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呆下巴,他平缓而低沉地继续说道:“若为王者,岂不美哉?”
便是连曹景行,都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琢磨了一下这人的话语,抬眼间眼里满是疑惑,道:“你要我杀了阎罗王?”
陶清辉淡定地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道:“阎刑每隔一段时间势力就会大弱,想必你也清楚,我有把握能引出夺魂兽,可是地府守卫森严我进不去,你的身份是苦海崖主,接近阎刑不过是小事,到时候夺魂兽一出,地府大乱,以阎刑的实力必定抵挡不了,便是要处理妥当必然也要耗费他毕生精力,到时你一刀落下,他魂魄俱散,成王败寇,其他人又怎么敢得罪你?你拿了生死簿,齐峥要怎么轮回还不是你说了算?”
曹景行忍不住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张精致到几乎成了仙的容颜,看着对方轻描淡写地吐出这样一个惊骇世俗的计划,话语随便几乎像在谈论路边的天气一样,目光中带了点探究,叹道:“佛、道、鬼三者自古以来便互相争斗这我知道,可我没想到,这之间的恩怨竟然这么深,以至于让你区区一个道士,都敢致阎王于死地?”
陶清辉对这问题避而不答,两人对峙之时,忽然眸光一闪,又道:“夺魂兽我来引,到时候你将奈何桥那一路的兵将都调走,我可以进来助你一臂之力,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曹景行轻蔑一笑,道:“你要是进来了,地府的人岂不是骂我里通外贼,还怎么可能服我?”
陶清辉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只知鬼怪自古恃强凌弱,崇尚强者,莫不是你的实力还不上其他人?”
“其他三位崖主都是资历甚老,我不过十余年,怎么敢比?”
“老崖主临死前将一身体魄都赠与了你,你的实力恐怕都在其他人之上。”陶清辉缓缓地,又吐出另一条地府密闻。
曹景行闻言,眼里划过一抹阴厉,话语里带了些阴狠,道:“这你也知道?”
“公开的秘密罢了,不然阎刑去地藏王菩萨下念经之时何必选你协助判官,唯有你实力在其他三者之上。”
听到这样的回答,曹景行忽的笑了,“这样的密闻是谁传给你的?我倒是挺好奇的。”
“所以?”陶清辉好整以暇地问到。
“你又怎么肯定我会答应?”曹景行心怀疑惑地问了一声。
陶清辉面色淡定,道:“我找了三年,你是唯一有可能和我合作的,假设你不答应也无妨,我另外想办法就是的。”
“你不怕我告密?”他眯了眯眼睛。
陶清辉纹丝不动,道:“无所谓。”
听到这话,曹景行忽而笑了,道:“你和阎王的关系我倒是真好奇了。”
陶清辉眼里忽然蹦出一道冷意,向来没有变化的脸色有了一丝崩裂的可能,似乎压根不想提及此人,恨恨道:“你的答案?”
“这么有趣的计划,我自然是要参与一把,只是力不逮矣,不如我帮你处理掉沿途鬼怪,至于阎王落头的那一刀,不如还是你亲自动手,你觉得呢?”曹景行问道。
“可以,你记得把他引到怨灵界,我好下手。”陶清辉面色不改地应道,忽而一拂袖,他便在地府里不见了踪影。
三月初一,正是初春来临之际,已入寒食月,距离清明却还要七日。
也是从那一次起,齐峥忽然觉得生活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往常每日都要遇到的魑魅魍魉似乎全在一时之间消失了踪迹,事若反常,必有作妖。
更让人觉得不自在的是,他总觉得一直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无时无刻,寸步不离,然而等他留心查看的时候,那股别扭的感觉便又消失了。
总之就是十分怪异。
站在拥挤的公车上,齐峥一手拉着拉环,一边漫无目的地发着呆,想着怎么给曹景行扫墓的事情,这一趟车刚好遇到下班时间,车上人来人往挤来挤去,挤得车厢中部满满当当,互相间忍不住会有些碰触。
只是齐峥总觉得,在他的大腿附近,一直有只手似乎在鬼鬼祟祟地活动,让他莫名的烦躁。
挤得跟沙丁鱼罐头的狭小车厢里,齐峥甚至连转个身挪个位的空间都没有,他便只能憋着一股怒意,想看那只扒手到底要做些什么。
计划着等人将手伸进口袋里再来个人赃并获的齐峥深吸了口气,把满肚子怒火憋了下来,同时一言不发地微低下了头,目光向下,正好盯着那只神秘的,正放在他大腿处的手上。
那只手一看便是男人的,修长,关节突出,青筋毕露,虽然很白净,但绝对不可能是女人的。
慢慢的,那只手果然轻轻动了起来,在齐峥绷得紧实的大腿上不停地活跃着,动作轻佻而迅速,似乎像个老手,然而让齐峥始料未及的是,那只手大腿处摩挲了一会儿后却没有把目标放到口袋里的钱包里去,而是缓缓地朝大腿根部的地方袭去。
我草!
齐峥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完全没预料到像他这样粗俗不堪的大男人还有在公车上遇变态的荣幸,太过惊讶而没反应过来,却没成想正好被摸了个正着,齐峥本来十分坚毅的脸上忽的红透了,连忙出手,在那只手差点碰到尴尬地带的时候,将那在大腿处作乱的手抓住了。
“艹尼玛的,老子日你全家!”一声国骂紧跟着怒吼出口,齐峥一边抡起胳膊一边愤怒地转过身,手里还按着那变态的脏手没放,然而没想到,等他转过去的时候,背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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