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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系统向我回报的时间来看,此时是主世界的凌晨三点,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打算去睡觉,而且并不打算在我面前睡着。
余下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大概是出去寻找哪个可怜的倒霉蛋狠狠地教训一番,发泄今天在这里积攒的不满。
总之不可能是去解决生理困扰,因为在他离开屋子之前站在我躺的床边,慢且轻声地说了很长一番话,才闲庭信步地离开。
像是手握大把时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匆忙。
那时候的我已经闭着眼睛躺回床上许久,久到他将所有任务都派遣完毕,还以诡异到令人胳膊肘都起了粒粒鸡皮疙瘩的语气称赞他的部下们。
做得好的一一嘉奖,无功无过的给予鼓励,至于那些任务完成不佳的,很抱歉,虽然众人都能感受到黑魔王想要当一名好领导的愿望,可还是无法改变‘失败者们’被‘阿瓦达索命’的结局。
卧室内死了两个巫师,在黑魔王使用‘清理一新’前,尸体焦糊的味道就飞速蔓延至我的鼻腔,那个味道真是让人难以遗忘,即便它在下一秒后就消失不见。
“你今天是不想跟我说话,还是说每次昏迷醒来后,都无法说话?”众人各自领了任务与奖罚,匆匆离去,室内只剩下黑魔王和我两人。
纳吉尼似乎也离开了卧室,因为躺在床上的我在最后一次关门声前,听到了蛇皮摩擦地板的‘梭梭’声,非常清晰。
如同此时他在床边低问的话,每个词语都那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内。
我以为他在问我。
这可把我吓的不轻。
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轻柔的语气,而是因为此刻我藏在被子内的手中紧握着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沾染着什么干涸污渍的兽牙,是斯内普教授在离开前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丢给我的。
我偷偷地睁眼扫了一下,发现它很眼熟,或许世上大部分猛兽的尖牙都是一样的,可我已经恢复的记忆能力告诉我,这是蛇牙。
它和纳吉尼的牙齿最为相似,不过是放大了十几倍。
搭配上梦中感受到的强烈黑魔法的气息,我几乎是立刻就猜出了这个东西就是蛇怪的牙齿,不知道在我没有开启密室的情况下是怎么得到这个牙齿的,但邓布利多让斯内普将它送来给我,意图非常明确。
让我用沾染过蛇怪血液的毒牙消灭魂器。
邓布利多跟我没有碰过面,仅凭推测和德拉科的汇报就猜出了我有‘隐瞒’的魂器,他甚至猜出了那个东西只能由我来销毁,所以才会差遣斯内普将蛇牙送到我手上。
这也是为什么不能交给德拉科的原因,他不会明白当中的意思,一旦明白了,他是绝对不会将蛇牙交到我手上的,因为这是一个冒险会危及我性命的举动。
即便他不知道那个要消灭的魂器就是我本人。
邓布利多也真是厉害,这个百年来最伟大的白巫师称号,直至今天,我心服口服一点疑问都不会再有。
黑魔王此时突然向我靠近并且发问,会不会察觉到我手中藏着的东西?毕竟黑魔法的气息单凭一个暖和的被子绝对无法阻隔。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睁眼或者作出回答时,他再次开口,像是被刚才的那番话勾起了回忆,一时间有些长吁短叹的模样:“五十多年了。”
他似是有些感慨?
“我曾经坚定的想过,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当时的原因还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东西在你身上……”
他的话让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那个东西’指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明明当初心境那么坚定。”
他的话走向越来越奇怪,我听了很久才突然发现似乎他并不是在等我回答,我闭着眼躺在这里太久,甚至都让黑魔王误认为我已经睡着了,才会这样‘掏心掏肺’地讲出那些平日里他不会说的话。
怪不得连纳吉尼都要回避。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整个人就变得太丧了,压抑的久了我竟然也有了自娱自乐,打趣自己活跃心理的举动。
我一边竖着耳朵听他讲话,一边反省自己当初究竟在他面前表现的多么智障,才会让黑魔王觉得面对他和一屋子食死徒时,我还能泰然自若的睡着。
我的心就那么大吗?
“明明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着和你重逢,可谁知道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轻柔只是一瞬间,冷言冷语的习惯早就刻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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