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阿林和他说注意事项的时候提到了才知道这俩人的名字,林达和徐微微。那俩人声音越来越大,隔着不算近,于岷都能听见他们吵的内容了。
“你去啊去啊,小白脸横什么!”
“你很行啊,你说谁小白脸,你个娘儿们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倒了八辈子霉跟你,那件是新衣服,你把钱给我掏出来。你掏不掏……”
“说着动什么手!欠打啊,原来是你自己买的,我说着品味,钱钱钱,都给你,给你!钱!什么玩意儿……”
走得稍微远了些,有些听不清了。
于岷思路被打断了有点不爽,站起来往那边走了几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那俩人好像是听到了,争吵的声音也停了。
“于岷哥。”那女的先看见他,招呼打得还算到位,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还压不下去就这么看着挺怪异的。
“去别处吵。”于岷客套话都懒得和他说,转着铅笔转身了。
“切,死同性恋。”徐微微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见了。
于岷啧了一声,没所谓地继续走远。
徐微微那边声音压了但是情绪激动,还是听着明显。
“你出息呢,他说走就走,走去哪儿,这边有一个,那边还有个死同性恋在打电话,你说……”
“嘶——”徐微微话一顿,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她的手腕被人抓住,力道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你他妈说谁?”于岷不知什么时候回了他们身侧,神情很是危险,几指正拿捏着徐微微的腕关节,轻轻一动就发出剧烈的咔咔声。
林达也有点被吓到,急着说:“于,于岷哥,你怎么动手呢……”
徐微微非常痛,她想把手腕挣出来,情急之下话也急:“你给我放开,你个死同性恋,打女人……”
林达过来劝架,抓着于岷想把他拉开,于岷怒极:“让她道歉,操!”于岷摆脱着林达手上的桎梏,自己抓着徐微微的力气半点没松,还重了许多。
徐微微大概是疼得厉害了,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扬起来,给了于岷一巴掌。
于岷被林达抓着,没躲开这一下。
“我操你妈!”于岷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灼烧感,他甩开林达,使力抓过徐微微打他那只手,直接卸了她的腕关节!
咔的一声,徐微微只能捂着手惨叫,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于岷看着她的样子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拿手蹭了一下脸颊,还挺疼。
“小岷。”商远不知道怎么听见动静了,从远处过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天色有点黑了看不太清,商远拿手机照了照他,才捂上他的脸。
“她打的?”商远手上动作特别轻,语气却沉得很,完全没理会边上徐微微能杀猪的叫声。
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走过来,于岷往徐微微那边看了一眼,没说话,走开了。
商远也跟着,走到一半回头停步看一眼那两人,眼里全是暗色。
商远拿着导演组送过来的冰袋给他冰敷:“疼不疼?”
于岷摇头,摇完了又觉得气结道:“他要是个男人,我,嘶——轻点。”
商远语气不太好,手上倒是放缓了敷的动作:“这不还是疼,这么大个红印子。”
他把冰袋捏得死紧,这么多年装出来的好涵养被撞破了一个口,他忍不住飙了一句脏话:“操。”
于岷本来还皱着眉,听商远说了这一个字,忍不住笑了一声。
商远拍拍他不疼的那半边,板着脸道:“别笑,再笑更疼了。”
敷了一段时间,商远出去换冰袋。
一个夜晚发生了许多事情,帐篷外面有人在哭还有人在骂。导演组把人赶到山脚就不管他们死活了。节目肯定不让录了,徐微微林达所在的公司,也在大半夜接到了商远的轰炸电话。
商远一整晚说话语气都很阴森,听着特别冷。
摄影师觉得自己明天要多加件衣服。
32
换完冰袋回去,商远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觉得自己脸色能缓一些。
于岷趴在睡袋里,还在纠结他的谱子。
外面闹得这么大动静,于岷还是那个悠哉的样子,就是脸上一大块巴掌印不太好看。
商远叹口气,坐到他边上,“等会儿写,再敷一敷。”
于岷歪一点脑袋好让商远能碰到,眼睛戳在谱子上不离开,笔下刷刷。
敷了半天那红的还是明显,虽然于岷一直说不疼了,心神都灌到曲谱里,可商远还是难受,安顿完于岷,睡前他还去帐篷外面吸了一支烟。
烟圈刺鼻,在清甜的山间草木里坏了一方的净。
商远让导演再等一天开拍,有一天在山里的歇息机会,于岷也没出去玩,竟就窝在帐篷里写他的东西,写到下午,才完了曲。
于岷抓着那谱稿,哼了好几遍,拉开帐篷的拉链,往外面左右瞧了瞧,确认没人,才又拉上拉链,从另一个大袋子里拿出了吉他。
其他乐器都不方便带,只有吉他最便携。
于岷扫了几下弦试了试新曲子,外面又莫名开始闹哄哄,于岷闭着眼睛哼唱不管他,顺完一遍,于岷又拿着笔在纸上改了一处小音符。
这曲子他花的时间太长了,灵感汹涌到熬了好几个夜,收笔之后,于岷觉得这几日的困倦都在吞他。
可是这首曲子赶时间。
于岷挠了挠有点痒的半边脸,掏出手机调好闹钟,埋进睡袋里睡觉了。
于岷是被导演叫醒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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