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他说:汪汪离开了。他说:大家都会离开的,汪汪也不例外。”
“我本来以为他在逞强,没想到他是真的不难过。这个孩子,一直都出人意料的坚强呢。”
江白没有说话,想到之前他发了程尧的奥特曼的照片在朋友圈的时候薛铭给他发来的消息,他说他不喜欢狗,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吗?
“晚上他一个人出了房,我跟着他,看到他将汪汪平常吃的饼干放在了它专用的碗里,然后端到了平常汪汪进食的地方。他就一直蹲在那里,好像平常一样,在等汪汪吃完。”
姜菀将那张照片取了出来,因为放得太久所以在分离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滋啦”声,她将照片翻了一面,上面的字迹因为时间的氧化作用而变得模糊了很多,但就这么瞥过去还是能看得清楚,可知当初写字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ly friend。
江白从来都不知道薛铭会用这种具有鲜明的感qíng_sè彩的词,可是看到照片背面这略带稚嫩的字迹,他的鼻尖莫名有些发酸。
时间的风穿过记忆的长廊,仿佛可以窥见当年年幼的薛铭在照片背面一笔一画的写下这句话的模样。可是江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那个时候的薛铭,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留下这句话的呢?
“他说不难过不是骗人的,因为那是一种比难过还要沉重的心情。”姜菀的声音温柔的像极了那晚的星光。
如果说一开始年幼的薛铭就深知生老病死的道理,那么在珍惜跟汪汪相处的每一天的同时,他也在默默计算着分离的日子,并且时刻都做好了准备,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那种明知道会失去会分开但还是认真的过好每一天的心情,确实不仅仅是难过。
比难过更深刻。
他大概是把心里的理论进行现实化,最后当作真理。江白感到有一种麻木的痛楚从胸腔的地方蔓延开来,仿佛瞬间猖獗的爬山虎,将他的心死死的困在了里面,不断的收紧,压制,最后难受的接近窒息。
“他真傻。”江白无力的叹了口气。
人都是蒙着眼睛在过活,可是薛铭却坦诚的有些过分。他窥明了所有的真相,却从不逃避,坦荡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姜菀笑了,“他只是比平常人更温柔。”
很多零散的画面如同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落了一地,让人不知道从哪一片开始捡拾。
江白的恍惚在女人握住他手的那一刻骤然清明开来,“要好好在一起啊。”
第92章:怪汤太烫
从那间名叫“dre”的房间出来之后,江白心里的那股不自然淡了很多,面对姜菀的时候也变得从容了起来。
有女仆过来通报,说是路家的小姐来了。
江白听到这句话,不免惊了一下——路家的小姐?路明月?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因为想到了之前薛柠给他发过来的警告。脑海中薛铭跟路明月一起逛街的画面又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有些心烦意乱。
姜菀看着他不在状态的样子,抬起手掐了掐他的脸,“小白,这不是对待客人该有的态度哦。”
江白看着姜菀含笑的眼睛,凌乱的思绪暂时被搁置在了一旁。未来婆婆的这句话,倒是给了他无限的底气。
路家的小姐,不过是这家里的一个访客罢了。
路明月年轻漂亮,一看到姜菀就跑了过来,轻吻了她的脸颊,nny,i u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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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在两个女人之间插不上话,之前的尴尬又重新回到了心头,不过这次,是因为路放月给他带来的不自在。
“薛铭哥哥呢?”路明月似乎并没注意到他,只是看着薛母。
“他在做饭。”姜菀笑着说了一句。
路明月点了点头,视线擦过江白的脸,眼睛里闪过一抹困惑。虽然那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但是江白看得清清楚楚。
“伯父呢?”路明月好奇的张望了两下,熟稔的语气好像一个久居在外突然回家的孩子,这让江白感觉更加不自在了。
“他去见老朋友了。”姜菀牵着路明月往大厅的方向走,江白看着她们的背影,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女仆,“薛铭呢?”
这个房子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到厨房的路又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弯弯绕绕,江白看到厨房里专注于切菜的薛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电感应,薛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淡淡的转过了身,“你怎么来了?”
江白撇撇嘴,走到了他边上,看着案板上切好的洋葱片,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无聊。”
薛铭似乎是想伸手摸他的头,可是伸到一半想起来自己没有洗手,也就作罢。
“好像没我之前说的快。”他的语气夹着几分懊恼。
江白想到他之前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那句“我很快就回来”,再看着他苦恼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是的,你很慢。”
薛铭抿了抿唇,眼睛里写满了诚恳,“会扣分吗?”
江白不笑了,干咳了两声,含含糊糊的答道,“看情况吧。”
这个傻子,没看到边上有人吗?居然就把这种问题抛给了他,实在是蛋疼。
江白眼角的余光从刚刚送完食材离开的那个佣人身上挪开,心里蛋疼的厉害——那人也听不懂薛铭的话,他到底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啊?
薛铭“哦”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切着洋葱。
江白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打败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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