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苓苓就明白了,果然,那李淮并不是什么好人!
裴明榛:“陇青梅的事陇家捂的严,别人查不到,对我而言却并不难,李淮有些才华,被寡母一手拉扯大,有今日出息并不容易,然其心性么……”
有些事实说出来脏嘴,裴明榛不想小姑娘听了去,没细说,只道:“他并非良人,我要做了什么阻止了什么,反倒可惜,不如让陇青梅自己去长长心眼。”
他不说阮苓苓也懂了,笑眯眯看着裴明榛,心内直道小气。
也稍稍有点不明白,陇青梅看起来并不傻,怎么也会被男人骗?
裴明榛似乎看懂了阮苓苓的眼神:“聪明不聪明,向来跟感情无关,遇到这道题,大家都会变傻,只是有些人执着于自己的痴迷,不愿意看破,有些人却勇于对自己残忍,剖析自己,变成更好的人。”
阮苓苓看着裴明榛的眼睛,那双似藏了整个星空的眼睛,渐渐明白了。
世上每一个人都想找到灵魂伴侣,找到自己最契合的归宿,男女都一样,有的人小心翼翼,不想自己受哪怕一点伤,对于自己的感觉和决定总是下意识去维护,最后重视的已经不是面前这个人,而是自己本身,这份陷进入的心情,这份记忆……
她爱的不是真实的,站在对面的那个人,而是想象中的完美,是自己构建出来的虚妄。
爱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在它面前,你要抱有最大的勇气,也要有足够的信心,对别人,也对自己。你要看清楚对方,也要看清楚对方眼里的自己,不要迷失。
好的爱情,会彼此成就,变成更好的自己,它需要你全身心投入,不带脑子的沉迷,也需要你偶尔长一长脑子,认真思考……
阮苓苓觉得,裴明榛看起来年岁不大,实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她总能在他身上学到很多。
“夜深了,夫人,我们是不是……”
夜色掩映,裴明榛的眼神和手都不老实起来。
阮苓苓脸红,这个不算!
“明天会很忙……陇青梅拿走了东西,肯定要离开,明天必有场硬仗要打。”她推着裴明榛。
“现在也有场硬仗要打,”裴明榛呼吸落在她耳畔,声音极尽暧昧和暗示,“我和夫人的。”
阮苓苓:……
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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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等到第二天上午, 天刚蒙蒙亮, 方氏一醒,就开始闹了。
不可能不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作为当家主母竟全不知情,还把整个过程睡了过去, 怎么可能坐得住?
为什么突然走水了?哪里不烧非要挨着她这的东跨院烧?主持大局的是阮苓苓?组织灭火的是裴明榛?小两口表现出色,迅速稳定住局面让家中内外称道连连?
方氏没办法不阴谋论,是不是有人嫌她坐在这个位置碍事了, 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逼她放手?
可再一想,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醒来。
她向来觉浅,几乎每晚都会醒两次,昨夜又是走水又是救火,连锣都敲上了, 为什么没醒?
怎么想都只有下药被算计一种可能。
可她向来提防松涛轩的人, 不管裴明榛还是阮苓苓, 都没有在她身边安插人的可能,更不可能给她成功下药, 所以……
方氏忍住心中怒火,没立即让人传裴明榛和阮苓苓,而是叫了陇青梅过来。
这种事经不住查,一查肯定会有结果,方氏现在没这个时间,怀疑陇青梅, 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可以怀疑的人。
结果陇青梅根本就没想瞒。
她进裴家的任务已经完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嫁进来是她自己的决定,接受父亲条件也是她自己的意愿,而今要走,更是我行我素,怕的什么?
把从松涛轩拿来的几页纸装好,她兴奋的觉都没怎么睡,就等着天亮,杠完最后一波好回家呢,方氏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传话,她几乎有点迫不及待,衣服早就换好了,妆也化得了,根本都不用怎么整理,就去了正院。
今天的陇青梅心事尽去,再无牵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精气神,再加上合宜得体的打扮,平日不怎么见到的华贵衣装和首饰,可谓高贵典雅,见之不俗。
方氏看到这样比平日任何时候都娇美优雅的儿媳妇,气不打一处来,劈头就问:“昨晚怎么回事?我的吃食可是你动了手脚,走水一事又同你有没有关系?”
陇青梅看着方氏,唇角扬起,笑了下。
这个笑没太多尊重,也不见特别轻浮,只是目中无人,随性恣意而已。
连礼都没行,陇青梅走到桌边慢悠悠坐下,呷了口茶:“一大早的,婆母怎的这么大火气?给你的饭菜里放东西,就是想让你睡得好,少些肝火,在东跨院点把火,是担心你婆母你年纪大了怕冷,给你暖暖身子。”
一席话说的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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