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调戏,哼哼!
苏唯坐回自己的办公室,又看了一遍刚才的短信才恋恋不舍的删掉了。真是的,自己怎么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了?这么轻易就被这家伙给调戏回来了。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在只有她一人的办公室里,偷偷得笑的美艳如花。
设计部呆板枯燥的办公环境里,童瑀盯着桌上的那盆仙人球。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人气都没有的小角落里,到底是不是苏唯专门安排的。背后是墙,右边是窗,左边又没有人,如果把头埋在那个19寸宽屏的显示器下面,还真的没人看得见这里。她伏案久了,脖子有点僵硬,转了个方向朝着落地窗户那里看去。城市的烟火像一出《刀马旦》,旦角儿舞出的身段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城市里每天上演的爱情喜剧痴情悲剧,则是由多少人上演多少人观看呢?
想不到我自己,在刚刚步入花信年华的时光里,这样轻易的愿意为了一个人放弃我尊崇的自由。我是爱她的。当她穿梭于她需要支撑的领域的时候,我站在远处会心疼。不能靠得太近,也不会离得太远,这样的距离最终保持在她在人群中搜寻我的脸,我站在她一眼可以瞧见的地方,让她安心。当她正在坐在我腿上和我呢喃着只有我才听得到的情话,也许一个电话就要她立即整装待发。她说自己像一个恒动能的手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滴滴答答。在楼道的阴影里和我吻别之后,她手指的温度留在我的脸颊可以温暖我一整个夜晚,而我也知道她每一次在我家停好车之后都是奔跑着上来……
我想和她一起生活。我自私也好,残忍也罢,我已经无法没有她。我像一个深陷在她乡温柔的浪子,早就忘记了来时的路。我承认这样的感触西园寺纯子也曾给我带来,但是可恨的我那时候一直在替代着她。我想她是我此生都无法补偿的缺,却也因此让我看见了心的模样。十九岁的我,看见了冰纹一样冻结到无法释怀的记忆。正像纯子曾经说的那句话一样:我的爱因为无法死去所以正在死去。
这样的爱,到底会不会死去呢?一直在死去的路上又不得死去,这该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而我的小南瓜,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不存在。纵使有万般的不幸发生,我尚且不知我是否有德能能够入天堂,我也会在你身边用尽我最后的时光。我的此生,仅仅能够这样爱一次了。
暮光之中,城市的轮廓在不断的萎缩,童瑀的眼神渐渐变得平和而稳定。生活教会了我们突露锋芒,我们却为了生活把它消磨掉了。上反弹琵琶来了一条信息:晚饭后我们去宜家吧。酸草莓回复:好的。
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童瑀看着那把挂在自己钥匙扣上的纯子的钥匙,终于还是没有取下来。落花流水皆有情,怎奈有时候花不落,有时候水不流,有时候落花之时是寒冬,有时候融雪之时未抽芽。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那一扇山门,到底等着谁来推开?
抬头,看着北极星的东北面。她知道此时的日本,大雪封山。
第一七零章
对于童瑀和苏唯来说,同居是仅次于结婚的大事情——实际上从目前的“官方行为”来看,这就是最大的事情了。不过在决定了长相厮守的时候,选择居住地点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首先考虑的是苏唯的巴厘岛,这里离公司的距离虽然比较远,但是生活设施丰富成熟,周围都是高档住宅区,人居环境和社会治安都很好。但是最致命的一个弱点就是,苏唯妈妈有房门钥匙。这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哪天童瑀穿着睡衣趴在地板上看《噬魂师》的时候他们来了,难道真的要在瞬间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到时候恐怕苏唯满身是嘴巴也说不清楚了。再者说了这巴厘岛的房子好歹是苏唯的父母送给她的成年重礼,自己是怎么也找不到理由把那套钥匙要回来的。不然就是选择躲?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难道真的要像电影里面那样关进衣橱?趴在外面当蜘蛛侠?还是缩进床底下?童瑀是个骄傲的人,又被人宠爱惯了,这样带着点人格毁灭的事情她不会答应,而苏唯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像个贼一样四处躲藏。于是乎,巴厘岛被推翻。
剩下就是小南街的童瑀家。这里比起巴厘岛来自然是大为逊色,不过地处市中心的黄金地段,生活气息浓郁自然不用说,人民公园、锦里、百花潭公园等等厚重的人文环境也造就了这里安宁舒适的居住氛围。但因为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修建的机关大院,没有考虑经济发展的快速性而修建地下车库,为数不多的露天停车场也早就被各家各户的私家车塞满了,晚上连小南街这条路的一侧都用来停放还不够……
苏唯来小南街频繁到院门大爷都认识她。每次只要她单独进来,大爷都会招呼一声:来看童童啦?苏唯刚开始还觉得有点担心,后来知道童瑀和大爷说了自己是她大学同学就放心了。苏唯还奇怪:怎么连守门大爷都认识你?童瑀不以为然:院门口宣传栏的宣传画是我画的。苏唯:都是些什么画啊?童瑀:什么都画,预防艾滋病啦,禁毒教育啦。苏唯:那给你稿费不?童瑀嘿嘿两声:我一年不交垃圾清运费。苏唯:……
因此比起巴厘岛苏唯父母的不定时造访隐患,从不交垃圾清运费的小南街童瑀家,倒是成了这两个人最后的选择——总不能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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