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头颅冲天飞起,被离得最远的王满笑嘻嘻地接住。
「王满,你说我为朋友出气,是不是很爷们儿啊?」叶仁看着那个刚刚接住
人头的兵,自鸣得意地明知故问。
王满随便在一边找了一匹破布,胡乱把滴着鲜血的首级裹好,「那是自然,
卢大人可惜伤口感染不能亲自来报仇雪恨,他知道了,一定会为叶大人的行为感
动的」。
「我就说女人都是用来日的吧,那个傻娘们果然轻而易举就被骗走了,她的
脑子应该还没有奶头大——你们先走吧,我记得还有一个老太……老巫婆。」叶
仁示意王满等人先走,然后微笑走向后厨。
入城后的军营设置在衙门旁边,几栋并排的闲置空宅虽然显得有一些拥挤,
但好在部队并不会久留。
「什么?赵老牛?行,等叶仁他们回来,我会问他们要证据。」太守钱岩听
了颜菸的话,一脸疑惑地回应着。
叶仁,太守并不熟悉,不过现在钱岩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个目无王法的人,
逮捕巫师也不跟自己商量?那可是一件大政绩啊!自己这小城衙门虽然只有几十
个人,但钱老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不过……听说叶仁的上级穆司龄是一个大人物,太守大人也不想做得太过分。
「那我就先走了。」颜菸是军人,若非作为犯人,按理是不必对地方行政官
员行跪礼的,将手中担保牍放在台案上就转身离去。
拿起担保牍,钱岩若有所思。
监狱在衙门隔壁,叶仁他们应该会将赵老牛带回来关押,果然,颜菸坐在监
狱门口等了一刻钟,叶仁就带着几个士兵回来了,并没有看见赵老牛……。
颜菸看他们就和路过一样,没有停留的意思,走上前去幸灾乐祸,「我就说
你们没证据吧,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地回来?」。
叶仁沉默着,走到衙门口才放大嗓门答非所问,「你说什么?我们刚才发现
了一个巫师,他立马就和一个巫婆施展起邪术试图反抗,还好我们眼明手快,当
场就把两个巫师枭首正法!当时的情况真是危险呐」。
颜菸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王满提着两个渗血的包裹在空中挑衅般
晃了晃,顿时感觉犹如晴天霹雳。「你们……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戮百姓」。
对她的指控,王满显然是不屑一顾,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杀掉赵老牛就是
他们的目的,证据和罪名并不重要。
穆司龄很是器重卢大布,只要能让属下出出气,几个老百姓的命算个屁?叶
仁当时随便捏造个理由,穆大人就对这次行动首肯了。一个团制能改变什么?因
此叶仁现在是有恃无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又和你无冤无仇,有意见就去
找穆司龄大人报告!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呢」。
「好,好……」颜菸咬紧牙齿,转身向军营奔去。
叶仁还以为她是真的去找穆司龄,按照穆大人的性子,说不定会直接给她一
刀,看她的姿色,也许会是先奸后杀?想到这里,他大摇大摆地走进衙门。
「钱太守吗?我送来两个巫师头颅,赶紧给我登记造册,我还得去向穆司龄
大人交差」。
次日上午,公决会举行。最近有人被审判,那还是在去年。
几个军中将领聚集在城中广场,凉台上坐着两个重铠将军,左侧老的是慕容
臬伦,另一个中年人则是魏华栋。
本来一部军有一个将军才正常,但由于战损,五万人是由是个不完整编制的
旅组成,并不是一个常规部级军团。
下面的几人低眉顺眼,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只在耳中听着令兵不停递上资
料地脚步声、查阅时翻动纸张的声音。
当把最后一份资料递给旁边的魏华栋时,慕容臬伦叹了口气,然后就是一声
中气十足的大喝:「穆司龄」。
虽然被叫了很多次,但这次穆司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许久才走出队列,
「有」。
「你看看这些,你的属下居然滥杀无辜,还打着你的旗号,我该不该治你个
统兵松懈之罪?!」慕容臬伦一把将十几张纸抛到穆司龄面前。这些都是证明赵
老牛并非巫师的证据,是公孙炜桓连夜收集的,
看了看这些纸上的内容,穆司龄顿时无话可说,「末将管束不严,给将军丢
脸了。」说着猛然跪下,「悉听处置」。
他认罪态度好,内心却在痛斥叶仁那家伙愚蠢,做事拖泥带水,居然让公孙
炜桓知道了这件事,为了两个贱民而连累自己受此责难!想想就不值。
魏华栋却是轻轻放下手里资料,笑而不语,他一向了解洪老头,别看吼声像
要吃人一样,最后穆司龄必定不会受到什么大处分。
慕容臬伦看着低头静跪的穆司龄,虽然表情不怒自威,但心里的纠结只有他
自己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自己的亲信,打仗很有一套,虽然戾气有些大,但多磨
练也许就好了。
想了没多久,慕容臬伦对右手边的令兵挥挥手,那令兵得令下去,很快,十
几个执槊士兵把那天叶仁为首的几个兵给捆缚着拖了过来,像死狗一样丢到广场
上。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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