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几乎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这一下又牵扯到正在愈合的肌肉微微撕裂开,他吃疼地低哼一声,想起刚才从张起灵嘴里吐出的那三个灭绝人性的字,心一横,伸手拧掉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门外的人果然没有再敲,停了片刻,迈开步子走开了。
直到脚步声远到听不到了,吴邪重新倒回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似乎比刚才更糟糕了。
“没毅力的家伙,活该孤独终老!”忽然关了灯,眼睛还没完全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吴邪只能死命瞪着头顶那片乌漆漆的混沌,“再敲两分钟,不,一分钟,再敲一分钟我就开了啊!”
他深知张起灵他们这次去见老阿卜有多么的危险,所有的谈判都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对方有他们需要的武装力量,可是他们又能等价给予什么呢?一没财力二没情报,就几个身手还不错的单兵,放在人家眼里又不是缺了不可。这场谈判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没有足够和对方平起平坐的筹码,难不成真让张起灵出卖男色去勾引那奥什么的小妮子吧?
吴邪想着想着又开始懊恼自己乱发脾气,他们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却还在这里莫名其妙地给张起灵添堵。
罢了罢了,不就是拉下脸去求和么?反正早在基地倒追那阵子他就再没要过脸了。
打定主意,吴邪起身开了灯窸窸窣窣地开始换衣服,等到一切穿戴整齐正要出门时,靠近睡床的那扇窗户却在这时猛地被人从外推开!
“谁?!”
事情太过突然,应许是他太大意,亦或者是对方的身手实在如同鬼魅般敏捷,等到吴邪反应过来时,来人已经避开墙上密密的警报一跃而入!
下意识地去抓手边能够自卫的武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撞进耳畔,“吴邪,是我。”
吴邪,吴邪。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能叫他吴邪的除了张起灵还能有谁?
吴邪丢了手里的东西,这才发现慌乱之间居然把果盘里的橘子高高举在空中。
张大队长偏过脸,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笑。
“笑,笑你个大头鬼啊!”吴小三爷脸上挂不住了,“没见过董存瑞炸碉堡啊?”
张起灵平复了表情,正正经经回答道,“确实没见过。”
气氛不错,好得就像之前走廊里的争吵从没发生过一样。吴邪记恨着橘子的事,嘀嘀咕咕道,“你还不是个奇葩,有门不走爬什么窗?”
张起灵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要出去?”
他这身自然不是要睡觉的行头,后者含含糊糊点点头,“嗯。”
“很晚了,”张起灵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一点十七分,“还有事?”
靠,总不能说去找你道歉求和的吧?吴邪脑子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借口,最后闷闷哼了一声,“关你屁事。”
张起灵以为他还在生气,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抱歉。”
完了完了,怎么被道歉的反而跑来道歉了?吴邪一面在心底喊着「你他妈别抢我台词啊」,话一出口却成了另一幅模样,“哦。”
哦你奶奶个腿儿啊,他这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啊?这一刻吴邪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张起灵却不恼,走到床沿边坐下,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可以坐过来吗。”
吴邪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其实心里的小人已经举着鲜花开始跳啦啦操了。男人抱住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揽过腰时仍然记得避开肩上中枪的位置,“还疼不疼?”
疼啊,不过看到你回来好受不多了,不仅是这里,心头也是。
“关你屁事。”
张起灵把脸凑近了些,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要生气了。”
没生气了啊,刚刚就不气了,我这不正要找你道歉嘛。
“少给自己长脸了,我可没闲工夫掺和你的破事。”
“你啊,”张起灵说这话时带了一股深深的无奈,“总是这么带刺。”
吴邪立马瞪起眼睛,“你嫌弃?”看那架势,似乎只要对方敢说一个「是」,下一秒就会张罗着爪子扑过去。
可是张起灵却不回答了,就像要故意整治他似的,吊足了胃口,挠得心里痒痒的更难受了。
“靠,真敢嫌弃老子你就死定了!”吴邪凶神恶煞地用尚且完好的那边手卡住张起灵的脖子,“死定了,你死定了唔…… ……唔唔…… ……”
剩下的半句咒骂,统统被张起灵封在了嘴里。
男人的舌是灵巧的,撬开唇,攻城略池,直直冲着吴邪的舌头而去。他退一分,张起灵就进两分,躲得急了,便坏心眼地舔过他牙龈内侧敏感的黏膜,吴邪整个人立刻中电一般颤抖起来,连眼角也泛出泪光,趁着这个空档张起灵已经攫住了逃跑的猎物,口腔一瞬间被占得满满的,逼得他缺氧一般失了控制地仰起头。
“小…… ……小哥…… ……”
他喊得动情,断断续续,双手没有自觉地攀上男人的脖子,像濒死的溺水人紧紧抓着救命的浮板。张起灵绕着他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从里向外,一寸一寸地刺激着味蕾,吴邪的眼角更**,从喉咙里溢出模糊而破碎的□□,“小哥…… ……小哥…… ……”
“喜欢吗?”
张起灵放过饱受爱抚的小舌,退出来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吴邪的身子又是一个激灵,男人重新覆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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