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边脸明明暗暗,靠着门的右眼在镜子里看起来,有着诡异的光芒。
埠辛开抬起头,看见的就是镜子里的周寒勾唇邪笑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头,就想要绕开。
周寒却叫住了埠辛开,他说道:“你喜欢秋白祭。”
埠辛开皱起了眉头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材的周寒。
周寒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注意到埠辛开的目光时,转过了头,和埠辛开对视着:“听说她拒绝了你。”
埠辛开心头的诡异越发的浓重了。
而这时,周寒抬起了左手捋了捋额头的碎发,带着十足的自信和傲慢,对着埠辛开斩钉截铁地说道:“她会是我的女人。拒绝你的,将为了我神魂颠倒。”
埠辛开打断了周寒的话:“这不可能。”
秋白祭为了个男人神魂颠倒,还不如指望她把五百万先还给自己来的更现实一点。
而后,埠辛开抬起手来,打开了灯。
突然的亮光有些刺眼,埠辛开眯了眯眼,看到周寒用左手遮住了他自己的眼。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了镜子,镜子里,周寒举起的是右手。
眨了眨眼,埠辛开转过头看向了周寒。
周寒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埠辛开看向了周寒的右手,心头的诡异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刚才看到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周寒站在原地,凝视着埠辛开离开的背影,唇角一寸一寸的勾了起来。
出了卫生间,埠辛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了叶子。刚才发生的一切,即使是埠辛开,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久,周寒也出了卫生间,他走到了埠辛开的身边,突然,脚步顿了顿,往他自己的床铺走去。
*
迟柔醒的比秋白祭想象中要慢一些。
坐在校医室半天,迟柔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连一个多余的病人都没有。
这个房间里,除了秋白祭,再也没有别的人来过的痕迹。
迟柔闭了闭眼,不愿意面对秋白祭。
秋白祭却不打算和她耗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这个镯子,是谁给你的。”
这个镯子和自己身上的禁制是同出一源的,找到镯子的来源,她身上的禁制就有办法解开了。
虽然现在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可带着镣铐的感觉,始终不如自由自在。
迟柔看着秋白祭,在秋白祭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听说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生怎么能做到这样云淡风轻。被所谓的正房打上门来,即使她以自己的高姿态彰显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对于一个长期在风口浪尖上的所谓校园女神来说,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恶意揣度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自己的病床前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醒来。
迟柔有些记不清原来的秋白祭是什么模样了。
是不是有着现在的沉着和稳重,是不是有现在的安之若素?
“你知道了?”迟柔问道。
秋白祭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你是说,这个?”
这样的反应,迟柔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镯子的暴露,应广的厌恶,她日复一日越发丑陋的脸,这一切,都让迟柔失去了争夺的念头。
她看着秋白祭,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愤怒,憎恶,可是,一无所获。
即使她这样暗算秋白祭,她也没能从秋白祭的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仿佛,自己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无足轻重一般。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能这样若无其事?她秋白祭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想起应广对秋白祭的痴迷,迟柔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甘:“要是这个镯子不出事,过上两三年,你就会带着一张丑陋到像是九十岁老太婆一样的脸死去。”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这个镯子,加上这个身体的禁制,确实能达到这个效果,迟柔没有说谎。
迟柔凝视着秋白祭,极为挫败的发现,即使是这样,秋白祭的眼里也依旧是平静无波。
漫无边际的挫败和嫉恨几乎把迟柔淹没,她想起自己和那个神秘人的初见,想起那个人对自己的怂恿,看向了秋白祭手腕上的镯子,粗糙的脸皮拉扯着唇角,勾起了恶意的弧度:“你想要知道这个镯子是谁给我的?”
秋白祭点了点头。
迟柔看着秋白祭,眼底都是恶意,嘴里说出了一个地址。
她恨秋白祭,恨到无以复加,她倒想要看看,秋白祭不知好歹去找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看着秋白祭认真记录地址的模样,迟柔轻轻笑了起来,而后就是前俯后仰的大笑。
而秋白祭的话,却让迟柔的笑,戛然而止。
“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什么,就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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