划去。
这把匕首只需稍稍在大腿肉上挑破一分,那脉管里的血就会像是流不完了似的喷涌出来。
所以陆羡之不敢托大,赶忙向后急退。
可那匕首就像是咬住了他不放似的,逼得陆羡之一退、二退、三退,以至于无路可退。
他退到死角处的时候,就一个转身,风风火火地蹴出一脚。
一脚“星官削”,像利剑似的削向锋锐的匕首。
可陈静静却笑了。
笑的是陆羡之蹴出这一脚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所以长的有距离,可用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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