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要说男宠,他更像一点吧……
能挂油瓶的嘴往书卷后面塞进去,“喂,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当男宠啊。”
谢源把书一放,又是哟得一声:“到底是多么自信,才会让你觉得我会选你这样的男宠?我真是太失败了。”
陆铭摸摸鼻子,还没等老实窝回去,就被谢源拉住手腕:“他侮辱你了?”
“也没有,就是觉得他很……他很……”
事实上,所有的男人碰到情敌之时,都会觉得他是天下至奸至恶之徒。碰巧陆少侠遇到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魔教妖人,所以陆铭心目中的姬书夜怎么都该是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虎背熊腰头大如斗的黑熊精,成日欺男霸女,某日巧遇了上山cǎi_huā饮露的谢源,便一派强取豪夺。可怜陆夫人当初不谙世事,在昆仑山顶终年刮着风雪的山洞里,一定受尽了欺凌,哭干了一世的委屈。
结果一见面,高富帅,扔哪儿都会被当做世家公子,怎么看都是谢源他们家人。而一言一行又无不透露着被横刀夺爱后波涛汹涌的醋劲。陆铭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匡扶正义”,现下做了横插一脚的那个,一时间有点抬不起头来,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承认,人家好想也许可能的确是正室……
所以……他算什么?
陆铭不安地偷眼看了眼谢源,谢源珊瑚一样漂亮的眼睛真的一直看着自己,不禁紧张得屏住呼吸:“而且那天晚上,你就是把我当男宠……”
谢源略一沉吟:“小鹿,我得跟你商量商量了,我其实觉得你在下面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即使是装一装。男人嘛,看到漂亮的,就是可上与不可上的区别,可这世上有几个管得住鸟,你这样的少侠不是一样没管住嘛……别别别说完再闹说完再闹!你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我呢……不小心花名在外了,如果人看到我就觉得我是个小倌,那这样其实我很危险,你也很劳苦啊。”
“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呢!”陆铭气得抽直了背,“我还能我自己带了绿帽子不成!”
“你会这么说也是因为你能打嘛……你能打要不你做小倌吧,就是有人觊觎你,你也打得过他。我就不行了,你就让我做老倌,大家了比心事,也好让我重新树立个比较光明的形象嘛……”
“嘛个头!”陆铭哼一声,“不成不成,我已经很糟糕了,我不要再在下面,那我真的要一文不值啦。”
谢源若有所思:“很糟糕?为什么?”
陆铭只不言语。
“你觉得高攀么,陆少侠?为什么?”陆铭听到背后一声叹息,然后被他箍住了。谢源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陆铭被他的主动弄得讷讷的:“你,你和他,还有龙夜吟……看上去都很厉害。就说千绝宫主,他武功天下第一,我小时候就听说过他;他又有钱,有地位,还管着这么大个千绝宫……龙夜吟还要去建功立业呢。我好像什么都还没有……”
“这些管我什么事。”谢源哼了一声,陆铭听到他嘀咕建功立业什么什么的。
修长的手指缠上他,跟他十指交握,“那你想做什么……武林盟主?”
陆铭闹了个大红脸:“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
“我又不会来拦你,你要去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那你呢?”
谢源笑起来:“我想去做个文书之类的,早上起来喝茶看邸报,然后去闲闲地办公,晚上回来跟你一起吃顿饭,晚上遇见天气好,就可以去花市闲逛,若是下雨,就搬了凳子在阶前听雨声。一年会有两个月的长假,到时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对了薪资最好高一些,可以养几个下人,平时我们不在家,就让他们来打扫,我们回家了,就我们两个人。”
陆铭眼睛都亮得发绿,老半天又慢慢暗了下来:“可是那时候我是武林盟主了,我得呆在清风剑派里。你……你是要去帝都吧,这样就见不到了。”说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就把总舵迁到帝都嘛。”
陆铭被这个虚假的未来折磨死了,索性反手去摸他的腰,被他轻轻咬了一口。“我问你,我们这样子……你喜欢么?”
陆铭转身牢牢抱着他,“我喜欢的。我有时候都不想再去做什么武林盟主了……”
谢源笑起来,轻轻捧着他的脸,跟他额头顶着额头:“没有人的幸福是什么都齐全的,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很圆的圆。我们不该想着,要得到这个、得到那个,然后才能在一起幸福地生活。我们在一起,即使我们画的圆不那么圆,可是依旧无时不刻都很幸福。我们现在有青莲坛,吃得饱,穿得好,出门有车马,我闲得可以吟诗作画,莳花养鸟,你能去昆仑上打猎,下雨天在里头练功,这已经很够了。我们要做的只是锦上添花,明白么?”
陆铭在他唇上一啄,一啄。
“如果哪一天你为了做武林盟主,要牺牲我,做不做?”
陆铭坚定地摇摇头。
于是两人达成共识,皆大欢喜。就是有人在外面冷嘲热讽:
“又黏糊上了!嘤嘤嘤!”
“本来就小鹿一个人黏糊,还像个样子;现在两个一起黏糊,本大爷不驾车了!”
“哎呀哎呀,真想不到谢左使调情有一手……”
龙夜吟还算客气,放人不说,他们自己能拿多少黄金,就给多少,过蚩尤海还有龙骑兵引路,是故过了月余总算回到青莲坛中。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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