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就开始打打杀杀,黎烬经常在半夜拿着两瓶跌打酒,水鬼一瓶,自己一瓶。不过每次都是水鬼好得快一点,按照黎烬的说法,就是因为自己给他擦得好。
黎烬想来,也有好多年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了。没想到还会在半夜给一个阿sir擦跌打酒。还真是世事难料!
黎烬的手带着跌打酒的温热,恰到好处地在淤青的周围反复按、揉、抚摸。他宽大手掌的按摩下,热量一点点渗透到皮肤下,虽然很痛,但不久就觉得舒服很多。
大概舒服的时候会闭上眼睛是人类的自然反应。比如马杀鸡的时候,比如做/爱的时候,比如,现在......
这家伙,擦跌打酒还真的很专业!
郁飞不禁闭起了眼睛,享受着黎烬尽心尽力地按摩。
背上的淤青擦完了,黎烬走到郁飞面前。却发现他竟然闭起了眼睛,□□的上身,轻阖的双眸,倨傲的嘴角,微皱的眉头。
阿sir,你真的不是故意挑逗我吗?
其实,黎烬真的算不上一个冲动的人。但面对着郁飞,却总是本能大于理智。不过,吃亏的事他不会再犯一次。
所以,以防被这只猫反击。黎烬在吻上他的嘴唇之前,先按住了他的双手。舌尖撬开他唇齿的同时,黎烬半眯着眼欣赏着郁飞惊讶地睁开眼。那一瞬间的错愕还真是可爱!
郁飞的双手被他擒住,腿也被他早有防备的压着。
扑街!
不过除了心中暗骂一句,郁飞只有等黎烬吻得尽兴后放开自己。
黎烬偷腥完毕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竖起双手,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舔了舔嘴唇,还有郁飞身上的余味。
“sorry,sir!刚刚你的样子,实在让我很难……不去遐想!”黎烬无辜地说道。
“痴线!”郁飞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不准备和他多言一句。
“阿sir,现在是凌晨5点多。半山是不会有的士的。”
黎烬拿起车锁匙在郁飞面前甩了甩,说道:
“车借你!”
说着,黎烬就把车锁匙丢了过来。郁飞接过车锁匙,想到十点就是阿宸的葬礼,自己都得返屋企换脱衫,要是没车还真的可能赶不上。
见郁飞接过了车锁匙,黎烬拿起桌上的跌打酒,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在他发动汽车的时候,才把跌打酒从车窗里放进车内。嘱咐道:
“前面没擦到的,记得自己返屋企再擦一下。”
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很愿意继续替阿sir效劳!”
黎烬这句话一说出口,只听见“轰”地一记油门声,郁飞发动了车扬长而去。黎烬看着车尾灯逐渐变小,笑了起来。
没用跌打酒砸人,阿sir变温柔了!
郁飞当然不会开着黎烬的车在市区里转悠,一下山到了有的士的地方郁飞就落车,然后s给黎烬,话给他知车的位置,然后就将车钥匙丢在了车里,反正黎烬不缺开锁钱。
的士上,郁飞打开电话。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鑫仔call的。
“鑫仔,咩事(什么事)?”郁飞回拨了过去。
“sir,你没事吧?”电话那头,鑫仔焦急地问道。
“放心,没事。”
听到郁飞的回答,鑫仔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出什么事。
“没事就好,那我先收线。一阵见。”
说着,鑫仔立刻打电话给火炮他们,好让他们不用继续找下去。
收起手机,郁飞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的行动确实太过擒青(莽撞)。别说为阿宸报仇,现在还能坐在的士上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如果不是黎烬......
黎烬……
一想起这个人,身体就不自觉地回忆起与他有关的记忆。与他接吻的感觉清晰得让郁飞心头一愣,连忙摇了摇头,伤口传来的阵痛感总算把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从脑海中抹去。
郁飞开始仔细梳理昨晚发生的事,地蛇黄的一句话让郁飞一下子惊觉起来。
‘有了这个!就算我今日整死你,你上面照样有人给我抆屎!叫我声蛇爷!’
等等!上面照样有人?!
地蛇黄的意思,警队有他的人?难道阿宸的身份是警方内鬼向地蛇黄通风报信?
郁飞此刻的猜想让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黑警?!
能知道阿宸身份的人,或者说能帮助地蛇黄查到内鬼身份的人,他在警队的职位一定不低。
郁飞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无论是为了阿宸还是整个警队,必须找到他!
等郁飞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墓地的时候,周奕宸的骨灰刚刚入土。同僚们正穿着警服恭敬地三鞠躬。崭新的墓碑前,捧放着他的遗像。黑白的相片上是一张朝气洋溢的年轻笑面。这是他刚刚加入警队时候的样,现在被定格在黑色相框入面,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郁飞看了看在场的人,里面没有阿宸的亲人,也没有朋友。同僚们也只是根据警队的章程办事而已。
敬重,却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如果他是警察,周围至低有一班手足送行。如果他真的是个古惑仔,也总有几个称兄道弟的人。可惜,他什么都不是。
卧底,不黑不白。到最尾,什么都没有。
除了自己之外,有谁记得一个叫做周奕宸的人。
“阿飞。”
郁飞听到声音,回头看去。是nb的总督察程康,郁飞曾经的顶头上司。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周奕宸的联络人。
“程sir。”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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