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许倩的古风舞里一扮完树,晚会还没结束,苏妮就匆匆回了寝室。路上迫不及待的给伊菱打电话,询问姜一鸣参加好歌手全国选拔赛,究竟是怎么回事?
伊菱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为了你们学校校庆,差不多有2个月,没跟我联系、没跟我一块儿回家了吧?你知道,2个月会发生多少事情吗?
对上眼的男女,2个月都能闪婚了。要是养只狗,2个月,也能断奶吃粮了。2个月,有些东西,是可以从无到有,也可以从有到无的。那姜一鸣不过比赛入个围,算什么了?”
苏妮在这边听得云里雾里,就觉得伊菱好像话里有话,便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从无到有、从有到无的?我问你姜一鸣怎么会想到,去参加好歌手的?你跟我扯那么多干嘛啊?!”
“因为脑子抽风呗,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又那样,然后到头来,闹哄哄、一场空。”
说完,“啪嗒——”挂了!
苏妮抽了抽脸,心说:这伊菱今天奇奇怪怪的。往前又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不对。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吵架,伊菱也从没有这样阴阳怪气过。
突然这样……
明白了!伊菱的话,不是说给她苏妮听的!
遂发了条消息过去,仔细问,伊菱终于回:“方小清把孩子打掉了!哈哈哈哈……”
5月的夜风吹在身上,穿了一件薄t的苏妮,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宿舍区里,不知道哪栋楼的哪只单身狗,闲得发慌,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吓得苏妮直捂心口,抬头,去找。
尚未熄灯的宿舍楼,间间敞亮。仿佛那大叫的余音,便借着不同的嘴续命,在这钢筋水泥里来回飘荡,每借一张嘴,就是一次裂变,跟着层层叠加、释放,叠加、释放,直到寻到那最大值,是原点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哇!”
苏妮不自禁的汗毛竖起,加快脚步,她赶紧回了寝室。
思来想去很久,苏妮还是决定去看看方小清。虽然,她不喜欢她,对她的一些奇葩作为,苏妮也无语,可到底,她孩子没了……
于是这周因校庆没回家的苏妮,在星期天清晨,去了趟附近小镇的卖场,买了一大堆东西。
梅梅和张菲儿见她大包小包的回来,还奇怪呢。张菲儿道:“妮妮,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啊?采购怎么也不叫我们啊?”
苏妮便把方小清的事情告知,道:“我打算明天放学后,去看看她。”
梅梅笑:“我们家妮妮真是天使啊,跟她又不熟,还能为她这么破费。你对她这么好,伊菱知道吗?”
苏妮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大家都是女生,不管平时三观怎么不合,摊上这种事,总归是谁都不愿意的。我就算买点东西给她,伊菱知道了,也不会吃这种醋的。”
梅梅坐在桌子前,正对着镜子梳头,侧颜硬朗的线条,被长发盖住,没有刷睫毛膏的小双眼,往苏妮那边,斜了斜。
过了会儿,却又笑了,转过来,正对苏妮道:“妮妮,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啊,相识一场,我也去看看她。菲儿,你也去吧?”
张菲儿点头。
苏妮便也笑,道:“我们家梅梅就是这样的,嘴硬心软,其实,你也是个小天使呢!”
梅梅没搭理她,只浅浅扬着嘴角。大家就此说定。
其实方小清的孩子,在3个月左右的时候,就打掉了。因此苏妮拿了礼物,故意出来,走到商学院门口来迎接她的伊菱,嘲讽苏妮道:“你现在给她吃这些有什么用啦?早过了时候了,人家月子都坐好了。”
跟着又道:“如果喝珍珠奶茶,也叫坐月子的话。”
一语,说得一同出来的,她室友安安和沈欣然,“噗嗤——”乐。
梅梅便问:“什么喝珍珠奶茶坐月子啊?”
伊菱解释:“你不知道,人家打掉个孩子,可开心呢,又有婆婆陪啦,又有男朋友关心啦,人一家子是把她当掌上明珠伺候,所以我们小清啊,堕胎是堕的心甘情愿的!
反正从头到尾,就我们当室友的,里外不是人呗。她恶心到的,是我们;平时照料,替她跑腿买东买西的,还是我们。我们劝她谨慎、考虑清楚,是我们希望她堕胎,没善心、没人性。人家男方妈妈说两句,一个意思,就是关心她前程、为她着想呗!”
说到这里,伊菱的火又冒了上来,看了一眼苏妮手里的补品,忍不住发飙道:“我说你这人,钱多了烧的,是不是?!买个鬼啊买?!给她吃,还不如拿去上坟呢!”
伊菱室友见她跟苏妮发脾气,纷纷来劝,假小子安安道:“嗳,你骂妮妮就不对了啊,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沈欣然也道:“就是啊,妮妮是好心,伊菱你别这样,跟自己人生气。”
苏妮知道伊菱的性格,也不当真,只道:“她就这怂样儿,洞里老虎。回头你当面,喷方小清试试?”
伊菱撅起嘴,冲苏妮“哼”了一声。
梅梅扬了扬眉,嘴角的笑意加深,又去跟伊菱道:“方小清之前,不是还说的信誓旦旦的,搞得好像,她高兴生就生一样。当时,欣然跟她列举了很多,这个时候,生孩子的困难,她还一二三四五的,想得不是很明白的吗?
怎么?原来是劝的人不对啊?被男方妈妈随便说两句,她该打,还是去打了啊?那看来,这爱情的结晶,也不算什么嘛!”
伊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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