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相亲的时间吗?”
“他说,‘我的时间就是金钱,等你清楚认识到ty的时候再来和我预约相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郭舂耸耸肩,一副吃饭吃到了石头的表情。
邺言笑笑权当安慰了,两人一同走去教学楼的一边。
“昨天我们班换了新的班长。新班长是前任班长的男朋友,然后我班里学生总结道:‘干完班长干班长’。”
邺言一愣,明白过来后,轻咳了一声,严肃地说:“郭老师,注意素质。”
“真巧。我昨天也这么对学生说。”
“我去3楼。”邺言走到楼梯边,与郭舂再见。
郭舂踏着高跟鞋,向班级飘去,只听见她不忘念念有词:“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烧尽了更好,天下再无草……”
邺言连上几天课后,便出差去到外地开一个教学研讨会。去的地方正是邺言的大学母校之地,窦院长不知从何得来了消息,还是找到了邺言。托邺言给窦静晓带句话,邺言连声应下来。
“你父亲说,你再不回家一趟,他和你妈就会‘杀’过来。”邺言想了一下,还是强调:“对。‘杀——’过来。你父亲是这么说的,他对你要结婚这事挺认真的。”
邺言约了窦静晓见面,并且声色并茂地传达了窦院长的意思。
窦静晓却对这话题显然没兴趣,她说:“邺言,走。陪我去喝一杯。”
风情摇摆的酒吧里,霓虹闪烁。
窦静晓托住腮帮子问邺言:“有烟吗?”
邺言掏出随身带着的一包烟,递去一根,还有打火机。
窦静晓推了一下眼镜,娴熟地点起,抽了一口,突兀地开口问:“邺言,你等到她了吗?”
“她?哦。”领悟过来指的是谁后,邺言笑着说:“一星期之前遇上了。不过他说,这只是个巧合。”
“是吗?真好。”窦静晓狠狠抽了一口,低下头,从鼻子里笑了一声:“你等到了她,我却没等到你。”
前方的舞台有异国风情的女郎弹着吉他,唱她家乡的歌曲。
“那个男人跟我告白的时候说,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现在他却不要我了。他嫌我不够贤惠,不够体贴,不够会照顾人。他还说我不爱他,我怎么不爱他。他的每一条内裤都是我亲手洗的,家里每一件家务活都是我干的,他每天回家只躺在那儿当大爷。去他妈大爷的!”窦静晓咒骂后,平静了一会才说:“从小我爸妈教育我,只要我好好读书将来我想要什么都会有。骗人!我想要的一个也没得到。不论是你,还是他。”
“你醉了。”邺言劝道。
“我没有。”窦静晓固执地说。
邺言看到她肩膀轻颤。
“邺言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在无望的情况下等了一年又一年,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可以等到她,我却等不到你。”
一曲将至。穿着长靴的女郎站了起来,含笑鞠躬,黑亮卷发有弹性地随着动作挂到胸前,被她拿手拂开,露出形状丰满的隆起。底下有男人叫好。
窦静晓的脸绯红,挂着触目惊心的泪水,糊了整张斯文秀气的脸。
“哦,我忘了。孕妇不能喝酒。”窦静晓痛饮后,才想起自己怀有身孕。她把杯子倒放在桌子上,玻璃杯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可以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就痛快地拒绝了保研的推荐,我不行。只要有人说他喜欢我,我就会高兴地一塌糊涂……”
邺言抢过窦静晓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冷静地开口:“孕妇最好也不要抽烟。”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要这个孩子。”窦静晓用指甲尖头拨弄着酒杯上的花纹,看着空酒杯在桌上转圈,她笑起来,“他不要我,我也不要这个孩子。多么公平。”
酒杯转出桌沿,掉在地上碎成玻璃渣,服务员说着“对不起”前来清扫。
窦静晓把自己埋进胳膊里,趴在桌子上狠狠地啜泣。
等到她不再流泪了,邺言站起来,扶起窦静晓。
“我送你回家。”
“邺言,放弃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一件事。不,是我够聪明,幡然醒悟得足够及时。”
窦静晓真的醉了,她的手抚上邺言的脸,声音柔媚地问:“为什么你还不肯放弃她,真的爱得那么深吗?”
邺言反应过度地拍开她的手。
窦静晓跌坐在酒吧门口的地上,邺言拦下计程车,把她塞进去。
不了解邺言的人时常会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他还在等谁,为什么要等下去。
邺言不喜欢与人谈论他的感情,说少了别人不理解,说多了显得自己矫情。
酒吧里的空气不好,出来后吹了风,头仍有些昏昏涨涨的。天知道,这些年,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己对这囫囵吞枣的生活产生兴趣,一天又一天得过且过。
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始终没法做到。
研讨会上讨论了几个新的教学方案。结束研讨会,邺言马不停蹄地立刻回来。
一回来,他就去到工地,却仍然没发现季泽骋的踪影。
因为出差请假的缘由,这周落下了许多的课,现在要统统补齐,可把邺言忙乎的,一边上交报告,一边补落下的课,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天,邺言想起备课的资料还落在学校里。早上,邺言起了一个大早,赶去学校。
一开门,发现某人正站在楼梯口,一边刷牙一边享受早晨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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