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炮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情况,奎妮听说这个词在欧洲那边指的是有巫师血统却无法学会操控自身法术的一类人。但对哑炮的研究不论在世界哪个地方,资料都少之又少,所以说法也各不相同。
“有的‘哑炮’一辈子也学不会,而有的‘哑炮’只会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便会慢慢地变得和正常巫师一样,甚至成为傲罗。”奎妮不纯粹是在安慰克雷登斯,报道中有不少这样的例证。
“我相信你是后者,你体内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这样,‘默然者’早就把你蚕食殆尽了,不是吗?”奎妮又补充道,并叫克雷登斯坐下。
克雷登斯坐在她对面,她的话确实给他一些安慰。这段日子他没有把这件事重新和帕西瓦尔提,他担心又得到那句硬邦邦的“不是我说的,格林德沃说的”回答。
但帕西瓦尔问过他想不想去专门的巫师学校,当时他的回答是想。他一万个想,他想得不得了。他很想看看其他和他一样的年轻人是怎么做的,他们是否会遇到和他一样的困难,而别人又是如何克服的。
所以大概帕西瓦尔也有帮忙这方面的事,只是一时半会没有着落。
克雷登斯不敢指望帕西瓦尔亲自教他,毕竟他甚至连魔杖也没有。何况帕西瓦尔非常忙,除了早上送他去面包屋和晚上接他回去能见一面之外,平日里几乎没有交流。
可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想起那个被自己杀死的议员曾经说过的话——“你们一家都应该丢进垃圾堆,你们就属于那里”——是帕西瓦尔把他捡了回来,让他住在那么豪华的地方,还给了他一份正常的工作,说明帕西瓦尔没有把他当成垃圾。
尽管帕西瓦尔也很少用正眼看他。
“你说那个中老年男人会找个怎么样的女人回来?”奎妮示意克雷登斯开动,并顺便把这几天听到的八卦话题抛出来——“你想要个怎么样的养母?”
可这话却突然让克雷登斯一怔。
“……养母?”听到这个词,克雷登斯有些打颤。他生命中只遇到过一个养母,而那养母给他造成了一生的阴影。
但显然现在奎妮并没有听克雷登斯内心的声音,兴致勃勃地继续这个姐姐不感兴趣,又不能和雅各布聊的话题——“对呀,魔法部都传开了,为了能更好地收养你,部长决定再次结婚。如果运气好的话,指不定今晚他就能有看对眼的人选。”
“……结、结婚?!”克雷登斯猛地抬起头来。
奎妮也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抽吸一口气。
她没料到这个消息会给克雷登斯这样的刺激,赶紧安抚——“不,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那种养母。部长找的肯定是一样家世显赫的巫师,她肯定不是什么把魔法当鬼怪的第二塞勒姆。”
可是这也不是克雷登斯想听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奎妮的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不需要什么养母,他只是、只是……
不,他不能不要养母。帕西瓦尔是为了他才这么做,部长想让家庭更像家庭一点。
克雷登斯盯着面前的餐盘,没意识到自己轻微地皱起眉头。
他的脑子很乱,这也导致奎妮读不懂他反应的同时,也没法读出正确有效的大脑资料。此刻克雷登斯的体内有很多声音,它们交叠在一起就像炸开了锅一般争吵。
帕西瓦尔是个好人。克雷登斯逼着自己想。
是个好人才能这么考虑克雷登斯的处境,好人自然也会找个好人——她不是克雷登斯理解的那种养母,而无论她是什么样,帕西瓦尔都不会——
“格雷夫斯……格雷夫斯先生会找什么样的呢?”好半天,克雷登斯才憋出这样一句话,他没意识到这本来是奎妮问他的问题。
奎妮耸耸肩,转动眼珠思考,“不知道呀,不过那些大小姐应该都差不多。反正肯定有钱,有地位,礼貌漂亮,学识渊博,法力高强,然后——”
克雷登斯没有听进去。他拿起叉子叉住一块肉片,又把肉片取下来涂了好多的酱料。他张开嘴咬了一口,然后又加了一点黄油。
“我……我是不是弄得有点**……”克雷登斯嚼了几口,又把肉片放下了,在奎妮也好奇地停住时,他又突然站起来——“我……我重新弄一份。”
说着他就要够奎妮面前的盘子,但奎妮却抓住了他的手腕。
“嘿,克雷登斯……”奎妮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望得他不敢抬头。
可奎妮说出的话更让他不敢抬头了,甚至让他继续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敢随随便便地想——“你怎么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怎么了。
不知道,克雷登斯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乖乖地坐回原位,他有点被自己弄糊涂了。
但部长没有带人回来。他还是一个人来接的克雷登斯,只是稍微比平时晚了一点,快到十二点时才匆匆赶到。
回到家中他也没有提宴会上的事,没有像奎妮说的那样聊到任何一个女人。他仍旧板着面孔在书房处理文件,然后一如既往地在克雷登斯洗完澡并进房间之后才自行洗漱。
最后把铺盖整理了一下,屋外的光线慢慢熄灭。
但克雷登斯睡不着,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大脑不得停歇。他在松软宽大的床上静静地躺着,望着厚重的床帘缝隙透出外头一线微光。
他坐起来,把窗帘拉开一半。外面的月光照进屋内,打亮光洁得纤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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