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赤裸的,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浑身都是淤青和被皮带抽出的红痕,他好像伤得挺重,缩在地上慢吞吞爬地像蜗牛,脸肿起正常人三个大,光看惨不忍睹的五官完全认不出到底是谁。
发现外面还有人时廖小龙伤心地开始呜咽,趴在地上不肯爬了。邵衍发现他的抗拒,抬手啪啪两下抽了过去,廖小龙抽搐了一下,趴在那开始口齿不清地大哭。
“啧!”邵衍踹他一脚,见廖小龙趴在地上死也不肯翻过来,忍不住骂道,“你至于吗?爬啊!像不像个男人!?”
常军军的眉毛耷成了八字,缩在严岱川身后脸都皱了起来。
廖小龙还是要脸的,他光着身子呢,要是只有邵衍一个人,爬也就爬了,现在可不成。听到邵衍的质骂后他气地差点吐血,又不敢生气,只能把哭声又抬高了一些,以此寄托出自己心中无法申诉的委屈。
严岱川看不下去了,他也认出来面前这人肯定是廖小龙了,没见过邵衍这样折腾人的,侮辱直接体现到了精神上也太过分了一点。担心再往下闹廖小龙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他上前去拿邵衍抓着的皮带,嘴里劝:“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他得罪你你打他一顿都扯平了,再往下闹他跳楼怎么办?”
邵衍也不躲避,严岱川到底帮了他不少忙了,便也乖乖让人家拿走了皮带,嘴里问:“我要的碧粳米你帮我找到了?”
“找到了,新米,农家的,品质很好。”严岱川见他眼底还有未褪去的癫狂,耐下心来抓着他的手安抚,“都送到家里了,咱们先回家。”
邵衍的手被抓在严岱川掌心,听到这消息就有点高兴,他转头看廖小龙一眼,发现抓着自己手的严岱川因为这个变得有些紧张,便挣脱出来拍拍严岱川的肩膀以示安抚。
严岱川没有再拦,目送他回到廖小龙身边蹲下,廖小龙缩地更厉害了,埋着脸不敢看刚才把他折腾了个半死的邵衍。
邵衍摸摸他的背,有点嫌弃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廖小龙疼地哆嗦,就听头顶传来对方仿佛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小龙啊,以后见到我要叫什么?”
“呜!!!”廖小龙满脸泪水,抖地更加厉害,口齿不清地大声重复:“老大!老大!老大!饶了我……”
邵衍这才满意了,严岱川看到他的笑容,以为他终于要走了,没想到他从兜里一掏,又掏出个装了白色粉末的小密封袋。
看到这东西的瞬间严岱川瞳孔都缩小了一些,几乎是同时就明白了邵衍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对廖小龙原本的同情顷刻间也褪地干干净净。邵衍抓着廖小龙的头发强硬地将他的头掰了起来,廖小龙不敢挣扎,眼泪哗啦啦掉,嘴巴又闭不上,满脸都是口水。邵衍细长的手指制住他的下巴,屋里人只听到令人牙酸的两声“咔——咔——”,廖小龙的下巴便被卸了下来,舌头都无力地耷拉在了外面。
打开袋子,直接将半袋子粉末都倒进了廖小龙嘴里,邵衍笑着拍拍他肿起的脸蛋:“都还给你咯,记着我点好啊。下次见面要跟我打招呼,敢报复我,包管你明天被阉在自家床上。”
廖小龙这份心理阴影估计要留一辈子了,邵衍的气息和声音让他全身毛孔都在开炸,他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敢报复,被挤成一条缝的眯眯眼努力试图向邵衍传递善意的目光。
邵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严岱川等到他走到自己身边,下意识抬起胳膊将他揽近了些。邵衍发现自己被半搂住,回头看了眼严岱川板地死死的脸,想了想还是没有挣脱。
“把这里清理干净。”严岱川出门前对留下来的保镖吩咐了一声,等到邵衍转回吧台里找到了自己的领带后板着脸迅速带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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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已经被邵父邵母喊回家去了,邵衍出来后很镇定地问严岱川车上还有没有座位。严岱川朝旁边扫了一眼,因为邵衍的存在,跟屁虫常军军现在退到他两米开外,接触到他的目光后愣了一愣,随后便开始猛烈地摇头。
出息!
严岱川不屑地在心中耻笑他,在常军军绝望的目光中将邵衍塞进了车里。
常军军真想打车啊,刚才那一幕让他别提多怵邵衍了,对方无意识瞟过来的目光都能让他感到心惊肉跳,更别说和对方同坐一辆车了。可脚还没迈开,上车的邵衍就将车窗落了下来,还很热情地对他招手:“你是小川哥的朋友?快上来啊?”
“……啊……哈哈……好啊……”常军军笑地比哭还难看,只想甩自己两巴掌——没皮没脸一定要赖着来,报应眼看就到了!
他浑身僵直地坐在最后,坐姿从没那么规矩过。前面的邵衍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座位上,严岱川皱着眉头替他系领带,宝蓝色的布料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中穿梭,看动作就能知道他心情不好。
严岱川的目光盯在邵衍大敞开的衣领口,一个一个替他把纽扣扣上,憋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教训:“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敢出来和廖小龙那种人鬼混,我要是……”他想说我要是赶不来你就怎么怎么样,话到嘴边发现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只能硬生生扭了个方向:“我要是不来廖小龙就跳楼了。他要是跳楼你也要跟着完蛋,廖家要是再不讲理一点,你爸你妈跟着一起倒霉。”
邵衍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听到训话就感到特别不耐烦,又懒得和他争辩,便把脸扭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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