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带着宿醉的头痛工作。
“没有酒量可不行,就算不能千杯不醉好歹也得能小酌几杯。你确实得好好练练酒量才行。”说着想到元安平一直窝在这个小村子里,便建议道,“我见你整日不是教学就是在家闲适,为何不出去结交几位同窗好友, 有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增广一下自己人脉?”
元安平明白同窗故旧向来是很重要的人脉关系,能够广交好友也是种能力。不过以他的经历来说,想要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字, 难。至于想要交到交心的朋友,也同样不容易:“懒惯了,不爱出门。”
“如果是因为没有适合的机会, 我倒是可以引荐你赴一些宴席。”章霖奕想到元安平年纪轻轻,又离开私塾不少时间了,以往相交的朋友恐怕已经疏离了,便想着或许自己可以帮忙一下,带他去一些场合,结交一些有益的朋友。
“不用了,还不是时候。”结交朋友其实就是结交书生,以他现在的底子,要去和人吟诗作赋讨论文章还差了些,未免露底,还是藏拙的好。
既然元安平拒绝,知道对方有自己的考量,章霖奕便不再提这件事。倒是觉得他没有紧抓机会利用自己的关系为他自己谋取利益这点让他挺欣赏。
当然,他也不是瞧不上带着目的和他相交的人,毕竟用正当的途径为自己谋取利益也不算是件错事。只是相比之下,目的更加单纯些的元安平更让他欣赏一些。
搬了椅子在回廊里坐下,虽然偶有雨滴会因风的关系被吹落到衣摆上,两人都不在意,这样清凉和雨中只会让人觉得舒服。
章霖奕端起小几上的凉茶饮一口:“这样的天气虽然出行不便,但却是让人心境平和。这里坐着很舒服,仲孙先生为什么不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坐。”
元安平笑了笑:“他不太喜欢和知道他过往的人相处。”
章霖奕有些意外:“没想到仲孙先生竟然还记得我。”他和仲孙连珏其实并不熟识,只是曾经在一些宴席上见过一两次。当时仲孙连珏是众星拢月的地位,他不过是小小的一介商人,能够有幸出席就不错了,哪里会引人注意。所以没料想到仲孙连珏会知道自己了解对方的事。
元安平跟他解释:“他也不是记得你,只是你对他的态度让他看出,你是知道他过往的人。可能下意识里不太想面对,你别在意。”
章霖奕若有所悟:“原来是这样啊,这我倒是理解。”从云端跌落尘埃,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了的。即使看得开,也不代表愿意去看到熟悉的人事物。
章霖奕忍不住感慨:“仲孙先生从小便才名远播,更是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学士,品性高洁性格耿直,是很多读书人敬仰的对象。”然后有些遗憾,“只可惜,有次劝诫皇帝勤政,不要宠幸奸佞,被皇帝贬谪,后又被嫉妒他的人趁机打压编织罪名弹劾而丢官。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仲孙先生的家族竟然为了自保而把先生除名了。”
元安平真没想到仲孙连珏还有这样的过去,年少成名,却因为劝诫皇帝而丢官,正如章霖奕的看法一样,听说仲孙连珏被家族除名,元安平也十分震惊。家族家谱,对于这里人来说重要到堪比性命。如果被除名,就相当于没了根源,也会被认为是一种羞耻。为求自保而把仲孙连珏除族,这样的家族可真是……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元安平则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带仲孙连珏回去,能祭拜下先祖也好。至于舍弃他的仲孙家,则没什么好再回去的。
“只是可惜了仲孙先生才华就这么被埋没了。”
元安平若有所思,读书人看重的是才华能够施展,就算仲孙连珏表现的已经看开了,不再在意功名利禄。可默默无闻庸碌而死绝不是他想要的。
“或许可以给他找点事做。”元安平心中暗想。
文人能做的,莫过于吟诗作赋写文章,当然还可以专心著书立说流传千古。不过让对方著书立说,他现在还没有这种条件,毕竟那需要参考很多文献资料。但做做别的还是可以的,比如整理诗集,编写文章,把成语故事修饰一下等等。
心里想好了让仲孙连珏消磨时间的方式后,元安平便不再担心什么:“没什么好可惜的,或许他根本就不适合做官呢。虽然丢了官,好歹性命无碍。至于施展才华,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的,有真才实学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惹怒皇帝被砍头或受刑罚或流放的官员也很多,和那些相比,只是丢了官职,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谁遇到那种事都不会甘心吧。能够再次有所作为更是难上加难。
霍小寒站在厅堂门口,看向坐在回廊里畅聊的两人,有些犹豫:“时间差不多要去上课的时候了,是不是该去提醒他一下啊。”
仲孙瑞拿着雨伞:“小寒哥哥,我要去上课了。”
“啊?哦。走路的时候小心些,挑没有水的地方走,小心滑倒。”小孩子总是比较喜欢玩水,踩水花什么的更是喜欢做,可那样容易滑倒。
“我知道了。”仲孙瑞看了看元安平的方向,“安平哥哥下午是不是不去上课了啊?”
“他还没有说,你先去班里吧,我过去问问他看。”
霍小寒拿着雨伞来到元安平身旁:“安平哥,该是你去上课的时候了。”或许应该是让李字他们帮忙上课吧,不然总不好放着客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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