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归?”
白眉老道的眉毛忽然就一挑,脸色也变了数变。
梁言心中暗自纳闷,不过嘴上却还是恭敬说道:“正是此人。”
白眉脸色古怪,伸手虚虚一拿,梁言手中的信封就飞到了他的手中。他将这信封撕开,又从里面取出一张白纸展开一看,脸上神色就变得起身来,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也完全没有理会身旁的梁言。
梁言这一下真是尴尬无比,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忽听白眉“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梁言拱了拱手道:“师伯并未让弟子离开。”
白眉一脸恍然的神色,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梁言听后这才告辞了一声,迤迤然从“深山云隐楼”中退了出去,只是他边走还边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得白眉师伯都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有些事情,还不需要他一个晚辈来操心。
梁言从天策峰上下来,就一刻不停,又向着自己的观鱼峰而去。毕竟明天就是与乾元圣宫的约斗之日,梁言还想再参悟自己新得的三招剑法,在对敌时试试威力。
他刚到观鱼峰的山脚下时,就听得前面隐隐传来争吵之声。
“咦?谁会在这里争吵?”
梁言有些好奇,不禁顺着声音向前走去,不多时就看见前方有两伙人。其中一伙只有三人,站在中间的是名负剑男子,身材高瘦,相貌也颇英俊,只是眼神之中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之意。
而在他旁边还跟着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青衣草帽,做江湖侠士打扮;女的白衣素裙,面若桃花,嘴角处还点有一颗美人痣。
“是他们!”
梁言心中吃惊,这三人他都有印象,赫然正是前两日晏为仙来拜山时,带来的那一批筑基弟子。
这个负剑男子,乃是当日坐在最前面的三位筑基后期弟子之一,而他身后的那一男一女,则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至于这三人的对面,就是一群炼气期的本门弟子了,不过为首的那人却是一名身穿淡紫色衣裙,脸上带着面纱的女子。
梁言记得此女,正是自己的十三师姐,名为梅十三。
他也不知道这两伙人如何就起了争执,偷偷拉过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询问起来。
那个弟子一身修为仅有炼气五层,此刻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梁言说了个明白。
原来此处乃是观鱼峰山脚下的一处药园,平日里都是由这些师弟在打理,本来也都井井有条。谁知今天来了这么一伙人,忽然就提出要去药园采一些灵物。
这些人都是观鱼峰的弟子,平日里负责照看这一处药园,又岂会放不相干的人进去。双方争执之下,对面一人忽然出手,将几个看守药园的弟子掌掴了一记,打得几人鼻青脸肿,虽然并非多大的伤势,但这个脸面却是大大的丢了。
这一处药园乃是归属在梅十三的管辖之下,梅十三虽然平日里性子冷淡,但其实最为护短。门中几个后入门的师弟,以前都得过她的照顾。这帮弟子把此事告到梅十三那里,梅十三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赶到了药园,要为自己师弟讨个公道。
那个师弟手脚并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对面三人的嚣张态度都模拟了出来,梁言听得也微微有些恼怒。
其实这一处药园,并非是多要紧的地方。园中的东西,也都是一些低等级的灵物。
本来这三人远来是客,只要正常索要,梅十三也不会拂了这几人的面子。但他们偏偏要硬闯,还出手打了几个师弟的脸面,想来梅十三就是泥捏的也能生出火气了,更何况她本来脾气就不好。
这时就听那负剑男子懒洋洋地说道:“我师妹最近祭练的一个灵器,正好需要几株玄炎花作为点缀。看你们药园中那几株就不错,长相喜人,借来玩玩,道友何必如此小气呢?”
梅十三压住怒火,淡淡说道:“既是讨要灵物,直接与我相商即可,为何对一些炼气期的师弟出手?”
负剑男子还未答话,他旁边那个青衣草帽的男子就抢着说道:“要几株玄炎花,还得跑上山去跟你商量,这也太过麻烦了吧?玄炎花又不是什么上档次的东西,我看你们云罡宗行事,未免太小家子气!”
梅十三的脸色已经渐渐不对了,她瞥了青衣草帽的男子一眼,冷冷喝道:“这可不是你们乾元圣宫,容不得你撒野!”
她话音落地,忽然抬手一抖,两枚飞钩灵器自其袖中甩出,其中一枚斩向了青衣草帽的男子,另一枚却斩向了中间那个负剑男子。
青衣草帽的男子,呵呵一笑,抬手打出一道法诀,立刻便有两根木藤破土而出,居然把负剑男子和自己面前的飞钩都卷了起来。
“云罡宗的道法,也不过尔尔嘛。”青衣草帽的男子呵呵笑道:“好叫你知道今日败于何人之手,某乃乾元圣宫陆离涛!”
“哼!”梅十三冷哼一声道:“我可没告诉你,我的‘梅花钩’只有一对!”
“什么!”
陆离涛脸色忽变,猛然转身跃起,却见另外十一只梅花钩破土而出,向着他双腿斩去。
“好个梅十三,手段和身材一样毒辣!”陆离涛身在半空,双手掐了个法诀,立刻便有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从天而降,向着下方的十一只梅花钩撞去。
梅十三眼见那棵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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