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很多次月下微醺的千月,每一次都令人意乱神迷,目眩神晕,手心不自觉地紧了又紧,他无法预圌测接下来千月会做什么,而让他胆怯又不敢承认的,是不想拒绝千月的自己……他一定是疯了……他不可以对眼前这个人有任何感情的……一定是酒精作祟……对了……一定是今晚……月色正好……酒意正浓……他才被眼前人迷住了眼……
可是千月什么都没做,只淡笑道,“有萧儿相伴,足矣。”
鹭萧绷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侥幸又失落……失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千月收回了手,他其实,是很想触碰鹭萧,他们本是伴侣,自应亲圌密无间,可是鹭萧他……不会喜欢……
那日之后半月有余鹭萧再次来到长天,鹭萧最近总是觉得,千月和以前不太一样,只是轻微的变化,他不敢确定。千月原本墨黑的长发,在光的照耀下,隐约带着些红,连眼眸,好像也染上淡淡的绯色,唇色也更加艳丽,待人更加喜怒无常,是错觉吗……是错觉吧……还是那样张扬的美丽,却开始带上些……妖冶……
而千月在意的是,结契这么久了,鹭萧的修为似乎并没有什么结契得效果……他的脑中一直有着一种想法,他一直逃避的一种想法,每次想起来都将它挥到脑海深处的一种想法……
从祭室出来的路上,千月提着灯,忽道,“为何这么长时间,萧儿身上没有结契的反应,还是萧儿其实不曾用过我的血?”
“什么?”鹭萧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回过神来,“或许是你我异族,血契融合的时间比较缓慢吧……”
“嗯……”千月并没有再刁难他,千月心里清楚,其实鹭萧随便给他个理由,他也会不再深究……是因为……他不想深究……幸福的假象……就让它虚假得更久些吧……
“早些回去休息吧。”鹭萧说得不无道理,况且他们也真的没有……双修过……尽管这些理由都很牵强……他也尽量去相信。
鹭萧看着千月离去的背影,紧握成拳的手微微松开,手心已是一片冷汗。
刚走到偏院门口,看见靠在樱花树上等他的非禹,依旧是黑色轻装,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苍岚陛下。”
他和非禹的交情并不算好,这位侍卫大人好像在面对千月以外的人都是淡漠的,他也知道,在他和千月结契之后,非禹对他的印象只会更差,他这么称呼自己,总觉得不自在。
“还是叫我鹭萧吧。”
“鹭萧公子。”
“千月派你来的?”
“我私下来找鹭萧公子,殿下并不知情。”
“哦?”鹭萧挑起眉,“进屋再说吧。”
“不必。几句话,我说完就走。”
鹭萧双手环胸,好整以暇,他还挺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冰冷冷的侍卫大人亲自前来找他谈话。
“殿下他……已经开始出现衰弱的现象。”
“什么?”鹭萧一惊,原来那些……不是错觉……千月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为什么会这样?我每月按照契约与他换血,也有伴他左右,为什么还会这样?”
“现在还只是初显的症状,若是及时补救,是可以挽回的,你既与殿下结契,就是彼此终生的伴侣,公子不应当尽到责任,做伴侣间该做的事吗?”
“什么意思?”鹭萧的眼微眯起,非禹指的是……
“公子与殿下这笔交易,难道只打算付出几滴血?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即使你的真心无法交付,身体的付出也应该有所准备吧?”
“……”鹭萧愣在原地。
“那么,非禹告辞。”
鹭萧那是什么表情,他们家殿下可是拿命做的交易,他这点付出算什么啊,再说跟千月上ap;床,怎么看都是他赚大了好吗。非禹摇摇头,实在不明白千月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情有独钟。
鹭萧在平复了好久好久的心情后,终于来到了千宸殿,千月已经梳洗完毕,穿了件月白色的里衣,披着红纱的外袍,半躺在寝宫的长椅上正翻阅卷轴,皓白的手腕支着额头,看见鹭萧出现也是一愣,“怎么了,这么晚来有事?”
鹭萧尴尬得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这一生能称得上紧张的时刻屈指可数,但这一刻,绝对能够排上号。
看他有口难言,千月打趣道,“怎么萧儿睡不着,要我来哄你入睡吗?”
“千月,我与你结契已久,我自当尽到我的责任。”
“什么?”千月皱着眉,不明白他为什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咳……就像男女成亲一样……应尽夫妻之实……”
千月被他窘迫又认真的模样逗笑了,“非禹告诉你的?”
“是。”
“非禹实在太多事了,明日我一定罚他。”说着把卷轴扔到一旁小几上,“你回去吧,不要听他胡说。”
他怎么会不想要鹭萧呢,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谁会不心动,可是他不想勉强鹭萧,也不舍得碰他,不舍得让他承受那些疼痛,他从未碰过男子,但那滋味应该不好受……
“非禹既来找我,那便是迫在眉睫了。”
“并没有那么严重,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们日后再议。”
“千月。”鹭萧忽然欺上身来,撩圌起他鬓边一缕长发,凝神细看,已经不再是纯粹的黑了,“你已经不能再等了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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