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一定要沈稳住!刚刚的那一击耗了他大半的灵力,这一击不仅仅是要震慑住这些天将,同时也是为了安抚敖肇,让他安心地生下孩子!
“呜啊啊──啊……”敖肇五官全都凑在了一起,双目紧紧地闭著,两只眼睛都快聚在了一起,湿冷的汗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整个身体像是从水中捞出一般,好不容易有了体力的身躯又因为生产的消耗、孩子的闹腾而渐渐消散,他原本高声的厉叫越来越低声,转变成断断续续的啜泣凄呻,握著君玉涵的手也缓缓无力下来。
君玉涵心中一紧,更为有力地握住他的手,他低头看向敖肇的腹部,敖肇的腹位下移了不少,看来孩子有些下来离出生不远了!他心中不觉有些欣慰,然而这个时候更不是该松懈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将丹田内的灵力强行提出输入敖肇体内,敖肇一定要坚持住!就算拼上性命,他也不会让敖肇和孩子出事的!
又有了一些力量的敖肇没有停歇地进入战斗之中,拼命地缩紧腹部肌肉一点一点地将孩子挤下来,而腹中的孩子随著他不懈地努力慢慢地挪移下来,似乎终於寻找到了出口,那孩子也变得兴奋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著钻入那甬道之中!
“嗯啊!啊!”敖肇无神的眼睛猛然睁得硕大,那狭小的甬道硬生生地挤入庞大的巨物,仿佛身体在瞬间撕成了两半,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是活的!但是那巨物不断下钻的裂痛又将他的生魂拉回,告诉他还活著并在经受著这巨大的考验!
伴随著孩子的下滑,湿热的液体不断地自他的下体淌出,在早已湿冷的衣服上又添了些水,但是他已顾及不了这些了,所有的羞耻感都已经被剧痛掩盖,本能地大幅度打开自己的腿,甚至裸露出自己的私处也在所不惜,以便於孩子的出来能够稍微容易些。
君玉涵也无心再顾虑其他,费力定住自己开始摇晃的意识,不断地将灵力输入敖肇的体内,本想开口安慰敖肇几句,然而他怕自己一开口,那咬牙秉住的一口气就此泄了,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呼喊著敖肇的名字:肇──肇──
“啊!啊!呜啊!”敖肇的眼睛越来越涣散,那孩子每下移一分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多裂开一寸,心脏似乎也跟著被撕成了碎片,再细细地再将碎片撕得更碎!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就在敖肇想要放弃的霎那,他湿冷的脸上感觉到了一阵温热,什麽东西?十分勉强地朝上看去,模模糊糊之中似乎看到君玉涵的鼻下挂著两道血流,那血还在不停留地下落著,玉涵──“玉……玉……呜……”
君玉涵温柔地看向他,咽下口中的血水,苍白的嘴唇勉强扯动著,安慰他地笑著摇了摇头,示意著自己的没事。
不必言语,敖肇亦明白他眼中之意,他明白──他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玉涵,他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把这孩子生下来!
而另一边,天帝和幻尘子打得不可开交,虽然幻尘子的魔力了得,但是终究不是天帝的对手,数十个回合下来,他渐显败迹,呼吸吐纳越来越乱,出招之中破绽百出,而相较於他的疲於应付,天帝则显得轻松自若得许多,他嘲讽地笑道:“朕早就告诉过你,你从来不是朕的对手!真是自不量力!”
一招白虹贯日声势浩大,令幻尘子全然无法躲闪,身子被直直地击中,体内的五脏六腑在瞬间被击打得移了位,整个身体顿如失了支柱一般地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天帝冷笑了一声,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拉起幻尘子耷拉著的脑袋,狠毒地笑道:“你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朕的!”举起双刀便要交叉砍下!
幻尘子瞪视著他,眼中充满了恨意!他这是什麽意思!他想说斐彦永远心中只有他羲玄吗?!可恨!他不信!他若救出斐彦,斐彦必会对他另眼相看的!可恶!他要杀了他!但是这身子却已不得动弹,只能亦目光憎恨著。
天帝酷虐地笑著,下刀的手没有半点犹豫,只是就在他刀落的霎那,忽然一股强烈的灵冲猛然冲击著他的身体,竟让他的刀有些偏离地砍在了幻尘子的侧臂,这是怎麽回事?!
天帝惊愕地回头瞪向敖肇,他不再去理会幻尘子,一步一步深沈地朝敖肇走去,冷眼看著敖肇苦苦挣扎於生产的艰苦之中,不断地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厉叫声:“啊、呜啊啊──”伴随著叫声那身下的洞穴被一点一点地打开,撑到足以令一个婴孩通过的大小!
那高低起伏的呻吟之声并不是天帝所关心的,令他关心的是敖肇一点一点下移的肚子,那孩子已经越来越下面了,似乎离出生已不再遥远,只是这孩子到了此刻居然还有如此强烈的灵力,琬若不是改了他的命格了吗?!而且他并未成熟就出生,不应该有如此之深的法力才是!这孽胎果然留不得!
而君玉涵虽察觉到了天帝的接近,但是在苦海之中奋然挣扎的敖肇根本无法离开他,自己一旦不再供给灵力他怕敖肇会撑不下去!这个时候他又怎麽能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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