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狱警,狱警打开门走了出去。他凑近清晨的右耳:
“你听我说,这件事应该是韩子容那边做的手脚,目的就是牵扯大家的注意力,估计还跟青帮有牵连。昨晚老大连夜部署,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也就是这几天,我们会趁着青帮偷袭的机会找到证据,把韩华父子揪到台面上来……”他似有不忍,抓紧了手中那冰凉的手指。
“为了麻痹对方,可能你还要在这里再待几天……”
清晨露出点笑容,这一阵子丢了魂样的眼神变得正常而平静,只是像熄掉了某簇光芒,暗了下来,仿佛寒潭一样深不见底。
“没关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帮到少爷就可以了。”
子溪似乎难以克制,将额头抵在捉住的手指间,清晨抽出手指理了理他的头发,
“不要哭,我真的没事的。”
子溪走的时候留了衣服给他。
他披着那件衣服仍然靠墙坐在原来的位置,长久地盯着对面空白的墙壁,数着自己浅慢的呼吸,过了很久终于力竭地睡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没关系,后面都会虐回来的,每个被虐的受后面都有个更被虐的攻
第23章 谁家
韩子夜最终还是同意了与洪帮的合作。他去了趟内阁找到防务大臣谈了好久,军方秘密出动了别动队,浑柏青刚一进山就中了埋伏,请来的雇佣军被军方直接缴了械按在了那里。他看形势不好,带着人想要撤退,没想到洪磊正在后面候着,将他堵了个正着。
浑柏青知道中了计,被人瓮中捉鳖了。他情知决不能落到洪磊手里,否则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拼了命在几个小弟的掩护下左冲右突,被追打的屁滚尿流,几乎光身出逃。
洪磊兵不血刃夺回父亲的地盘,虽然让仇人跑了,可知道他气数已尽,手中留下的人多已变节,跟在身边那几个小喽啰不足为惧。
内阁盯着那支雇佣军已有一段时间,他们手上有不少武器,平时偏安一隅,偏偏唯利是图,只要钱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次借这个机会除掉心腹之患,再加上黑道这边免于两虎相争,虽然以后洪帮独大,但毕竟看着一个比看着两个容易得多。
这场危机一夜之间轻松解决。众人都松了口气。
韩清晨以证据不足为由从警局里放了出来。
大家忙着善后,没有人来接他。他走出警局的大门,几场雨过后,温度一层层升上来,春天快过去了,太阳渐渐烈了起来,风很暖。
他整个人瘦到一根杆子一样,投到地上的影子随着风吹动的衣摆显得飘忽不定。
他拦了辆计程车回到北宫,忠叔带工人正侍弄后院那一小块菜地。前面静悄悄的没人,他穿过玄关走进客厅。房子里整洁干净,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阳台窗照进来,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大玻璃瓶后山的野花。这个家少了他并没有任何变化,好像还更温暖了。也许公司也是这样,少爷更是这样吧。
其实这几天他在警局里反而比较平静,不晓得为什么,也许因为那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好听的笑声。他从十五岁到这个地方来,这里是他曾经当做家的地方,但他现在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他的家。
他依然是那个没有家的人。
他依然只有一个讨厌的自己而已。无论欢笑疼痛,还是只有自己。
他慢慢走上楼去,花了很长时间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被水浸湿的头发有点长了,盖住了眉眼,他换了睡衣之后钻进自己的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一个梦都没有做。
韩子夜下班回来没见到人,晚饭又是福婶做的,也没见清晨下来吃饭。忠叔听他问,才知道清晨下午时应该回来了,去推清晨房间的门,果然是锁着的。叫了几声也没人应。
韩子夜让他不要管了,又不是小孩子,饿一顿两顿的死不了。
清晨第二天照常醒来,换上一件黑色衬衫,下楼去给少爷和可能未来的少夫人准备早餐,然后坐进车里去公司上班。
夏天来了,清晨却像冬眠了一样。他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无论表情还是心境,他更加少言寡语,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他改掉了常穿白色的习惯,更多的时候穿了件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越发显得瘦和白,从后面看去腰细得仿佛一掐即断,时常垂着头,长长的刘海将眉眼遮住,只看得到一个尖尖的下颌。
他从方雅那里接手了自己之前的工作,每一项工作和命令都完成的很完美,精准的好似一具不需要充电的机器,只不过存在感更低了起来,韩子溪与邵杰杰他们觉得他简直像消失了一样,在公司里见不到,北宫更见不到。每日的视讯会议他也不再参加,杰杰知道他不喜欢在家里见他们,想要约他出来喝茶看电影,他也只说还有工作要做。
韩子夜与周小雨大概是恋爱初始的甜蜜期过去了,两人不似开始时那么每天缠手缠脚地黏在一起,她还是常在北宫住,晚上的时候守在大书房,韩子夜在一边办公,她在另一边画一幅油画,画得正是后山的景色。
最近新型号在总装厂做最后的测试和涂装,准备运去阿勒山打靶。子夜最近常跑总装厂,赶不及去接周小雨下课,就派清晨去。
清晨开着车等在皇家美术学院的停车场。朝气蓬勃的男男女女背着画夹,夹着卷成筒状的画,或捧着石膏像,或拎着画具箱,三三两两走在初夏傍晚的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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