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么多种类。”楚离扒着道具柜的玻璃门感叹道。
白君哲没有说话。
楚离疑惑地转过身看他,白君哲正低头盯着那柄鞭子看,手指覆在上面缓慢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是你想玩的话,我觉得我可以的。要试一试吗?”楚离这么说着,走过去把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
白君哲沉默了两秒,轻轻笑起来,把鞭子放到黑箱子里。“不要,你可饶了我吧。”他说,“让你生气是我的错,晚上我做虾仁炒饭赔罪?”
“还想喝南瓜粥。”
“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凝滞在室内的,让人窒息的空气陡然畅通起来。他们飞快地把道具柜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装箱,提下楼交给墨镜小哥,剩下的大型装置有专人来处理,不用他们多费心。
这些东西都是通过特殊渠道买的,自然也要通过特殊渠道清理掉,萧明砚熟知云城各种不为人知的地下市场的联络方式,请他牵线搭桥再好不过,代价不过是一笔收了友情价的不菲佣金,十分方便。
晚上白君哲依约去做虾仁炒饭,楚离坐在沙发上帮他发布售房信息。
“弄好了吗?快过来吃饭。”白君哲把盘子端上桌,招呼楚离道。
“就来。”楚离说着合上电脑,坐到餐桌上,吃着炒饭还不忘感慨:“这套别墅真贵。”
“是挺贵,我去年年底才还清贷款。”白君哲说。
“你还贷款啊?”
“不然就没钱装修了。”白君哲说,“律师这行都是做得时间越久赚得越多的,当初穷,当助理的那一年月薪两千五,后来跟沈碧城合伙开事务所,再加上其他的灰色收入,境况才好一些。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楚离讪讪地埋头吃饭。
“其实你想得也没错,我是有张家里给的卡,不过刚到云城就被冻结了。”白君哲淡淡道,“等我们回去后应该就能用了。”
农历十二月二十五这天,楚离早上顺利拿到了他的身份证,下午便和白君哲启程搭飞机前往京城。
在离地八千米的高空,白君哲给楚离讲了他的故事。
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祖上几代从商,家族人丁不兴,数代单传,白君哲作为继承人,从小在严厉教导和高压下长大。
白君哲少年时期就去公司实习,见过圈里太多阴谋和沉浮,对未来可以预见的生活感到绝望,少年人那点叛逆心思渐渐露出苗头。他不愿意扛起那个重渝千斤的商业帝国,任性地放弃艾商学院的入学机会,转而去b大学习法律。
父亲本来就已经怒不可遏,他还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和在医学院学习的秦清好上,两个人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对抗全世界的恋爱,传奇往事至今还在b大校友间广为流传。父子关系日渐僵持,白父不断施压让他娶个联姻对象回家继承家业,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着秦清回到他的老家云城。
白君哲在云城一待就是六年,每年春节时带着秦清回去看看,一开始被拒之门外,后来家里态度略有软化,总算能回去住两天。大抵是年轻时总觉得自己有无穷的精力和时间可以消耗,可以硬碰硬,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人想父母,有人想子女,越来越觉得家人团聚不易。
白君哲知道,在赢了那个大案子后,白手起家的律师生涯已经让他做到顶峰,再往上做也不过是更高一些的年薪。青春洋溢时的他眼界太窄,面对的挑战又太大,总觉得轻易可以逃避责任,而在云城磨炼出沉着稳重气质的他,才真正认识到是他少年狂妄,不知轻重。
出门在外,最对不起的总是父母。
“其实我当初要是对我爸妈的态度不那么冲,也不至于把情况弄成现在这样。我爸本该退休,却因为我不得不继续劳心劳力。阿离,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现在回去来得及的。”楚离说,“长辈要是生气的话,你就哄一哄啊。”
“万一没哄好,他们把我赶出来怎么办?”白君哲愁眉苦脸地说。
“那我养你。”
白君哲低头在他嘴上啃了一口:“说定了。”
第20章 cer20
飞机落地后,有车来接两人。
来人是一个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干练老头,苍颜白发,很符合管家形象。开车的是一个年轻人,看着像新面孔。
“林伯。”白君哲恭恭敬敬地喊老者。
老人笑容满面,语含深意:“少爷今年回来得早,夫人挂念着您呐,好几天前就嘱咐我千万别误了接少爷,老爷对您更上心,隔三差五就问人您在那边怎么样呢。”
“辛苦林伯了,先上车吧。”白君哲听出大事不妙的气息,不由感到头疼,他拉着楚离上车,一路都在想对策。
楚离咂摸了几分钟也品出林伯的话中意了,他心里一阵难过,拿出手机给白君哲发微信:「你爸妈是不是...都知道了?」
白君哲很快回他:「应该是。」
然后他的下一条信息很快到了:「别怕,我会解决的,相信我。」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白君哲安抚性地搂了搂楚离的腰,楚离借着两个人坐得近,看似坐得挺直,实则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安心的感觉又重新充盈体内。
白家主宅在三环的一处四合院内,响应国家保存京城文化的号召,一直只是简单修补,白墙黑瓦,外表古朴无华,内里多次翻修,实则充满现代气息。
打开大门后并没有什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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