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赵伟伦嚎啕大哭起来。
周畅满头黑线,不知道赵伟伦为什么会这样说。钱途需要他给他什么?名利地位?扯jī_bā卵蛋吧,那人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个著名的科学家,又已经出柜。如果有感情,两个人在一起,会有什么大碍?遂问:“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赵伟伦张着嘴看着周畅,眼泪鼻涕满脸。周畅摇摇头:“别把别人当傻子。那个时候我们为什么要分手?你以为你不说出来,别人就不知道了?我只不过懒得追问,那样太难看了。莫非,还是当初的那个人?黑道?比刘建国还狠?要么就是权势滔天的人?可是我看你这么多年活得挺自在,也不像是被个凶神恶煞缠着啊?”
赵伟伦打了个嗝,然后,一个接一个,噎得不得了,赶紧拿纸巾把脸擦干净,又喝了几口酒,好不容易才把嗝压下去,摆摆手说:“我明白。我明白。只是……别说了……我的这些破事儿,见不得人的。嗯,我没事,几天后就会没有事情了。你放心。我真的只是伤心一会儿就好了。对了,出去听歌,还是跳舞?”
周畅叹了一口气:“得,既然没事,我就先撤了。小宁这段时间也不得安稳,心情不怎么好。对了,那边店子,你也好久没有去照顾了吧。我抽抽时间帮忙,你要是缓过劲来,就早点做事。小宁一个人,撑得很辛苦。”
赵伟伦叹了一口气:“你对小宁还真的不错……当初对我,就没有见你这么体贴……”
周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把错推到我身上……尽管我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不过,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吧……算了,你注意身体。”
周畅走了,赵伟伦颓然倒在沙发上,又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看,看着看着,眼圈又红了,忙使劲地擦眼睛,哪里知道,越擦,眼泪越多。
想起那一夜,钱途把他抱到房间里。尽管心里很厌恶,可是还是弄东西给他吃。
而且赵伟伦看到了,钱途在厨房落泪的那一幕。然后在床上,搂着他,抚慰着他,陪他入睡。
赵伟伦以为,钱途是真的也喜欢他,也许,能够原谅他,跟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早上一睁开眼,那个人就不在了。还有那张纸条。
赵伟伦捂住脸。是的,他知道他有过错。可是钱途为什么不跟他一起,不帮助他对付周长均?
不是不怨恨的。这么伤心,总要找个人来承担责任。是的,他有错,可是钱途为什么撒手撒得那么干脆?还有周长均,为什么还不放手?
这么多年来,周长均一直照顾他,帮助他。似乎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他会一直陪着自己。即使只是一个替身,周长均对他也很好。
可是,赵伟伦真的真的很喜欢钱途的呀,就算是周长均对他再好,他也准备分手了。不过害怕周长均会对钱途不利,所以,他才忍痛割爱。或者,还是因为突然之间,对他和钱途的未来,太过没有信心?既然没有信心,当初又为何低三下四,死命地追求?
哎呀,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41.
“呃……”孙承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钱途会这么直白。钱老师在电话里说钱途主动要求看心理医生,当时,孙承就明白,恐怕是钱途遇到了什么坎过不去,想不通,所以要来求助。当然,孙承当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医生,来他这儿寻求帮助的也有,这个问题,并不是第一次被问到。事实上,他确实在这个方面有些经验的。
钱途端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面容呆滞,眼睛里却流露出狂热,似乎从他这儿,可以找到灵丹妙药。
孙承清了一下喉咙,面带微笑,慢慢地说:“据统计……当然,这个统计数字很不准确,因为在中国,不,就算是在西方国家,在欧洲,同性恋人群也不是都公开的。在中国,有2到4的人是同志。实际数字有多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不过,男人与男人有或者是有过性关系的人数远远不止这些。不过,相关研究认为,有些人,是天生的同性恋,也有些人,是天生的异性恋,也就是说,这些人,直的不能够被掰弯,弯的,也没有办法被弄直……而中间的,可以说都是双性恋,也就是说,从生理上而言,可以接受同性,也可以接受异性。这些人的性向,是有可能被改变的。”
“您不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吗?能,还是不能?”钱途的言语虽然彬彬有礼,声音却很冷淡。
孙承继续笑着说:“你不要着急。我不是在给学生作讲座,或是作报告。所以,不能这样直接了当地回答你。你是一个个案。明白吗?我们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不是同性恋人群的问题。不是简单的能或者不能的问题。如果要那个答案,我只能说,有些,能,有些,不能。”
“那么,有什么治疗方式吗?”钱途紧逼着问。
“治疗方式?”孙承笑出声来:“你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病,所以需要治疗吗?”
钱途点点头:“难道不是吗?人人都这么说,甚至是同志……这种人其实我接触很少。可是这不是正常的性取向。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中国的婚姻法不承认。就算在美国,也有很多州不认可同性婚姻。”
“啊,”孙承意味深长地看着钱途:“那么几年前,你父母要求你看医生,你为什么拒绝了?”
钱途语塞。
“所以几年前,你并不认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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