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年萧夫人知道体谅儿媳辛苦,早早的便将祭祖的事情包揽了过去,倒让薛媌意外的省了不少的心。而到了这除夕正日的前一天,薛家又在忙乱中传来喜讯,她嫂嫂为薛家添丁了,听到消息的当天薛媌和萧缜便一同回了薛府,急着想看那提前出世的小侄儿。
“这孩子也不知会象谁多些?”薛媌看着被奶娘抱出来的小侄儿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这孩子现在脸还是皱成一团,头发也没有几根,与自己那玉树临风的哥哥相差甚远,不过他这刚出生,谁也保不准以后如何,或许真就比哥哥要争气,让爹能老怀安慰呢。
“八成是象你哥了,他出生时也没多少头发。”
薛夫人这一句让薛媌的大哥颇以为傲地挑了挑眉,笑的那是一个得意。他这类无心的举止如往常一样入不得薛大人的眼,尤其是有这循规蹈矩的女婿在身边映衬,更觉着自己教导儿子有些无方,怎么就总象是有些言行无忌似的?不过今日看在他为薛家延续了香火的份儿上,以后也就不与这个不肖子起什么纷争了,再多的说辞他听不进去也是无谓,往后自己就把精神都放到如何教导孙儿身上,薛家出个大才子总还是有希望的。
“眼睛会象哥哥么?”薛媌还是很喜欢自己哥哥那双眼睛的,虽说其中有几分fēng_liú不羁的意味但却温暖和煦,比起老爹和自己的夫君好上太多。
“傻孩子,现在可看不出来,再过些日子吧。”薛夫人其实一直懂得女儿的心思,可看着同她一道过来的女婿如今也时不时的脸上带笑,便觉得她这是有些不知足了。薛夫人如此想来是因为萧缜的眼神与前几次陪薛媌还家时全不一样,总象是有着几分粘人的意思,落到女儿的身上便有些挪不开。
“你母女两个只管说些无用的,媌儿还不快去让人摆酒。”薛大人这句吩咐下来,薛媌便与薛夫人停了口,一个抱着孩子进了内室,一个吩咐人去厨房准备午饭。
薛家这一顿午饭吃的极是热闹,倒并不单单是这小娃娃的出生,还因为翁婿两人畅谈的越发志同道合,薛媌在一旁冷眼旁观后,便觉得自己的哥哥在这桌上倒象是个外人,萧缜才是爹的亲生儿子。
回程的马车中,萧缜吃了几杯酒便索性仗势欺人了,倚在薛媌的肩上昏然欲睡,为免他歇的太好晚上不饶人,薛媌便有意地逗引他和自己闲话。
“你说那小娃娃会不会长的也有些象我呢?”
“若是女孩,就定会有地方象你。”萧缜眼睛依旧没有睁开,低沉着嗓音,困倦地说道。
“怎么就偏只女孩象?”
“男孩若象你不怕太秀气么?”萧缜这话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大概是在心里想了一下男孩子的脸同薛媌相像会是如何。
“小时秀气些,长大了才会是姿容俊俏的男子。”薛媌这少有的带了几分赌气的与人还嘴,因此上就孩子气了一些,倒难得的显出几分可爱来。
“是、夫人说的是,那你还不自己生一个看看?”萧缜本来这就是句随意的玩笑话,可他说出口后便觉察到车中的气氛开始有些不对了,薛媌好象对这成婚后迟迟未有身孕始终存在介意,自己这般说笑她定会钻牛角尖了,为免她就此胡思乱想,萧缜有意将话头转到了大舅子的身上,“岳父大人对兄长以往是不是管教的极严?”
“可不就是那般,整日的逼他读书写字,倒把哥哥的心弄烦了。”薛媌也不知是为她哥哥还是为自己,就那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兄长为人极是聪敏。”
“可爹总是说他没有悟性,不堪大用。”薛媌听完萧缜这话也颇为赞同,在她心里,大多时候是羡慕哥哥的,至少他还敢不服爹爹的管教,而自己却只是一味的顺从,心里就算有那个想头也压根儿不敢表露出来。
“兄长与你我的所求不同,他能快意人生也不失为一种洒脱。”
萧缜这话说出来简直让薛媌有刮目相看的意思了,她本以为萧缜多半会与爹一样,对哥哥的行径十分的鄙夷,哪曾想他还懂得别样人生的趣味!
“怎么了?他能那样的随性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萧缜看着薛媌不肯置信的样子又反问了回去,他这倒让薛媌开始有些模模糊糊的明白,萧缜心里对哥哥也确是有几分艳羡的,许是他十三四岁后便再没了那种洒脱自在的日子,而正因如此他也就格外的懂得何为闲适悠哉,由此对于二弟萧维便十分的顾看,所有的家计责任都不肯让他过早的接手,为的就是他还能做个安然自在的少年薛媌几乎是在忙乱中迎来了这一年的除夕,其实她虽说是起的没有很早,若是简单利落的梳妆也是不必有最后的手忙脚乱,但她想是如此想,偏萧缜这人不知是心里哪根弦动的歪了,直要为她嘴上涂胭脂,其结果便是将她的粉唇涂了个一塌糊涂,她仔细的擦拭也是不行,到最后还是重新净了脸匀了粉,倒耽搁了不少时候。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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