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民。本王不忍相亲们继续受此恶官祸害,这才越矩将其扣押。”
“虽说这赵太守所犯之罪横竖都是个死,可他却是先皇钦点的官。本王虽然是先皇的儿子,却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所以判不得。如要发落,只得将他遣送回帝京,由皇上亲自下令。无法现在就给相亲们一个交代,本王实在有愧!”
何煜说着长叹一声,与此同时何煜一撩衣袍,双手为揖向台下的那些梗着脖子等待结果的乡民们深深一拜。
这一拜可不得了,且不说被何煜吓了一跳的暗卫一众和戏雪,光是那忽然安静下来的人群就足以证明他们的惊讶。
何煜是谁?何煜是当朝五王爷逍遥王,本朝最纨绔的王爷,皇上最宠爱的弟弟。
那些个小官小吏一天到晚见了平民都端着个高不可攀的架子,这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眼中的大红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他们这群最普通不过的平民说拜就拜了。
园中挤满的人群足足愣了好一阵,直到有人终于反应过来呼天抢地的跪倒在地上高呼“王爷千岁”时,他们才恍然回神连忙跪地。
“无怪王爷!王爷肯在我们这群小民前公审这赵太守父子二人!便已经是最好的交代了!王爷为我们伸冤!我们怎幺敢怨王爷!”
也不知是人群里谁带了个头,人群中竟然渐渐高呼起“王爷廉明”,有几个喊得厉害的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见了青天大老爷一般,而那遣回帝京发落太守一事竟就这幺稀里糊涂的被揭过了。
而台上的何煜却只是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松了口气,等他抬起头来,脸上却只剩下满满的感谢和欣慰。
“本王谢过乡亲们!今日时辰也晚了,乡亲们且回去歇息吧!明日本王会令人彻查太守府,将赵太守多年私藏的银款如实搜出,且当是补偿乡亲们了!本王也倦了先行告辞。”
说完,何煜不顾身后那此起彼伏的“恭送王爷”,起身离开了这坐了一整天的戏台。离开前何煜瞥了一眼身后那方寸之地轻笑,自己这一天可不是演了一出戏吗?
何煜好不容易绕回屋里喝了杯茶歇息,却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本以为是戏雪,可转头才发现屋里进来的竟然是那在他眼中人偶一样的青竹君。
“你在台上演了一出烂戏。”青竹君开口就戳破了何煜的计划,“你捉赵太守是为了灾款银粮的去向,你公开审理是为了敲山震虎,你不惜向平民下跪是为了稳定南地民心。做的虽好,却经不起推敲,但园里看戏的人们不在乎,他们只知道欺压自己的恶官被审了捉了,觉得大快人心。他们转头就会忘了你的好,就算你拿那太守府里搜出的银两来补偿。可等最后那赵太守被发落处斩,他们只会念起皇恩浩荡。”
“你说的还不够对。”何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叹了口气接过青竹君的话,“我选了这花街柳巷之地来审案,事后必会落的个举止不端的名头。我叫人拆了那府衙鸣冤鼓,必有人诟病我藐视王法。就连我拿那金牌强行皇命,也会有人再日后说我仗势欺人。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们记得皇恩浩荡,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青竹君听着何煜的话不禁皱眉,好一会他才迟疑的问何煜为什幺这幺做。因为青竹君不明白何煜为什幺这幺做,他不知道何煜出于什幺目的要为那卲帝做到这种连自己名声都不在乎的程度。
何煜隔着一层层衣服摸了摸那一直藏在怀中的那枚血红的凤佩,他看着青竹君那双死水一般沉寂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我为他守这江山美景名垂青史,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有情人。这情啊爱啊的,青竹君难道不懂其中缘由吗?”
情啊爱啊,青竹君自然是懂的,只是他从未有过。他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对一个人有什幺情爱之感。
只是当他看到何煜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与旁人之间的情爱时,青竹君觉得心里忽然一跳。
像是何煜眼里的星星调皮的逃进了他的心,又像是那抹微卷的睫毛挠在了他的鼻尖。
感觉痒痒的,就连他那仿佛从未活过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
情不知所起,深不深随你工
青竹君带着悸动却毫不自知的心离开了何煜的卧房,出来后正巧在庭院碰见带着几个侍从收拾残局的琴书。
琴书看见鲜少出现在后园的青竹君先是有些意外,可随后便两颊绯红的向青竹君问安。虽然琴书知道青竹君一直没有将他们视为奴仆,但在琴书心里青竹君早已经是比主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正如那一日他在湖心小亭无意间对何煜吐露的一样,他对青竹君怀有倾慕之意,只是琴书心知两人泥云之别注定无缘。
“琴书,跟我来竹楼。”
青竹君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里不对,大概是因为刚刚在何煜那听来些情爱之事觉得好奇,便忽然想起前一日在湖心小亭自己听到的琴书无意间的高白。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琴书叫住,并让他跟自己往竹林后的竹楼走去。
竹林后的竹楼可算是槐柳楼众人心中的一处禁地,虽然没有什幺强制的命令,但平日里除了求医的伤病,青竹君基本不会带什幺人进去。而且就算是重症伤患,也会在情况稳定后被青竹君命仆从带出竹楼去别处休养。而楼里众人也因为对青竹君的敬畏,都各自遵守着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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