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刚停下,帐篷里面出来一个老人,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德财说:“大哥,我们是来找人了,汽车开了三天了,没汽油了,看到你们家有摩托车,可有汽油卖我们一点。”老人说:“有是有点,加汽车恐怕不够。”
文强说:“附近有加油的地方吗?”老人说:“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也要一百多里路才有加油站,你们刚才说找人,找到了吗?”文强说:“就是因为没找到,汽油跑光了才有点着急的。”
老人说:“急也没用,这样吧,天也晚了,你们就在我这住下吧,明天我让我儿子骑摩托车:“谢谢你大叔,太感谢了。”老人说:“进帐篷歇会吧。”
文强说:“还没问你老姓名?我叫苏文强,这是我三叔。”老人说:“我叫杨德顺,你们刚才说找人?找谁?”德财说:“我们是本家,我也姓杨,也是德子辈的,叫杨德财。”杨德顺说:“还真是本家啊!你们是从那里来的?”
德财说:“杨家沟,是来找我的两位姐姐杨德芳、杨德秀的,你知道她们在那里吗?”杨德顺说:“进来吧进来吧!”进了帐篷,德财说:“你们日子过的还不错啊!”杨德顺对女人说:“他们说是从是杨家沟来的,杨德财,你爸叫什么?”
德财说:“我爸杨柳松。”一个妇女抱着孙女玩,一听德财说出杨柳松的名字,忙放下孙女,奔过来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叔叔?”德财说:“是啊!”妇女说:“你叔叫什么?”德财说:“我叔叫杨柳清。”
妇女激动的扑过来,上前拉着杨德财的手说:“德财弟弟,我是你大姐杨德芳啊。”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德财一下子抱着老姐姐,哭着说:“大姐,可算找到你了?”杨德芳说:“德财弟弟,你是专门来找姐的?有什么事吗?”
德财说:“我三叔快不行了,我嫂子派我来找你和二姐的。”杨德芳问:“我爸还活着?德顺,我爸还活着!”杨德顺说:“德财兄弟,你大姐天天在我面前叨叨,也不知道爸在不在了,爸快九十了吧?”
德财说:“今年九十整,大姐,姐夫也是德字辈的?这些年了你怎么不回杨家沟看看啊?”杨德芳说:“一言难尽啊!德顺!德财是我二伯家的,你是老三吧?”德财说:“是的,大姐,我大哥杨德胜,二哥杨德川。”
杨德秀说:“离家这么多年了,亲兄弟见面都不认得了。”当年,杨柳清执意要娶德彪的妈妈,杨妈妈一气之下带着德芳、德秀走了,那年杨德芳十七、杨德秀十五,她们娘仨一路讨饭来到这里,替人家放牧,
杨德顺是德芳妈收拾的一个流浪孤儿,不知道自己姓名,杨妈妈给他取名杨德顺,他比杨德芳小六岁,等到杨德顺十八岁,由杨妈妈做主,让杨德顺娶了他喊八年的姐姐杨德芳,现在他们也是儿女成群了,孩子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杨德顺介绍说:“这是大儿子杨红军,二儿子杨红亮,小闺女杨红波,你们过来喊舅舅。”三个孩子喊声“舅舅”德财说:“好好!姐也是一大家子。”
杨德芳说:“前些年穷,没脸回家看看爸,现在日子好了,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了,也不知道爸在不在了,一直耽误没回去。”杨德顺说:“德芳啊,既然家里来人了,你就去看爸吧,我留家里看家,红亮,你和你妈去看看你姥爷。”
红波说:“爸,我也去看姥爷。”杨德顺说:“你就别去了,留下陪爸看家。”红波说:“家里不是有大哥,大嫂,二嫂吗?你们就是重男轻女,你们都去吧,让大哥也去,你孙子也带去!我和大嫂、二嫂看家行了吧?”
红军说:“爸妈,红波从来没有见过姥爷,就让她去吧,二姨家有车,坐的下的,要不是家里离不开人,我也想去看姥爷。”德财说:“你们家一大群牛羊,家里没有个男人不行的,红军留下来,姐夫、红波都去。”
德芳说:“车里四个人坐的下吧?”文强说:“挤挤可以的。”德芳说“行吧!就按德财兄弟说的,我们带着红亮、红波一起去。”德财说:“大姐,我二姐家在那里呢?”杨德芳说:“你二姐在镇上,离这有一百多里。”
文强说:“那里有加油站吗?”红军说:“有,我的摩托车都是从那里加的汽油。”文强说:“大姑、大姑父,德财叔,我们从杨家沟出来三天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现在就去二姑家,加了油,我们抓紧时间往回赶,我怕爷爷等不了。”
杨德顺说:“孩子说的对,德芳,我们就走吧,别留下遗憾,红亮,赶快收拾东西。”一家人搬出来很多东西要往汽车上装,文强说:“姑姑、姑父,带不了这么多东西,二姑家还不知道去几个人呢,坐不下的话后面还能坐人呢。”
红军说:“没事,我二姨家有车,开车去回来也方便。”德芳说:“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怎么也不能空手吧。”文强只能任由他们装车。
杨德秀家说是住在镇子上,其实这镇子就是山沟里一个小村庄,不过,他们家条件还不错,一个大院子还有货车,轿车,他们做羊毛加工生意,杨德秀没有儿子,就两个女儿,都已经成家了,
杨德秀开门看到姐,问:“姐,你们怎么现在来了?他们俩是谁?”杨德芳说:“这是二伯家的三兄弟德财,这是苏文强,德财说爸快不行了,让我们回去看看。”杨德秀一听,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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