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错觉,不久之前还是房贺宁在他们的关系中处于高高在上优势中,转眼间风水 轮流转,他却握有了主动权。
房贺宁不明白薛平榛为什么能坐得住,资金扣押的这一个月足以让他血本无归;而贾延宏是他的心头刺,检察院 那边都退卷了,可他这边却没有任何反应。房贺宁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今天便硬着头皮又来找薛平榛示威,一 进门看见薛平榛抿着薄唇一脸淡漠的看着他,情绪有些低沉,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颓丧。
“怎么坐不住来找我了?按理说你不该等着我去找你兴师问罪吗?”薛平榛用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签字笔,连 正眼都不看房贺宁一眼,在他们的对决中,薛平榛一直有信心比他技高一筹。
“哼……”看见薛平榛那不屑的样子,房贺宁甚至有些忘了来的初衷,他心里不好受,之前看上的人,今天竟然 和他坐到了对立面上,这本不是他所想。
“想问我为什么对那一大笔钱一点都不着急?还是想问我贾延宏一下子又死不了了我也没什么想法?要是能被你 那点下三滥的手段弄垮,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了。”薛平榛转着手中的笔,淡定的反问房贺宁。
房贺宁愈发哑口无言,今日一来简直太欠考虑,完全是自掘坟墓。
“别琢磨了,要怪就怪自己太下作。”薛平榛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出去,吩咐门口的手下送客。
几日之后,薛平榛便收回了那笔资金,梁晋走前的半个月他不是白出门一趟的,那边的老板是程志冲的旧相识, 一听说薛平榛的身份,自然而然改变了倾向性,他听说薛平榛这几年的作为不由得更加对这个晚辈赞许有加,只 是薛平榛留着的这一手没让房贺宁知道,表面听其指挥,实际上却暗中和那人交好达成某种默契。至于贾延宏, 他就更不用担心了,不管法院怎么判,薛平榛都有把握能让他死路一条。他受够了前段时间被房贺宁牵着鼻子走 的感觉,该狠的时候还得狠,尤其是对待房贺宁这种人。
此后一段时间,房贺宁就突然间消失在薛平榛的生活当中,再没什么消息,薛平榛也没去刻意打听,反正他乐得 清闲,实打实的休息了十来天,养足精神之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要不是去和生意伙伴吃饭的时候被刻意提了那么一下,薛平榛都不知道已经把房贺宁这人忘到哪里去了。既然提 了,薛平榛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人说:“房家老爷子前阵子住了一段时间院,出来就给儿子运作外调的事儿 ,这次人代会开完,房贺宁就要调到j市去了。j市那里好啊,不仅沿海还经济发达,表面上是平调实际上是高升 ,他这干上几年,不管回不回来都是高官。”
薛平榛淡漠的笑笑,用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那人又说:“人家摊上个好爹,他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就 得苦哈哈的看人家脸色赚钱。听说前阵子就是他给你的生意撤了支持,怎么样?损失多不多?”
“还行。”薛平榛喝了口酒,道:“没亏多少。”
“还是你底子厚。”那人继续顺杆赞扬薛平榛。
“养的人也多……”薛平榛不愿再谈这些,敷衍了一句了事,他举起杯子和那人碰了下,准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 尽。
“那这次咱们的合作……”薛平榛听见这声讨好的询问,碰到嘴巴的杯子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才干了杯中的 酒。
薛平榛回了宅子,让萧仲查查房贺宁,萧仲有点意外,随口问了一句也没得到答复就不再吱声。第二天萧仲说房 家一家三口全都去了j市,房贺宁还带上耿树。
薛平榛听完愣怔了一下,重复了那两个字的微不足道的名字,萧仲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这孩子被我打得挺惨, 脑子不太好了,房贺宁舍不下。”
薛平榛没做什么表情,只是随口训了萧仲一句:“你太粗暴了。”
萧仲挠挠头皮,表现得还有点儿腼腆,说:“这日子突然间太平了还不太习惯,冷不丁的有机会下手就没准儿。 ”
“咋?还怀念起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了?现在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有点儿变了味儿,感觉狼都开始吃草了,能有意思吗?”萧仲直言道。
“现在太复杂,能消停就消停点儿吧。”薛平榛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想,这个社会充满了算计,本 本分分的做生意都不定哪天会身陷囹圄,所以就只能一点一点的从潜在的危险中抽身出来。如果养父还活着,现 在又会是什么样?像他这样主张做点儿干净生意还是继续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儿?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年能不能让 他老人家满意。
萧仲也没管薛平榛是什么心思,转了个话题继续在那儿唠叨:“要说梁晋来之前吧,咱们就是这样过日子,可那 小子来了又走了,我倒是还有点儿不习惯了,多老实个孩子。”
这话戳到了薛平榛的心口窝,心脏难免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没想到萧仲竟然和他一样想法。
萧仲又想说什么,薛平榛摆摆手说:“你要想要孩子就和黄老三领一个,成天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实 在没事儿做跟我下去寻场子。”
“黄老三他是那样靠谱的货吗?成天就他妈玩我能耐,要是整来个孩子,还得被他玩死……”薛平榛哪肯还理会 萧仲的废话,起身穿好外套大步走了出去,只听萧仲在后面喊:“喂喂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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