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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无论敌我双方,哪一方开始谋划的时候都不可能想得面面俱到,而只有当一旦出了状况,才会发现原来这个、那个,其实很多地方都没有考虑周全,漏洞多到足以令自己傻眼。
而提前做出所谓‘假设性拯灾’,除非那个策划者智力超群,否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我也认为不可能,所以否决这种想法比另外两种更早!”
蒋淑山苦笑,“既然我能想到的三点措施对方都不可能做到并且做得尽量完美,所以我们几方才认为,这次乾通水处理至少要忍痛断腕,伤筋动骨…”
我知道他铺垫的差不多了,结果肯定出乎其预料,于是推着他的话说,“然而,对方的手段却令您大跌眼镜,对不对?蒋先生,难道他们还有第四、第五条路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呢?”
“那…”我糊涂了。
“你也不用再猜,就是被我最先否决认为绝无可能的第三条路!对方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已经将子公司完全洗白!江枫,你不会想到,他们的手段非常高明,高明到警方强势介入之后,竟然根本查不出这其中有乾通母公司什么事儿!”
“不会吧…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蒋淑山冷笑,“江枫,你要记住,没到将枷锁挂在对方脖子上的最后一刻,万事皆有可能!”
“他们怎么做的?”
“很简单却很有效,托管!”
蒋淑山解释,“在进行非法.集.资之前,对方已经将公司托管给一个外资在华夏挂牌的金融管理机构,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这种机构的性质?”
“您说,我不清楚。”
“简单讲,他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打着所谓世界知名企业的名头,被当地有些钻政策空子的有心人利用,从而联手赚当地国家老百姓的钱!”
说到这里,蒋淑山有些无奈,“江枫,虽然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尤其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经济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但还是有些崇洋媚外的家伙信奉外国人,洋垃圾,总觉得只要有外资介入,企业管理就一定更科学更严格…殊不知,很多时候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点头,对蒋先生的观点深以为然。
不由想到,我的一些同学非要出国学习什么电商经验,就为了镀那层黄屎,难道他们不知道吗,神州的电商水准早就走在世界最前列,而且以华夏的特殊国情,从西欧或者米国学来的那一套,根本不切实际,完全毫无用处。
但为什么还有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呢?
…
蒋淑山将我的思绪拉回,继续说,“所以,那个所谓外资金融管理公司在华夏根本就是一个空壳,他们随时招聘本地人,接手这种托管业务,甚至实际上,连本地人都不派几个,还是由原来公司具体运作,只是经营权却变更到那个国际公司名下…”
我有些明白了,若是真像蒋淑山说的那样,那么乾通水处理集团的确玩得太高明,因为子公司的企业法人相对独立,而管理权、经营权名义上又放到外资公司那里,实际的操作人还是他们的一些外围手下…如此一来,即便查出问题,那也是管理者经营者的问题,然后怎么办呢?打跨国官司吗?大不了托管方拍拍屁股走人,你能把人家外资公司怎么样?
…
总而言之,乾通方面通过这样的手段,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反正早就变更经营权、管理权了,出的一切问题都是外国公司的问题,有本事你华夏警方找人家去啊!
骂了隔壁的,想明白这一切,我不得不承认,对方阵营里的确有高人,而且料敌先机,简简单单就已经早早擦干净屁股!
于是我和蒋淑山一起陷入沉默,我明白,后面的话不用问也不用蒋先生向我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的尝试完全失败了!
甚至,很可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蒋淑山不是说还拿出某些其他证据了吗?这样肯定会引起对方警觉!
打草倒是惊到蛇了,但蛇却并没有失掉先机,相反,乾通水处理集团必定会因为这件事所带来的方方面面压力,发现很多端倪,甚至锁定蒋淑山这个神秘人物。
又想到昨天清晨我被杀手冒充蒋先生手下,差点死在洪蕾家楼下,不由遍体生凉,白毛汗冒了一身。
“唉…所以啊,千算万算,这次我还是大意了,倒不是错估对手的实力,而是没有意识到,他们那边竟然有这样头脑清晰、思维敏捷的高人坐镇!”
蒋淑山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咬牙切齿道,“江枫,后来还有几件事,我…这么说吧,我的老脸都在老领导那里丢尽了!玛德…”
他竟然爆了一句粗口,大口喘着气说,“真特么没想到,我拿出的一部分证据在更高层次的博弈中,竟然变成对手指责我们‘扰乱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的武器,反戈一击之下,虽然没有让老领导那边彻底下不来台,但至少已经在一定范围内沦为笑柄…”
简直了,我根本没办法相信蒋淑山说的这番话。
刚才乾通子公司的案例只是个案罢了,要是其他一些证据非但同样起不到作用,反而被对手所利用,那…这岂不是说,我们无论怎么调查,也根本没有意义吗?不管拿出任何证据,不但打不倒对手,相反会伤及自身?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相信是不是?江枫,老实说,在我从老领导那里听到对方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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